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曜的口中,白嵐的想象力跟隨著這片島嶼經曆了幾百年幾千年來的劇烈變化,地震、大火、幹旱、海嘯、洪澇……
白嵐不能理解的事有很多,比如說,那種能夠短時間內將海洋蒸發成陸地驚人的旱災,沒過千米高山的巨大海嘯,能夠一連下夠整整五十年的大雨。
這些事是野人在最近一千年以內經曆的事,如果它們都曾經發生過,那導致這些的自然災難的誘因是什。
如果這些是野人們的群體幻想,那他們為什要這樣做,想象一些天上來的仙女被野人偷了衣服然後就生活在一起快樂的生猴子這種事不好嘛!
比較容易理解的事就是地質變化了,這座島正在經曆地質變化最劇烈的時期,板塊正在與母大陸分離,它從母大陸的骨架上滑落,兩者之間現在有著一個窄窄的大陸橋,猶如嬰兒與母親之間聯係的臍帶,也許下一個千年,這個大陸橋就會完全斷裂,這座島最終會飄向海洋深處,成為一個類似澳大利亞那樣孤懸的存在。
從最近經曆的越來越頻繁的震感來看,這個時間不會很長了。
至於龍,是讓他更為頭痛的存在,恐龍還好,會噴火的龍實在是與這個世界不兼容。
如果它們真的存在的話,那,白嵐就可以大膽的預言,這個世界上,必然存在著人為因素在幹擾著自然選擇的進程。
那,一切都變得前途莫測起來。
白嵐現在掉入了信息的穀底,他就是找不到能夠合理解釋這一切的誘因,那個誘因就像天空的太陽一樣明顯,可是他就是看不見。
他就是被造物扔到穀底的臭老鼠。
所以,他就很憤怒了,他感覺被那莫名的造物坑的很慘——憑什,別的穿越者穿越後,全知全能,呼風喚雨,美女如雲,寶物砸腳,外掛像是不要錢一樣的隨便送。
而他穿越過來,別說美女了,連個正常人人都找不到。
他不是沒去他掉落下來的地方來來回回找了很多遍,找一找是不是遺漏了一些東西,甚至做一些奇怪的舉動,打算觸發某個機關,甚至連那棵樹都被他挖了回來,期待著有一天,這顆老樹能夠靈光一現,變成祭靈啥的,施展無上寶術,管他什位麵的妖魔鬼怪通通殺了個幹淨。
什都沒有。
那無花果樹不但沒變成祭靈,連果子都沒結,現在正在掉葉子,怕是命不久矣了。
白嵐被拋棄的很徹底。
曜看著白嵐指著天罵罵咧咧一陣後,又恢複了正常。
或者說,更加不正常了。
他要親眼去看看龍到底是什樣的,好讓他死絕了‘這不科學’的念頭。
野人們聽完族長的打算後,一個個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白嵐就沒有辦法勒!
隻能繼續南下,複述南下的探路者前進的路線。
新發現的被刮掉樹皮的路標告訴白嵐,這隻四人的隊伍將會是創造奇跡的一支隊伍,他們沒能趕回部落不是他們在叢林中遇到了災害,而是,他們走得足夠遠。
再遠,能到達什地方呢?
也許,在白嵐他們一行人在雨林中艱苦追尋他們足跡的時候,一位穿著狼皮的半大野人正在招呼他們的夥伴穿過那條狹窄的大陸橋,奔向一座更加廣闊的世界。
十一天後,他們終於繞過了那片巨大的冷血蜥蜴神出鬼沒的叢林,來到了如同刀削一樣的山腳下。
一道綿延的裂隙從山峰之間裂開,指向一個前途未明的遠方。
白嵐他們在這找到了最後一塊刻有前人足跡的路標樹。
南向的先行者在最後為了讓他們的目的地醒目,在靠近終點的地方,留下了眾多的線索,就是為了告訴人們——他們最後的方向就是這個通向未知世界的險路。
站在這猶如天門的巨大山澗中,白嵐被這種自然的雄奇偉力震撼地無以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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