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墜入雲端,白若生整個人變得飄飄然,陷入了一種強烈的眩暈之中。
她下意識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蕭聞野就站在她麵前,他堅定的眼神告訴她,這句話是他實實在在說過的。
“你怎”
一切太過突然,白若生囁嚅著,竟無法組織自己的語言。
她看著蕭聞野邁步走近,心跳隨著他的腳步愈發激烈。
“我要追求你,我會對你好。”蕭聞野認真地說道。
白若生急促地呼吸著,還是無法接受他突然的開竅。
“送給你。”蕭聞野攤開手掌,一朵綺麗的白色雪花便被火焰包裹著出現。
“這是極寒之地的雪花,永不消融。”
他微微轉動手掌,黑色的火焰便慢慢流出一個缺口,白色的雪花隨之湧出,飄到了白若生抬起的掌心。
這雪花像現代的一元硬幣那大,六邊極為對稱,其上凝結的冰晶像是鑽石,熠熠生輝。
“有了它,你的夏日便永遠不會感到熱了。”蕭聞野的手指被火焰包裹著,從白若生手中拿起雪花。
他垂眸看著白若生,像簪花一般,將雪花放到了她耳朵上方的烏發上。
雪花漸漸變得透明,隱入白若生發間。
初時她感受到一點沁涼,之後就再無感覺,恍若這片雪花已經消融進她的身體。
她伸手觸到自己的鬢間,那已經什都觸碰不到了。
不過很能直觀感受到的是,即便大太陽照在高空,她現下也完全不覺得悶熱了。
“謝謝。”白若生抬眸看著他,眼神有些羞怯的躲閃。
“不客氣。”蕭聞野揚起一抹笑,收回了手,“曲邪說女孩子都會喜歡花,看來他說得沒錯。”
白若生一時語塞。
任她再怎想,也不會覺得曲邪說得會是雪花。
不過這樣別出心裁的送花方式,倒也隻有蕭聞野這個木頭才會想出來。
“那你跟他打聽出侵骨散的事情沒有?”白若生順著他的話轉移話題,她實在不知道該怎跟他繼續討論喜歡這件事。
蕭聞野一怔神:“沒有,光說你了。”
“”白若生無奈地歎氣,“所以這些不會都是他告訴你的吧?”
蕭聞野眨眨眼,誠實道:“是。”
白若生:“”
哪有什突然開竅,不過是多了個狗頭軍師。
不過能開一點也算一點,有總比沒有好。
“我剛剛倒是打聽到一些事情。”白若生生硬地再次轉開話題。
“你打聽到什了?”蕭聞野的表情嚴肅起來。
白若生:“剛剛有個在千重手底下做事很久的護法跟我說,當年用侵骨散害你的事,千重開始是完全不知道的,侵骨散也是被人竊走的。他們說當年跟你沒什仇怨,犯不上專門跑去青冥宗害你。”
“這個我知道。”蕭聞野似乎對加害自己的人很清楚。
“我隻是好奇,侵骨散這樣一味之前並不為人所知的毒藥,是如何被蕭霽辭知道並且拿到的?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蕭霽辭是青冥宗前宗主蕭渚萬的大兒子,也是蕭聞野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照他這樣的說法,當年害了他的人,就是他大哥。
白若生沒去詢問他這層關係,隻是順著他的話推測道:“你懷疑他跟毒門有勾結?”
蕭聞野點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問題就大很多了。一個仙門的大公子,跟勢不兩立的魔教勾結,他們在密謀什?總不至於全部都是為了我吧?”
白若生的表情也凝重起來,在這豔陽天,她突然感到了一陣惡寒。
恍若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正在撥弄安排著什,仙門、魔教,都是他手下的棋子。
“我覺得跟他勾結的,應當不會是千重,他自始至終是遊離於這件事情之外的。”白若生分析道,“那比較有可能的就是前段時間突然造反的任四四,但他也已經死了。”
青冥宗那邊更是被殺的隻剩下了蕭昌鈺一個人,兩邊比較有嫌疑的,都已經是死人了。
“如果真的有場陰謀存在,那他的觸手肯定不止任四四一個人。他造反沒能成功,反倒被你奪去了勝利果實,我想接下來會有針對你的行動的。”蕭聞野的眼神分外凜冽。
白若生的心驟然一縮,被他這一點明,她就感受到了危機。
的確,千重重病,他們要的絕對不是讓一個控製之外的人上台。
要,讓她也加入他們的陣營;要,就讓她消失。
---
晚上,白若生獨自坐在房間,盯著桌子上的雲信發呆。
經過蕭聞野那一指點,白若生愈發感覺自己現在就是站在明處的獵物,而敵人正在暗中觀察著她,等待一個動手的機會。
不過幸好蕭聞野陪在她身邊,這是能讓她安心的最大原因。
她提筆,將蕭聞野到來的事情告訴沈長明。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