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情

    下午的時候，我肚子開始餓，葉崇明還沒清醒的跡象。

    李雨薇依舊沒睡，到是程翼飛靠著沙發眼睛完全閉上，應該是聽到燒退了，心終於安了下來。

    我猶豫了會，站起身來和李雨薇我要出去吃東西，李雨薇蹙了下眉，然後看了一眼程翼飛才：“你自己去吧。”

    “要不要幫你們帶點？”

    “不用。”

    我輕扯了下唇，轉身出了病房。

    醫院附近吃的很多，我隨意走進一家店，點了碗粥慢慢吃，剛吃完，電話就響了，我周睿。

    也沒什，就是問問我葉崇明醒了沒，然後又問我吃了東西沒，最後又，讓我自己注意休息，熬不住就回家睡覺，人要醒了，他們會找我。

    我笑著應了，心底卻歎息，李雨薇和程翼飛怎可能會讓我走呢？

    我電話剛掛，接著就有電話進來，是李雨薇，一開口就問我在哪，聲音有些急。

    我擰眉，“葉先生醒了？”

    “醒了！你快點回來！”

    “……好。”

    我掛了電話，衝衝付了賬就疾步往醫院走，才拐過轉角就見李雨薇站在病房外轉來轉去。

    一轉身，她看到我，“怎那慢？！”

    “……”還慢啊？我差不多都是跑著來的了好嗎？

    我沒吭聲，走上前，她推開病房門，我才走進，就見葉崇明轉頭看著我。

    此刻的他目光比剛才清醒了很多，微楞，震驚，恍然，很清晰的情緒。

    我走上前去，在床頭站定，低頭看他，“感覺怎樣？”

    他幹澀的唇微張了下，低低的吐出一個字，“坐……”

    聲音尤其無力，虛弱得好似我吹口氣都能吹散，我指尖微攥，在靠椅前坐下，然後又問：“感覺好點了嗎？”

    他頓了頓，頭若有似無的輕點了下，眼睛一直看著我。

    我籲了口氣，伸手，掌心搭在他的手背上，“放心，我不走，就坐在這。”

    葉崇明感覺上是累極，我話才落，他對我若有似無的彎了下唇，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葉崇明這次閉上眼睛，整整過了16個時才又睜開，但是人卻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

    這十六個時間，我除了吃東西外出之外，我都在病房，答應他的，我不走，我都是坐在靠椅邊守著他，晚上實在熬不住，在沙發眯了會，醒來又往靠椅上一坐，繼續守著。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要那信守承諾，但是守在這的那種感覺讓我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我外麵住院的時候。

    出，道不明的情緒，我覺得他也是可憐的。

    葉崇明這次算是徹底清醒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睜會眼睛就閉上。

    醫生忙完，了沒事了，燒已經全部退下了，不過暫時不要回去，住在醫院比較好，避免突發情況，以及避免移動的時候傷口又出現破裂的情況。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醫生應該是和葉崇明熟悉的，知道他會怎樣。

    然而，醫生話音才落，葉崇明就，他還是想回去。

    我擰了下眉，上前，“你回去幹嘛？”

    他轉頭看我，頓了頓，“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忍幾。”我。

    他眉擰了起來，卻沒再吭聲。

    全部人鬆了口氣，醫生出去後，我在靠椅前又坐下。

    關門聲才落，他就擰著眉看我：“你……回去休息吧……”

    “……我在這也可以休息。”他的聲音尤其無力，隨時都會斷掉的感覺。

    他又吸了兩口氣，才又開口，“不舒服……”

    我心頭一震，算是明白了，這趕著要回去，是擔心我不舒服呢。

    畢竟，回去別墅，對麵就是房間，我想睡就睡，他醒過來讓人叫我就可以，而在這，確實很不方便。

    我也吸了兩口氣，然後歎出，“我再怎不舒服，也比你現在舒服。”

    他不了話了，半響才忽的彎起唇，“你不是阿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