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鎮遠侯正和衛平安正說著,一貼身侍衛在門外通報,“夫人差人來請,已經在大堂擺好飯了。”
“知道了,退下吧。”
鎮遠侯起身,“這不知不覺,都到晌午了。殿下,不如先去用膳如何?”
“好啊,伯父請。”
一進大堂,秦夫人就迎了上來,“平安啊,都長這大了,你說你回來這些日子也不說來看看我,瞧瞧,又瘦了。”
“芸姨,我這不是來了嗎,您放心吧,我整天吃得好睡得好的,不會有事的。”
“你心有數就好,來,瞧瞧,好多你愛吃的,我還給你做了幾套衣服,一會兒走的時候別忘了帶回去。”
衛平安耐心的聽著芸姨絮絮叨叨的話,“芸姨,日後就別給我做衣裳了,對您眼睛不好。”
芸姨橫一眼他,“我眼睛好著呢!”
“是是是,來,先吃飯。”
皇宮,禦書房。
“禮部。”衛皇看著手中的奏折,“年底的祭禮安排的怎樣了?”
禮部尚書恭敬的彎腰拱手道:“啟稟陛下,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衛皇似是不經意的道:“平延的腿不好,不便出行,平安前幾天說是病了,也不適合去,這次的祭禮就不要安排他們的位置了。”
“唯。”
“退下吧。”
“唯。”
出了禦書房,禮部尚書長長呼出一口氣,發現背上全是冷汗。
這倒是奇怪了,他想,太子被廢,二皇子希望不大,按道理來說,三皇子安王,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啊?
但自安王回京以來,陛下竟一次也未曾召見,現在又不讓安王參加祭禮,要知道,祭禮可是朝中最重要的一次儀典了。
莫非陛下無意安王?禮部尚書歎了口氣,要他說,安王的才華德行,比廢太子不知道好了多少,怎就
廢太子?禮部尚書福至心靈,太子可廢,也可再立啊!
禮部尚書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嚇了個哆嗦,快步向宮門走去。
不可能不可能
太子之位關乎國本,朝中的禦史也不是吃幹飯的
禮部尚書在心否認了這個想法,但想想陛下這些年對太子的縱容,這個念頭始終縈繞著他。
自鎮遠侯府回來以後,衛平安又和以前一樣,早出晚歸,秦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但猜到了一個時間,一個月後的祭禮。
看著衛平安整天忙忙碌碌,秦嶽在練武場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秦嶽心清楚,自己領兵打仗是把好手,但若是對上朝中那些渾身都是心眼兒的老狐狸,未必有多大勝算。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抵擋住明麵上的刀劍。
祭禮這天,衛皇穿著莊重的冕服,帶著文武百官,去太廟完成祭禮。
三扣九拜之後,衛平安帶著兵趕到了。
“陛下,這儀典要是缺了太子,可是大不敬的啊!”
百官惶恐的看著衛平安帶著兵把他們圍在中間,神色各異。
“大膽!你是想要造反嗎!”衛皇驚慌失措的斥道。
“陛下啊,都這個時候了,就不必再裝模做樣了吧。”衛平安輕笑,“從我回京的那天起,你不就等著這一天了嗎?”
衛皇的臉變得凝重了,“你知道?”
“知道什?知道你故意縱我培養私兵,等我謀反的時候,你再大義淩然的將我一網打盡,我廢了,衛平延也廢了,這東宮之位是誰坐呢?”
“你可真是個好父親,可惜啊,你的好大兒理解不了你的苦心,一心一意就想殺了你,好取而代之。”
聽著衛平安的話,衛皇哪還不明白,臉氣得通紅,“是你!是你在挑撥朕和平戈!是你!”
“衛平安!當初朕就應該連你一起弄死!”
“是啊,都說斬草要除根。”衛平安對著衛皇笑的溫柔,說著誅心之語,“顧家一百三十一條人命都殺了,怎就偏偏沒把我弄死呢?”
“別急,馬上就讓你下去陪他們。”衛皇冷笑,大喊:“羽林軍何在!”
一聲令下,兩邊側殿闖出兩隊人馬,手持兵器,和衛平安帶來的人對峙。
“衛平安,朕隻給你一次機會,平戈在哪兒。”
“陛下想見他,那我自當遵命。”衛平安向穆喬示意,衛平戈被五花大綁的拖上來,不住的大喊:“父皇!父皇救我!父皇救我!”
衛平安皺眉,“太吵了。”
穆喬隨便拿了個東西堵上衛平戈的嘴。
“陛下啊,你說,我明明知道這是個陷阱,為什還往鑽?”衛平安今天心情極好,臉上的笑怎也止不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陛下,你可不是黃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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