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記得如夫人嗎?”
沒聽到回答,衛平安也不介意,自顧自的說:“其實當初如夫人進宮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身孕,隻是你沒發現而已。”
衛皇瞪大了充滿血絲的雙眼,怨毒的從牙縫擠出兩個字:“賤人!”
“當初不是你自己要她進宮的嗎?”衛平延像是聽到了什笑話。
“‘朕是真心愛慕與你,其他的朕都不在意。’這話是你親口說的吧?”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瞧著衛皇猙獰的麵目,衛平安笑得更開心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又能拿我們怎樣呢?”
“你的金吾衛廢了,禁軍聽我號令,其他的遠水解不了近渴,滿朝大臣也沒有一個為你說話的,甚至都沒人出來斥我一句,亂臣賊子。”
“嘖嘖嘖。”衛平安搖搖頭,“皇帝做到你這個份上,也是不容易啊!”
“哼!沒有他們,還有天下人!犯上作亂!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衛平安輕笑一聲,走到他跟前,替他理了理淩亂的冕服,“我的下場如何,你注定是看不見了,不過,你倒是可以想象一下,你的下場。”
“刑部尚書何在?”衛平安站在最高處,一轉身,威儀盡顯。
刑部尚書怔了一瞬,猶豫著站出來,不知道該喚什,索性就沒說話。
“穆喬!都帶上來!”
“唯。”
“刑部啊,就是應該是還無辜者公道的地方,你說是嗎?刑部尚書?”
“殿下,說的是。”刑部尚書垂下頭。
“那就審案吧。”
刑部尚書一愣,“審案?現在?”
“就是現在,就在這兒。”衛平安坐在下麵人抬來的椅子上,衝他昂了昂下巴,“原告,被告,人證,物證,主審官,還有這些隨時可以查驗證據真假的監察員,尚書大人還有什需要準備的嗎?”
“沒,沒有了。”刑部尚書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衛平安的腦回路了,按理說這種醜聞不是應該按得死死的嗎?,怎
不止刑部尚書想不通,所有人都想不通,但衛平安沒有給他們想這些的時間。
“大人不必緊張,我要的,是最公正的審判,你不必顧忌皇帝,更不必顧忌我,平時怎審,現在就怎審。”
“這遵命。”
接下來的時間,衛平安一直就沒開口,任憑刑部尚書和百官查驗。
到最後,刑部尚書覺得自己做官二十餘載,見識還是有點少了,這些荒唐到不能再荒唐的樁樁件件,竟沒有一點摻假的地方。
不止如此,他們還發現,除了剛剛安王說的那些事,竟還有不少慘絕人寰的大案,讓人光看了,都覺得冷汗直冒。
衛平安坐在椅子上,看著百官的臉色從最開始的將信將疑,到後來的憤懣,再到最後的麻木。人生百態啊,真的是永遠都看不膩。
瞧著沒人說話,衛平安開口道:“諸位都看完了吧?有何感想?”
一片靜默,沒人開口,衛平安又道:“刑部尚書,按照大啟朝的律法,這該如何判呢?”
刑部尚書結結巴巴開口:“按,按律,當當”
衛平安瞧著他半天沒說出來,也不為難他,好心接過他的話,“當受淩遲,對嗎?”
刑部尚書撲通一聲跪下,說不出話,百官也跟著安靜跪下,不開口。
“其實我知道你們是怎想的。”衛平安嘲弄的看著他們。
“這些事一旦傳開,不管大啟朝之前如何輝煌,都一定會淪為笑柄,遭人白眼,受人恥笑,甚至會成為市井的談資。而作為大啟朝官員的你們,也會名聲盡毀,說不定連家人都可能受到連累。”
衛平安站起來,“所以你們想讓我把這個當作皇室醜聞,不宣揚,也不載入史冊,捂得緊緊的,不讓它見光,對嗎?”
衛平安說一句,百官的頭就低一分,他們確實是這想的,自古君臣一體,皇帝臭名昭著,他們還能有什好下場?
但衛皇和廢太子真真可以說的上是惡貫滿盈,他們也確實沒臉把這話說出來。
“我不可能讓這件事悄無聲息的就掩過去了,想來你們也猜到了,我之所以在祭禮上動手,就是為了把事情鬧大。甚至我不怕告訴你們,今天的事,我都會讓人載入史冊,我不在乎什名聲,畢竟這也不能當飯吃。”
瞧著百官灰敗的臉,衛平安也不再賣關子,話音一轉,“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們,留條活路。就看你們,要不要了。”
衛平安一邊擦拭著佩劍,漫不經心道:“剛才動兵的時候都忘了說一聲,我這可不是宮變來了,而是來起義的。”
衛平安丟下一顆炸彈,不去看他們的反應,慢條斯理的繼續說著:“顧家幸存後人顧安,見百姓民不聊生,貪官奸臣當道,貪贓枉法,暴君與廢太子倒行逆施,草菅人命,殘害忠良,於是憤然起義,趁著祭禮攻進皇宮,改朝換代,建立新的王朝。”
“不知眾位大人,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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