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0日
常樂言猛地推開麵前的人:“幹嘛——”。不知是驚的還是嚇的,常樂言雙耳發燙,後背浮起一層薄汗。
林棗陽被推開的一瞬間就舉起了雙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看你一直……”話說到一半,卻又啞住。
“算了,”林棗陽歎氣,手落了下來,“沒什。”
“不要這樣,我感覺很不舒服。”常樂言說。
她垂著視線呼吸,胸腔起伏不定。
林棗陽沒想到這個舉動會引起她這大的反感:“對不起,我”除了強調他是一時頭腦發熱之外,他不知道還能說什。
緩了一會兒,隨著幾次深呼吸,不適感終於慢慢降下去了,常樂言也逐漸恢複正常。
她抬頭看向他,仔仔細細地端詳起對麵的人來。
麵前的林棗陽,她很熟悉,但又不是那熟悉……
她說不清這種心情。
“行了,沒事了。”常樂言對林棗陽說。
聽到這話,林棗陽惴惴不安的心情總算緩解了一點。
“對不起。”
看他過分認真的樣子,常樂言突然有一點想說些什的衝動。
但最終,她還是沒有告訴他。
好像還不是時候。
兩人就這站在原地,奇怪地靜默著。
——
在一段詭異的寂靜之後,還是林棗陽先開口:“你……在高中過得怎樣?”
常樂言的第一反應是,“哪一個高中?”
林棗陽恍然記起,她在兩個學校呆過:一個是漢城的高中,一個是這邊的山城中學。
“都。”
“還行。”她答,但一對上林棗陽的眼,又覺得不該隻說這一點。“額……剛去漢城那段時間不太適應,”開了話頭,下麵的便自然而然脫口而出了,“因為很久沒有回去過,對那邊的教學模式不太熟悉,也沒什認識的人。”
“後來慢慢習慣就好。再回到這邊,也差不多。”
她沒有太多的表情,林棗陽也聽不出來她的情緒。
“總之,還可以。”常樂言簡單總結。
感覺時間似乎快到了,常樂言抬手看表,隻剩下十分鍾。
“下來有會兒了,你該回去了。”她停住,視線輕飄飄的,落在了林棗陽的衣領處,等他回複。
可這副樣子,在林棗陽看來,就像她在表達:我不想再多談。
“哦……好。”林棗陽略顯低落,開始慢吞吞地往回走。常樂言見他動身了,想著要及時趕到,腳上的速度便快了些。
林棗陽發現,全程,都是他在問、她回答。他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常樂言呢?她沒有嗎?
“你怎不問問我這兩年在做什?”林棗陽半跑著到常樂言身邊,問。
“不用,你這幾年的消息我都看過了,不需要——”言語不經大腦控製,脫口而出,又在一瞬間戛然而止。話快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常樂言一愣,立馬噤了聲。
常樂言並不想暴露自己一直在關注林棗陽的事實,說不上是什心理,就是簡簡單單的不願意。哪怕讓他知道,也不應該是現在。
她有些不太自在,連帶著也生氣自己的氣來。
林棗陽看她心神交戰,硬梆梆的外殼終於有軟化的跡象時,不經笑了。
連發絲都在顫。
“常樂言你是不是變笨了。”他一手拍在她頭頂,一點兒也不重,卻輕而易舉地擊破了常樂言高高豎起的某些東西。
常樂言抿著嘴不說話。
跟小孩似的,打不過就跑。
常樂言拍掉頭頂不知分寸的手,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林棗陽占著個高腿長的優勢,步伐稍大些,三兩步便又來到了她的身旁。
“你什時候放的假?”
常樂言暫時不想理他。
“嗯?常樂言?”
“常樂言。”他鍥而不舍,硬是要得到答案。
常樂言終於停住腳步,勉強道:“臘月二十四。”
林棗陽也不在乎這些,他“啊”了一聲。他對農曆並不了解。
“一月十八號。”她重新邁開腳步,總算恢複到正常的速度。
“哦。”林棗陽緩緩點頭,自然而然地,便浮現出了一個問題:“那為什今天才來?”都二十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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