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情

    我抽完煙，沒在原地等，而是走到醫院門口的路邊等。

    才等了幾分鍾，我就看到周睿那輛甲殼蟲。

    他應該是看到我了，車速一下慢了下來，然後開到我身前停下。

    他探出頭，目光上下打量我，眼圈有淡淡的清淤，應該是沒睡好。

    我對他笑笑，“哥。”

    我看到他籲了口氣，然後他的目光又往我身後和周圍掃了圈。

    “沒人跟著我，我了我是自由的。”我對他，然後拉開後座的門上了車。

    “你可以走了？”

    我吸了口氣歎出，“走和不走有什區別呢，都差不多。”

    “……”周睿是聽懂了我的話，瞬的沉默了。

    “哥。”我叫他，對他笑笑，“可以我去趟商場嗎？”

    “怎？”

    “我想去買點東西。”

    “好。”周睿著，發了車，然後掏出煙點了一支問我要不要。

    我我不要了，才抽了兩支，嘴苦。

    我們來到商場，我逛了下，最後還是蹙眉，周睿問我到底要買什。

    我轉眸看他笑，我要買城鄉結合部，我們還是回西城批發市場吧！

    周睿嘴角一下就抽了，問我到底搞什鬼，我我想扮陳遇，陳遇的死是葉崇明的心結，我想再試試。

    周睿擰了眉，“再？”

    我知道瞞不過，也不想再瞞，把所有事情和周睿了一遍，唯獨露了陳燃親我那段，這種事，了沒意義。

    話間，我們已經上了車，周睿沉默，拿出煙來抽出一支遞給我。

    我接過，打開副駕的門，耳邊傳來打火機的聲音，我側過頭，伸手拿過周睿遞過來的打火機點燃煙。

    我們都沒話，心知肚明，他比我更了解葉崇明的背景，要拚命，要忍耐，如果能讓葉崇明放手，既是最好的結果。

    我們還在路上，我手機就響了，拿起了看，陌生的號碼，不過我心已經有底，應該不是李雨薇就是程翼飛。

    電話接起，是蒼老的女聲，一聲喂，口吻強硬。

    看來猜錯了，是葉老太太。

    “什事？”我不打算敬老愛幼，對葉家的人，至少現在不打算。

    “你去哪了？”質問。

    “去買套衣服，你兒子想看到那種。”

    周睿轉過頭來看我，眼底閃過驚愕，這話不難聽出打過電話來的是誰。

    我對他彎了彎唇，表示沒事，那頭的老太太已經不滿的發號施令，“我給你一個時的時間。”

    “好。”我應得爽快，但心卻想，一個時還是兩個時那是我了算，也不是你了就算的。

    在批發市場，我很輕易就找到那種老式的白襯衫，質地還不錯，純棉，價格也是很低廉。

    我又買了一條那種老式的直筒褲，直接就在店換上，走出來，周睿微楞了下笑了，我真像女知青。

    我，等下編了辮子更像。

    兩條辮子很好編，兩分鍾就搞定了，我轉回頭的時候周睿看著我發呆。

    “怎了？”

    “……沒什。”他彎了彎唇：“確實更像了。”

    他送我回醫院，我在門口停就好，我見他沉默：“葉家的人都在，而且這是醫院，不會怎樣。”

    我不想讓周睿看到我葉家對我的態度，知道和見到是一回事，他也許會衝動。

    周睿點了點頭，我伸手打開他的置物籃，然後拿了一包煙捏在手上後打開車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