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落在院子中時,
鬼王宇文烈問鳩摩劫,“你現在能曬太陽嗎?”
“不能。”鬼後鳩摩劫道,“但有一個速成的辦法。”
“什辦法?”
“你煉製的鬼卒都能白天見光。那是因為你血脈中傳給他們的煞血因子,不怕光。”
鳩摩劫微笑道,“所以,隻要你輸血給我即可。”
“怎給你?像煉製鬼卒那樣嗎?”宇文烈道。
鳩摩劫“吃吃”地笑道,“讓我咬你一口。”
“可以。”宇文烈走到鳩摩劫跟前。
鳩摩劫一雙手捧著宇文烈,“你願意?”
“這有什不願意。你為我做了那多。”鬼王宇文烈道。
“真好。鬼王,你現在對我是不是有一絲絲動心?”鳩摩劫那張陰柔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鬼王宇文烈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說,“咬我吧。”
鳩摩劫閉著眼睛,在鬼王耳際、脖頸間聞了聞他身上的氣息,一臉陶醉的樣子。
他忍不住親了一口宇文烈,才慢慢張嘴,露出兩顆尖利的獠牙,一口咬了下去。
宇文烈體內的血魔煞血,汩汩而出,流進鳩摩劫的嘴巴,瞬間化入他的血脈中。
過了一會,鳩摩劫鬆開嘴,“好了。”
“血夠了?真的嗎?”宇文烈問。
”鬼王關心阿劫了。”鳩摩劫臉上的笑容格外生動,甚至頗有幾分嫵媚。
他慢慢走出屋子,走到陽光下。很好,他臉上、胳膊上肌膚如常,沒有被太陽曬焦,沒有像以前那般冒煙。
他成了那個可以在太陽下,坦然行走的鬼後。
隻是他還是不大喜歡陽光,他更喜歡躲在暗影中,躲在鬼王宇文烈的身後。
“真的好了呢。”鬼王宇文烈看著,麵上平靜如水。
鳩摩劫用一支袖子,擋住額頭的陽光,那陽光似乎太過刺眼。
鳩摩劫說到,“鬼王,阿劫還是不太喜歡陽光。阿劫更喜歡在陰涼處呆著。”
“好。那一會咱們坐馬車。”鬼王宇文烈說道。
雅克欽部落村寨的百姓,基本被鬼王宇文烈屠戮吸血殆盡。
唯有一個人跑了出去,那個人就是在雅克欽部落傳教的耶薩教神父克萊夫。
這會,他正騎著一匹馬,往天闕奔去。
他要把雅克欽部落發生的血魔起煞,稟告給耶薩教教廷。
但他剛一進城,城門守軍問他從哪來?克萊夫回答,從雅克欽部落而來。
話音剛落,便被旁邊兩個軍士一把扭住,不由問說地投進了監獄。
那兩軍士是三皇子鐵穆黑拓王府的府兵。
克萊夫被投進監獄後,既沒人提審他,也沒人告知他犯了何罪,反正就是關著他,每天按時按點給他送飯。
關押他的牢房,隻有他一個人。連個說話的同伴都沒有。
當他坐在牢中,過著暗無天日的監牢生活時,鬼王宇文烈和鳩摩劫,正帶著一百個妖骨鬼卒,
從雅克欽部落出發,往虎薩皇城天闕而來。
虎薩的天闕似乎感知不到任何危險。唯一那個親眼目睹血魔起煞之災的傳教士克萊夫,還被關在牢。
一輛四周用黑篷布包裹車廂的馬車,在虎薩西北境的荒野森林,慢慢向前行駛。
馬車,坐著一身黑衫的血魔鬼王宇文烈。他的周身偶爾會縈繞起一團黑紅血霧。
他盤膝打坐,始終麵沉如水,似乎心中無事,又似乎心中在盤算著萬千事。
而那鳩摩劫一臉慵懶地枕在他大腿上,把玩著宇文烈的一縷長發。
馬車前後,跟著一群批頭散發,身上掛著絲絲皮肉、露出一身錚錚鐵骨的妖骨鬼卒。
它們全身呈烏灰色,頂著一個骷髏頭,眼睛的眼珠已經異化成,一顆藍盈盈的晶體球。
它們吱吱亂叫,偶爾會說出那一兩句人語。
一隻黑色獵鷹在天空盤旋著,看到了這群妖骨鬼卒。這獵鷹,就是龍羲鷹羽衛馴養的鷹,可用來傳信、偵察。
獵鷹“啾啾”嘯叫一聲,便朝正在山野間追查血魔蹤跡的淩如玉飛去。
一炷香的工夫之後,淩如玉他們帶著那一百名諜衛和二十個血影侍,趴伏在一個山頭上,遠遠地看見了那輛黑色馬車和那群妖骨鬼卒。
淩如玉抬頭看了一眼當空照的太陽,想起悲弘大師對妖骨鬼卒的介紹,“這幫邪祟都不怕太陽,定是妖骨鬼卒無疑了。”
上次一百多妖骨傀儡,幾萬龍驤軍,都奈何不得。數了數,那妖骨鬼卒差不多有一百來個。
這基本沒法動手啊!那鬼王宇文烈應該坐在那馬車中。隻能自己去一試高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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