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彤仔細端詳著沉睡中明延的眉眼,那像極了男孩般安詳的睡容,讓她情不自禁憶起他們的相識,那般風雨如畫,他們的相戀,那般貼心浪漫。點點滴滴都是他的好,不由悔恨當初,不該把緣盡兩字出口。
怎可以是這般結局,怎可以接受咱們最後的交集是那般決絕無奈的傷痛。
柳彤不由輕呢出聲:“延哥,你一定要醒過來,你快點好起來好不好?我再也不會那樣的話,我永遠不要離開你。”
自是無人回答她,柳彤壓抑地哭聲忍不住想釋放,就有了些歇斯底:“你怎甘心帶著被我拋棄地遺憾就這樣離去,你起來,你起來對著我,我永遠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好不好,你我們生生死死都在一起,好不好。”
不知哭了多久,柳彤都想就這哭死也好,黃泉路上至少有兩人相伴而行,直到這時她才清清楚楚地看明白自己的心,曾經自以為是地以為離開了他,她的辛苦心酸,就可以不複存在,現在想來這不過是一時的賭氣心傷,原來陪在他身邊的酸甜苦辣,乃至爭吵分歧都是一種幸福,你是我選擇的一輩子的良人,於是心甘情願包容你的一切,隻要你一如既往的守護著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原來一的時間可以如此的漫長,一整滴水未進的袁成芒看著空中勉強支撐的夕陽,胸中的鬱結之氣滿滿充盈,脹的厲害。他檢查過蕊兒的傷口,顯然最致命的一刀並不是淩晨那場爭鬥所致,不然以蕊兒的功力,至少能保得住性命。
隻是他也無暇去考慮,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隻能祈禱上保佑,保佑蕊兒可以醒過來,太醫對他和柳彤了幾乎一般無二的話,可惜這位性子暴躁,若不是有人攔著,袁成芒暴怒的一掌就已經印在太醫胸口了,太醫嚇得一陣冷汗,好歹心驚膽顫地給出了方子。
隻是如今,三劑藥已經下了蕊兒的肚,她仍不見半絲好轉,袁成芒又一次煩躁起來,在房間不停的走來走去。
“咳咳……”兩聲艱難地咳嗽聲,聽在袁成芒耳朵卻如同之音一般,袁成芒大喜過望,一個箭步撲到床前,顫著聲音,激動道:“蕊兒,你醒了,感覺怎樣?”
“袁大哥!”蕊兒兀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強撐一口氣道:“我……我腰間的瓷瓶有一顆續命的靈藥,你……你送去給王爺。咳咳……”
這句話完,仿佛用盡了所以的力氣,蕊兒不舍地深深望著袁成芒,貪婪的享受著這般與他獨處的機會,她的心在滴血,隻要一眼,再看他一眼就好。然而終究累極,又重新暈了過去。
“哎,蕊兒,太醫!”袁成芒瓷瓶剛剛到手,顧不上多看,忙先喚了大夫來查看。
“將軍,蕊兒姑娘,蕊兒姑娘怕是回光返照!”太醫視死如歸般匆匆講完這句話,隻等著袁成芒的怒火襲來。
“你先退下!”袁成芒卻隻不耐地揮揮手,將他趕了出去,雖然語氣不善,太醫還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如蒙大赦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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