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禮後看著麵前麵帶笑意的陳珂,神色中帶著些許茫然。
這個時間點,總督怎會出現在大街上呢?
在陳珂尚且還沒有開口的時候,扶蘇輕咳一聲.
然後才說道:“我與老師暗中出行,正欲找兩位。”
薑若昂和穆塔兒聽了這話,心中的困惑方才是消散。
原來如此。
馬上就要到各郡縣官員前來考核的時候了,他們之前定好的計劃就是在這個時候對王闞德出手。
現在事情馬上就要開始了,陳總督與扶蘇公子前來找他們,也是理所應當的。
薑若昂此時身上那些流氣的氣質已經消失不見了,看起來雖然依舊胖胖的,但卻有了幾分和氣生財的味道。
穆塔兒依舊是那樣子,為人粗獷沒有什錯漏。
“總督、殿下,不如我們去我府上?”
“現如今外麵風雨欲來,王闞德雖然依舊臥床不起,王家也有了動亂,但我們依舊需要小心。”
陳珂微微點頭。
左右他想出來也不過是為了逛一逛這臨淄郡而已,如今既然被薑若昂看到了,順勢去與薑若昂商談一下也可以。
當即,陳珂點了點頭,沒說什,一眾人朝著遠處而去了。
...........
鹹陽城
章台宮朝會
眾多臣子跪坐在那,神色凝重。
自從那位陳少府走了之後,朝廷內的氣氛就一日嚴苛過一日,之前少府在的時候,始皇帝陛下好歹還會笑一笑。
如今卻是全然沒了笑意。
大殿外,田承、餘缺、魏新三人上殿,神色恭敬中帶著些許凝肅。
“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年,大秦萬年——”
三人長長的作禮,不敢輕易的抬起頭來。
魏新側眼偷偷看了一眼遠處高居台上的嬴政,心中驟然一凜。
這位陛下的氣勢實在是太過於威嚴了,讓人隻是看一眼便覺著心中膽寒。
“免禮。”
嬴政聲音平澹,他望著大殿下的魏新三人,神色不變。
“你三人遠赴千來鹹陽,足以可見爾等的忠誠。”
“如今六國餘孽雖然已經覆滅,但你們三人之爵位卻不可廢黜。”
“鹹陽城內,朕已經為你們三人準備好了宅子。”
“自此之後,便長居鹹陽城吧。”
魏新三人神色不變,在來到這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好了長居鹹陽城的準備。
畢竟他們都是六國餘孽,雖然為始皇帝剿滅六國餘孽立下了功勞,但這功勞大概也就隻能夠保住他們的一條性命吧。
許是看著這三人神色平常,嬴政眉頭一挑,想起來了上朝之前看到的那封信。
“不過,比之長居鹹陽城,朕還有另外的一條路。”
“不知你們可願意?”
另外的一條路?
三人都有些驚訝,也有些不解,難道皇帝願意不將他們拘束在這鹹陽城?
魏新等三人對視一眼,而後田承上前一步,神色恭敬。
魏新、餘缺的魏候、趙侯聖旨還未曾下,這唯有他的地位最高,是名副其實的齊候。
“臣願聽從陛下之令,服從陛下的安排,為陛下盡心盡力,赴湯蹈火。”
嬴政輕笑一聲,笑聲回蕩在這大殿中。
台下的李斯、王琯、馮去疾、王翦等人都是側目,難得這位笑了出來。
這些日子這位的心情可不算好,如今怎能笑出聲來了?
李斯在心默默地算了算日子,這才是恍然明白。
他側著身子,小聲的與身旁的王翦說道:“聽說昨日陛下接到了一封信,是來自蓬來洲的。”
蓬來洲的信件?
一瞬間,王翦也是明白了為何嬴政的心情驟然之家變好了不少。
“果然是那個小子。”
“除卻陳小子外,還有誰能讓向來麵不改色、威嚴肅穆的陛下笑出聲來呢?”
兩人旁邊的馮去疾也是聽見了。
當即苦笑一聲:“這陳珂雖不再鹹陽城,可鹹陽中的事情,卻是受到了他的影響啊。”
而此時,嬴政也是看著下方的魏新三人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前兩日陳珂與朕來信,哭訴著說著蓬來洲沒有人手可以使用。”
“將他都要為難哭了。”
嬴政說到這,又是曬然一笑。
“朕看你們三人左右也無事,若是不怕舟車勞頓苦,可願去蓬來洲助陳珂那個小子?”
嬴政一臉嫌棄:“也免得那個小子天天與朕寫信哭訴,看的朕頭疼。”
田承尚且沒有反應,魏新、餘缺瞬間就是有些驚愕。
餘缺話沒有經過腦子,抬起頭看著嬴政說道:“陛下,難道您不擔心我們去到地方,又生出什心思嗎?”
這話方才問出,大殿中頓時一片笑聲。
王翦大笑一聲,周圍的將軍和百官都是在笑著,甚至覺著有些笑的肚子疼。
王賁更是捶著胸口表示太過於好笑了。
一旁站著的韓信因為還未曾前往北疆,也是來參與朝會,因此聽到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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