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
王闞德隻覺著自己方才好了一點的頭,又開始暈乎乎的了。
他看著站在那的小廝,勉強按著自己的額頭。
“陳珂到底在想什?難道就沒有人反駁他?他這是把蓬來洲當成是他的百家宮了?”
王闞德臉色冷冽,他盯著小廝說道:“霍實肯定不會反駁的,畢竟是他的學生。”
“薑若昂呢?”
“薑若昂那個不學無術的,難道就沒有反駁?沒有抗議?沒有覺著不公正,不應該考核?”
小廝低著頭:“沒有、”
“在這個布告貼出去之後,所有人都在讚同和支持陳總督的這一命令。”
“霍郡守、薑郡守更是迅速表態,表示自己會等到考核完畢後再回到自己郡城當中。”
“甚至......
小廝有些猶豫,但依舊開口道:“甚至連來夷族的族長穆塔兒,也是表示支持。”
“說自己雖然是蠻夷之人,但卻已經受到了中原文明的教化,因此也要參與這考核。”
“他甚至做出軍令狀,表示若自己考核不過,就....”
王闞德看著小廝吞吞吐吐的樣子,當即怒聲問道:“就怎樣?”
小廝低著頭說道:“就直接將族長的位置讓給其他人。”
王闞德此時顯得冷靜無比,甚至冷靜的有些反常了。
“所以,霍實也用這個借口表示,若是自己通不過考核,就讓出郡守的位置?退位讓賢?”
小廝點了點頭。
此時怒急的王闞德反而是顯得較為冷靜了,他沉聲道:“看來,薑若昂、霍實、穆塔兒三人已經和陳珂聯絡到一起了。”
他的眸子中閃過些許幽深,像是陰森的小路一樣,透露著一抹陰狠的光芒。
“上一次的宴會前,隻怕他們就聯係到一起了?”
王闞德一邊默默地回憶著之前的事情,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對策。
對於這個事情,他覺著實在是有些危險和困難。
若是這幾個人聯合在一起,哪還有自己的活路?
看來.....
隻能夠從那位扶蘇公子的身上下手了。
他眸光一動,看著那小廝:“讓老四過來,便說我有事情吩咐他。”
小廝應聲後下去了。
王闞德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腦海中閃爍著之前所有的記憶,他的大腦飛度的旋轉運動著。
若是來夷族的人已經和陳珂聯係上了,那礦洞的事情已經不安全了。
必須要死無對證才行。
隻是可惜了那些鐵礦啊.....
他幽幽的歎了口氣,但這個時候,與鐵礦比起來,還是自己的性命比較重要。
“算了。”
“隻要沒有證據,隻要我不承認,隻要沒有物證,我乃是大秦的郡守,即便比他陳珂低一級又能如何?”
“他依舊是不能直接擅自殺了我!”
“而隻要他將我交到鹹陽城,交到皇帝的手,我就有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王闞德摩挲著自己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塊玉佩。
之前項羽伏誅的時候,王闞德曾聽說那位楚國的羋垌雖然被關押了,但到如今為止還活著。
這說明楚國的一些人,在大秦還是有些勢力的。
而這.....
也正是王闞德的保命符。
思索至此,他當即衝著空無一物的地方說道:“拿著這玉佩,連夜奔襲,加急前往鹹陽城,將其交給那人。”
“記得,一定要快!”
黑暗中走出一人,接過王闞德手中的玉佩,而後悄然離去。
.........
臨淄郡中
幾個手中拿著新式路引的黔首拿著手中的一張紙,來來回回的走著,似乎在找什東西一樣。
片刻後,他們來到了新修建出來沒多久的市物署。
方才靠近市物署,就有幾個小吏上前來,看著幾人說道:“幾位可是前來租賃農具的?”
幾個人都顯得有些局促,他們都是普普通通的黔首。
雖然在村子中有些許的資曆,但在這郡城官衙中的小吏麵前,他們隻是一隻大一點的螻蟻而已。
如今這小吏如此客氣,反倒是讓他們有些心慌。
其中為首的一人當即道:“見過這位吏官,我們正是來租賃農具的。”
他指著自己,又指了指身旁的人說道:“我是三鄉的鄉老,這位是王家鄉的鄉老、這位是絡繹鄉的鄉老。”
陳放有些拘謹:“前兩天我們看到郡城前貼了布告,說是在縣城的市物署建立之前,我們可以拿著自己的路引、鄉老的印信直接來郡城租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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