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覺得武其冰很沒出息,那日他刺穿了她的腹部時,這個少女都沒哭,隻是今幾個巴掌就抽哭了,這是白河所不能理解的,實際上,武其冰真的是因為這幾個耳光帶來的疼痛而哭泣嗎?那顯然不是,她之所以會哭泣,是因為這幾個耳光的的恥辱。
一個男人蒙受恥辱會憤怒,一個女人蒙受恥辱會哭泣,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隻是白河不會這覺得,在他眼,修煉者沒有性別之分,有的隻是強弱之別。
就像現在,白河強於武其冰,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抽打這個少女耳光。
白河站起身,他麵色冰冷,認真道:“對不起。”
地上的武其冰身子一僵,然後接著哭泣。
白河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他傲然問道:“我問你,接受我的道歉?”
“嗚嗚嗚……”
回答白河的是低低的抽泣聲。
白河長出一口氣,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打的還不夠,武其冰在他眼就和那些妖獸一樣,都是一開始很凶悍,收拾一頓就會變得很溫順,隻是武其冰終究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類,可能調教起來,更有難度,白河倒是頗有耐心,然而這份耐心,僅僅是因為他覺得打武其冰耳光時,那手感還不錯。
白河蹲下身子,他伸手就要去抓武其冰的衣領,武其冰身子一抖,連忙縮成一團,白河眉頭一皺,他的左手十分粗魯的抓著武其冰的肩頭衣物,硬生生將武其冰拉扯起來,同時右手高高抬起,作勢就要抽耳光。
武其冰雙手捂臉,頭發散亂,她絕望地搖著頭,口中聲道:“我,接受!”
白河頓時失望地放下右手,他看著武其冰狼狽的模樣,口中歎道:“我本來還以為能再打兩下呢!”
武其冰眼神絕望:“你殺了我吧!”
白河目光一緊,他猛的將武其冰扔在地上,口中冷哼,語氣陰森:“若是能殺,我早就殺了!”他著,站起身來,快步走出堂屋。
屋外陽光正亮,有些刺眼,白河眯著眼,快步走過院子,當他走到院門前時,腳步忽然停住,他以手摸臀,麵色痛苦,卻是鹿九歌那一腳的餘威仍在。
白河不得不停下腳步。
就在這時,堂屋傳來一聲淒慘聲音:“白河!我殺了你!”
白河艱難轉身,隻見堂屋跌跌撞撞地衝出一個披頭散發的身影,她雙手舉著冰藍長劍,身上穿得不倫不類,隻是她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噗通!”一聲。
武其冰腳下踢中石磚,身子立刻不穩,十分狠辣地摔了個狗吃屎,連帶著她手的長劍都扔了出去,以及一隻繡著精致花紋的巧布鞋也拋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河麵前,他低頭看了眼眼前的鞋子,又看了眼武其冰,隻見玉人左腳赤裸,竟然連襪子都沒穿,此刻暴露在空氣,還不安分的搓動著。
武其冰緩緩抬頭,她嬌媚的俏臉上滿是灰塵,一雙眸子剛一和白河對視,立刻就閃過一絲恐懼,她連忙埋下頭,動也不敢動,隻是外邊空氣過於冰冷,那隻沒穿鞋的玉足,凍得厲害。
白河冷聲道:“神經病!”
武其冰哪敢還嘴,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白河見武其冰不話,便推門而出,他重手重腳地關上門,來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他今日竟然向自己敵人對不起,這是白河從出生到現在所經曆的最痛苦的事,沒有之一。
白河走在道路上,心中越想越氣,忽然,他目光一凝,看向路旁,那一棵青鬆下,一個青袍人立在那,像個雕塑。
白河先開了口:“你滿意了?”
青袍人麵色淡然:“這不過是一個表麵過場而已,你如此氣憤,又是何故?”
白河麵色木然:“無他,隻是不順我心,甚矣!”
鹿九歌笑了:“年紀,你知道什是順心意?”
白河張口便答:“隨心所欲。”
鹿九歌笑容更甚:“連我這‘白若’都不能隨心所欲,你一個‘橙澤’哪來的勇氣想要這份殊榮?”
白河頓時不話了。
鹿九歌又道:“我走了三千路,斬了上百人頭,我尚不能隨心所欲,你還隻是個偏居鳳棲山一隅的孩子,與這四個字,差的太遠啦!”
白河倔強道:“總有一,我會做到的!”
鹿九歌點頭:“是啊!總有一你會做到的,但不是現在,所以,我讓你來道歉,你明白嗎?”
白河張張嘴,不出話來。
鹿九歌話鋒一轉,問道:“怎道個歉還要這久?武家應該也通知了那丫頭才對。”
白河疑問道:“武家的人知道我要來道歉?”
“是啊!這是好的事情,你隻需要句話,那姑娘隻需要點個頭就行了呀?”
白河咂咂嘴:“你不早。”
“你什意思?”鹿九歌問道。
“我以為這件事,要看她心情,所以我就打了她幾個耳光,這樣她就老老實實地接受了。事實也正是如此。”白河如實道。
鹿九歌目瞪口呆,他驚訝道:“你又打了人家!?”
白河看了看手掌,點頭道:“是啊!打了啊!手感還行!”
白河心中想著:我差點都把她殺了,如今隻是打幾個耳光,又算得了什?
鹿九歌頓時苦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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