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白若生醒來後,蕭聞野已經醒了。
他安安靜靜地坐在長椅上,長發披散著,拿著她之前隨手寫下的詩看,時不時喝兩口昨夜剩下的冷茶。
聽到她起床的動靜,他放下手中的紙,抬眸朝她看過來。
“醒了?”
“嗯。”白若生掀開破損的床簾,穿上鞋子下床。
“詩寫得很好,怪不得曲邪對你頂禮膜拜。”蕭聞野朝剛放下的紙揚了揚下巴。
“過獎。”白若生笑了一下,攬著背後散亂的長發,朝浴間走去,“今早想吃點什?”
“都可以,你做的都好吃。”蕭聞野笑盈盈地看她。
白若生嬌嗔地看他一眼,心像有小貓爪子撓過一般,癢癢的。
“那你等我洗漱一下。”
她進了浴間,盛水洗了把臉。
按說到她現在的身份,是會有侍女服侍的,但白若生實在不習慣被人伺候,在侍女出現的第一天就把她打發走了。
用自製的牙刷刷完牙,白若生給蕭聞野盛好水,就走了出去。
“那我先進去做飯,水給你放好了,你洗漱完再進來。”
“好。”蕭聞野放下二郎腿,站起身來。
白若生熱了熱昨天沒吃完的油條,又熬了南瓜粥,煮了兩個雞蛋。
吃完早飯,兩人回到白若生房間。
“我得去大殿了。”白若生一邊說著,一邊穿著外袍,費力去夠後麵的帶子。
蕭聞野見狀走過來給她係好。
白若生突然覺得,兩人雖然還沒開始正式談戀愛,相處就已經頗有老夫老妻的感覺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蕭聞野給她係好帶子鬆了手,“昨夜突襲,我想今天他們也未必會善罷甘休。”
“嗯。”白若生點點頭,正要和他一起出門,就聽外麵響起一陣騷動。
“著火了!快救火呀!”
“左門主還在麵,快去救啊!”
“著火了?”白若生眉頭一皺,和蕭聞野對視一眼,正要跑出去看看情況,自己的房門就先被打開了。
“左門主!快”
幾個人突然破門闖了進來,看到蕭聞野在白若生的房間,他們的表情頓時變得五彩斑斕。
白若生也被他們突然的闖入給嚇到了,不光他們,隨後就有一大批人都闖了進來,所有人好像都約好了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
“蕭聞野!你怎會在我們左門主的房間?”
“你到底要查什事情?怎還查到我們左門主這了?”
“左門主,大早上的,有事為何不去大殿談?”
責難紛紛而至,眾人看他們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一對私通的奸夫淫/婦。
這樣的手段未免太過拙劣,白若生冷笑一聲:“魔尊在此自是有不便公開的事情要談,諸位早上怎不去大殿等著,偏偏都守在我院子門口?還有火——”
白若生回眸看了一眼已經被火苗吞噬的窗欞:“誰放的?”
她平日嘻嘻哈哈,一副可以隨意擺布的樣子,今日卻一改前貌,聲線像是浸著冰,鋒利的眼神掃過眾人,氣勢十足。
“這哪會有人專門放火呢?”
討伐的眾人氣焰一下子消了不少,但也有人破罐子破摔,直接挑明了。
“實話跟你說吧,自蕭聞野來到這,我們就發現你們二人交往甚密,昨夜更是有人看到他進了你的院子,再沒出來過!門主還重傷未醒,你這個淫/婦就把禍水往回引,你根本不配做左門主!”
“不配做左門主!”
“你不配!”
其餘人瞬間開始振臂高呼,活像熱血憤青來討伐地主。
白若生看著他們這有預謀的反叛,腦海中正飛速思考著應對的辦法,就見視野漸漸出現了鬼魅般的黑火。
那些黑火無聲地從各個角落冒出來,將喧嘩的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聲討聲漸漸勢弱,最終轉變成了驚呼。
“是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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