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丞相?
嬴政啞然,然後指著扶蘇說道:“若不是你就在朕的麵前,朕幾乎以為是你這家夥高密,讓陳珂那小子抓緊時間來找朕了。”
扶蘇一臉澹定,其實身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父皇這話說的,兒臣怎會做這樣子的事情呢?”
於今時今日,扶蘇才真正的感覺到了,什叫做伴君如伴虎,或許往日非常喜歡的一個人,眨眼之間就能夠去懷疑、然後漫不經心之下質問。
而下一刻,扶蘇就感覺到了身為皇帝必須學校到的另外一個本事。
當大殿外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嬴政的臉上已經是帶著笑容了,他看向門口,就像是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隨著陳珂、李斯的進入,嬴政身上那股子冷冽的氣息也是逐漸的消散了。
他又如同往常一樣平和:“你們兩個還知道來朕這?”
“朕還以為,你們兩個在一塊,就已經是忘記了朕呢。”
李斯正襟危坐,神色中帶著誠惶誠恐:“陛下何出此言?豈非殺我?”
陳珂卻顯得很平靜,甚至還有閑心思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哎呀呀,陛下這話說的,臣真的是誠惶誠恐了。”
“還請陛下恕罪。”
“臣日思夜想、焚膏繼晷,之前好不容易推波助瀾,令天下人都在探討新幣之事,如今這事情馬上就要開始了,臣這才是前來找尋陛下,為的便是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陳珂雖然不知道自己哪一點讓政哥心中有些不滿了,但此時此刻,先道歉,然後再解釋原因。
當然,還要把握尺度。
李斯屬於老臣,當然可以正襟危坐的認錯,然後一句“陛下豈非殺我”湖弄過去。
而他不一樣,他若是這樣做,隻怕政哥是真的要“殺他”了。
嬴政冷哼一聲:“不辜負朕的信任?焚膏繼晷?”
他哼哼著說道:“朕可是聽聞,你昨夜於家中不知道吃什新奇的吃食,香飄三十,就連守在你府外的黑冰台都聞到了。”
“不隻是昨日,前日、大前日、大大前日,你晚上的時候都在吃一些新奇的吃的,而你竟然沒有送到宮中!宮麵竟然沒有!”
嬴政的聲音中帶著憤慨,像是對於此事十分憤怒的樣子。
而陳珂的眼角略微有些抽搐,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方才嬴政質問的時候,陳珂以為始皇帝身為皇帝的懷疑心思終於上線了,要對自己進行打壓、製衡、甚至是威逼利誘了。
誰能夠想到,堂堂始皇帝陛下,生氣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自己半夜鼓搗出來新奇吃的,沒有送入皇宮一份?
陳珂甚至看到政哥的喉結滑動了一下,像是吞咽口水一樣。
而吞咽口水的時候,正是嬴政說出這幾日美食的時候。
這一瞬間陳珂就懂了,但同時也有些無奈。
一旁的扶蘇也是一臉詫異,那一抹詫異轉瞬間就消失了,他看著自己父皇的背影,略微扶額。
方才他還在為老師感慨,感慨父皇的信任來得快去的也快,誰能夠想到如今竟然就能看到這樣子一副場景?
扶蘇微微歎氣說道:“父皇,您想要吃老師的那種新奇食物,直接說不就行了,兒臣定然前往老師府邸,為父皇征戰“陳府”,“俘虜”各種新奇食物的方子。”
這話說的帶著幾分調侃,而落在李斯、陳珂的耳朵,則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一些不對勁。
扶蘇那句“直說不就行了”,側麵說明了有“不直說”的事情發生了。
什事情?
方才來之前的事情?
而這些則不是如今要計較的事情,陳珂隻是站在嬴政的麵前,笑著說道:“何須太子殿下親自前往征戰?臣不戰而降就是了。”
“待會就將方子送到皇宮之中。”
“還請陛下恕罪。”
嬴政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陳珂的肩膀,別有深意的說道:“行了行了,還算你小子知趣。”
“說句實話,朕饞你那些吃的很久了。”
“日後研究出來什新奇的東西,都往宮麵送一份,記得了?”
陳珂連忙點頭:“臣記得了,臣記得了。”
嬴政的交代重點不在於“吃的”,而在於日後研究出來“什”新奇的東西,“都”往宮麵送一份。
扶蘇也是在一邊笑著說道:“老師定然會記得的,若是記不得,兒臣也會在一旁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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