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寫完了信件之後,反複的在觀看了幾遍,確定了沒有寫什不能寫的東西之後,交予侍衛。
這侍衛自然是會將信件給黑冰台的人,黑冰台的人會將這封信轉交給始皇帝陛下。
陳珂呼了口氣。
如今遠離鹹陽城,在外的時候,一切都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畢竟他不在皇帝的身邊,誰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會不會受到別人的蠱惑。
雖然他很信任始皇帝絕對不會懷疑他,但總歸是要做的。
這樣不僅僅是安撫皇帝的心,更是安撫他自己那一顆胡亂跳動的心髒。
他寫完信件之後,靠在憑幾上,一邊看著文書上麵所記載的政策,一邊思索著。
最近這些時日,他的心思幾乎全都放在了春耕上,其他的事情倒是沒怎看了。
陳珂按了按額頭,他得想一個辦法。
王闞德伏誅之後,臨淄郡交給誰掌管呢?
因為臨淄郡是州城,地位比其他的郡高一點,這的郡守是十分重要的。
他可以將霍實調動到臨淄郡中,這一點之前他在信件文書上,也是向始皇帝請示了。
但霍實走了之後,琅琊郡呢?
將薑若昂從膠東郡調到琅琊郡?
那,膠東郡該如何處理?
難道讓來夷族的人當了這膠東郡的郡守?陳珂並不覺著這是一個好主意。
雖然膠東郡本是來夷族族人的群居地,那生活的人中,來夷族占據了大多數。
但恰好是這種狀態下,陳珂才覺著,更應該讓一位中原人管轄這。
否則極其容易與朝廷的政策相背離,上瞞下效,將一郡之地弄得亂七八糟。
“唉。”
陳珂歎了口氣,他手中的人終究是太少了。
如今在這蓬來洲中,也僅僅隻有霍實、薑若昂、以及扶蘇這三個人。
扶蘇要坐鎮在州城處理政務,霍實、薑若昂也各自有自己的郡要管理。
“如果能夠從鹹陽城,要來幾個工具人就好了......”
..........
鹹陽城內
幾個人遊蕩在鹹陽城,臉上都是帶著稀奇的神色。
魏新一身輕紗衣,青色將他映襯的如同青色的竹子一樣,挺拔而又修長的身體令人傾心。
他的身旁,餘缺和田承都跟在一旁。
魏新不住地歎氣,臉上帶著憂愁的神色,眉毛微微蹙,讓人看了隻覺著心疼,想替他揉開了那蹙在一起的眉。
“唉,沒想到千迢迢來了鹹陽城,結果陳少....哦,陳奉常竟然去了蓬來洲。”
“到底也是沒有見到。”
“當真是失望。”
田承神色不變,一旁的餘缺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嘲諷。
“到底是失望沒有見到陳奉常,還是失望沒有與奉常有那三三兩兩的關係?”
魏新瞥了餘缺一眼,語氣中同樣帶著冷笑。
“我想做什就做什,我仰慕於奉常,難道想侍奉在奉常身邊也有什錯了?”
“你恐怕倒也是想侍奉在奉常身邊,隻是....“
魏新一聲輕笑,語氣中帶著些許低沉:“就你這張臉,別說是侍奉奉常了,就算是在奉常府中,我都覺著丟人。”
他瞥了一眼餘缺後,便往前去了。
一旁的餘缺被他氣的要死,臉上閃過些許怒火。
田承看了一眼餘缺說道:“你何必與他斤斤計較?”
“不過是當年的舊事罷了,如今趙、魏兩國都已經成了過眼雲煙,何必繼續放在心上?”
餘缺冷笑一聲:“何必放在心上?”
他看了一眼遠處齊國的方向,有些疑惑有些感慨的說道:“你能忘了?”
“我可是聽說了,那位奉常在蓬來洲如今非常缺人手。”
“你這個時候來鹹陽城在皇帝的麵前晃悠,到底是為了什,我不知道,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田承神色坦然無比,與他對視的餘缺都感覺有些心慌了。
片刻後,餘缺往前走去,原地隻剩下了田承。
田承幽幽的感慨了一聲:“其實你們都猜錯了。”
“魏新覺著我想為官從政,餘缺覺著我心中還有故國,想要謀求地方複國。”
“可其實.....“
“我隻是想家了而已。”
他撫摸上自己的心口:“若是能夠回到故鄉,回到那一片夢中的地方,即便是付出一切又能如何呢?”
............
宜春宮
扶蘇離開了鹹陽城之後,這宜春宮便是空著了,一直也沒有人居住。
唯有胡亥、將閭兩個人時不時的來這宜春宮,翻看一些當年扶蘇留下來的書籍。
今日亦是如此。
胡亥看著手中的書,臉上帶著些許百無聊賴的神色。
“唉,真想大哥啊。”
“真羨慕大哥,能夠跟老師一起出去。”
他撇了撇嘴,看著身邊的將閭說道:“九哥,大哥能夠跟老師一起出去,難道你就不想出去?”
“你之前方回鹹陽,覺著鹹陽和外麵有什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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