摸魚兩天,風見望結終於收到了組織內部的人事調令,郵件上列明時間和地址,讓她準時到達與新任搭檔會麵。整得這神神秘秘的,就直接告訴她搭檔是誰不就好了,她會自主聯係對方。
她緊趕慢趕,提前五分鍾趕到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一個男人候在原地,背著一個琴包,一見到她便朝她揮了揮手。
胡渣男人眨了眨眼睛,友好地朝她伸出手,彎起眉眼笑道:“順風,非常高興能與你搭檔,以後請多多指教。”
此時陽光正好,灑在他細碎的黑發上,在他的頭頂隱隱約約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光圈。
這特效……
是天使啊!
在組織傳出「驚!敗犬順風慘遭琴酒厭棄」的謠言之後,伏特加覺得自己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琴酒大哥原本就嚇人的臉色現在更嚇人了,本來還會對臥底叭叭幾句“坦白你的身份”、“招出你的同夥”、“我可以讓你死得輕鬆一點”,現在一句廢話不說,直接一槍爆頭,身體力行詮釋「我就是個莫得感情的殺手」。
可是他能怎辦,這是組織no2朗姆的決定,他改變不了的。
順風!你趕緊回來吧!
風見望結並不知道遠方還有一個苦情人正在思念她,她此時正樂不思蜀,愉快地和蘇格蘭漫步在佛羅倫薩美倫美央的大街上。道路兩側是具有曆史感的複古建築,來來往往都是熱情浪漫的意大利人,身著色彩濃烈的印花襯衫。
這是他們搭檔後的第一場任務,暗殺某個黑/手/黨的頭領。和波本那次任務一樣,身為狙擊手的蘇格蘭負責執行,風見望結給他做僚機。
唉,又是一次被小看的任務。
風見望結心安理得地公款旅遊。
她的舅舅艾德蒙繼承了家族的珠寶生意,為了獲取設計珠寶的靈感經常會到世界各地旅遊,自然不會放過藝術之都。她跟著舅舅在佛羅倫薩住過一段時間,腳步踩遍每一個角落,對這的大街小巷都熟悉得很,拉著行李箱給蘇格蘭介紹這一條大街的曆史和旅遊景點。
蘇格蘭認真地傾聽,偶爾提出一兩個問題。
“順風對這很熟悉,”他笑道,“之前是有來過佛羅倫薩嗎?”
風見望結來過,但鈴木由美沒有。
於是她用上了萬能的借口,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殺手的自我修養,我們偽裝的是旅客,所以我提前做好了遊玩攻略。怎樣,是不是被我唬住了。”
蘇格蘭笑了笑:“這樣啊,我在飛機上也有翻過旅遊手冊,不過沒有順風你看得這細致。肯定是提前做好了功課吧,真靠譜。”
聞言,風見望結眨了眨眼睛看向他,突然之間發現對方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優點。
蘇格蘭會認真地傾聽別人的每一句話,並且誠摯地做出答複。
比如說她剛剛顯而易見的托詞,如果是她的話估計隻會回答“是哦,被你唬住了”這種說了但又沒有完全說的社交用語。但蘇格蘭不同,他會真誠地表達自己思考過後的看法,並表現出對她的肯定與讚揚。
沒有人會不喜歡彩虹屁。
而她也是人。
麵對金發女人直白的目光,蘇格蘭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出原因,困惑地問道:“順風,怎了?”
“你真是個好人。”風見望結真情實意地誇讚。原諒她是個理工女,文學修養有限,隻能說這種大白話了。
蘇格蘭眼睛一眨,莫名其妙地笑了:“其實在霓虹,好人是表示拒絕的意思。”
“拒絕什?”
“唔,告白之類的。如果男生向女生告白,女生說‘你是好人’,就代表拒絕這個男生。”
風見望結:……?
她的頭頂都要冒出無數個小問號。
“抱歉。”對方困惑的神情像極了一隻幼犬或者幼貓,清澈的眼睛像是在詢問飼主怎還沒有把她的牛奶端上來。蘇格蘭覺得好笑,忍不住又笑了一聲,連忙輕咳一聲壓下笑意,努力正正經經地回道:“我突然說了些奇怪的話,請不要在意。”
“沒什好道歉的啦,我並沒有覺得冒犯,”風見望結撓撓頭,覺得對方似乎過於禮貌了,“我們是搭檔,以後很長時間都會共事,可以放鬆一點相處。”
蘇格蘭自然笑著應好。
他們很快就到了酒店,因為是偽裝成情侶,所以他們隻訂了一間大床房。
畢竟是任務需要,風見望結對此倒是沒有什關係,也不會覺得尷尬,很自然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隨意掃了一圈,看向房間中央的雙人大床:“那我們今晚——”
——一起睡?需要在中間隔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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