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霧學姐你不生氣嗎?”
“生氣?為什?”淺霧櫻穀和柏源澤的目光交匯,微微歪著頭問。
“因為被人造謠和我有關係總會不舒服吧?”
“但柏源你很舒服吧?”
“啊?”柏源澤一愣。
淺霧櫻穀惡作劇般的一笑:“你都寫在臉上了。”
“有嗎?”柏源澤抬起雙手,一副要擦拭的模樣揉搓著臉,“寫著什?”
“寫著“能和淺霧學姐冒出緋聞真是太棒了。””淺霧櫻穀頑皮的笑道。
聽了她的話,柏原澤總算是放下了手,但表情依舊僵硬緊張地問道:“淺霧學姐,你真的是我女友?”
淺霧櫻穀微微張著嘴唇說:“原來柏源你喜歡玩這一套啊?竟然讓我來回答。”
“是,是這說沒錯......”
“你看上去很緊張?”
“因為等待回答總會緊張吧。”
“笨蛋,那你就別問啊。”淺霧櫻穀歎息般地搖了搖頭說,“可以了,喝完就走吧,一共三千。”
柏源澤整個人都傻住了,看著她的臉問:“三千?上麵不是寫的紅茶六百嗎?”
“因為是我的特殊服務,所以會更貴。”淺霧櫻穀雙手環抱著盤子說,“而且我有點鬧別扭,所以加到三千。”
“淺霧學姐你這也太任性了吧。”柏源澤這說著還是掏出了錢包。
“啊啦,難道你覺得學姐的服務不值三千?”淺霧櫻穀投來“好自為之”的視線。
“如果是這正經的服務一千我都嫌貴啊。”
相反,如果是不正經的服務三萬他也很開心。
淺霧櫻穀忽然挑起嘴角,宛如小惡魔般地笑著說:“那改天去你家做不正經的服務吧。”
“......”
不行,現在自己的臉絕對漲得通紅,糟糕。
見他一副臉紅呆住的樣子,淺霧櫻穀歎了口氣說:“果然是呆子。”
柏源澤回過神來,看著她的那雙白皙長腿問:“淺霧學姐你不是一直穿黑絲褲襪嗎?”
“你這個記得這清楚啊?”隱約聽見了她的不滿語氣。
柏源澤解釋道:“因為一直在屏幕上看見你穿......”
然而話音剛落下,僅僅是一睜眼閉眼的功夫,柏源澤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校園的中庭。
就像是時空穿梭了一樣。
“柏源?你怎了?”
耳邊傳來西硝宮的聲音,柏源澤一臉錯愕地看著身邊的少女。
到底怎回事......
“奇怪,我剛剛應該在淺霧學姐的班級上......怎會在這......”柏源澤喃喃自語道。
“誰?”
“難道是......我做夢了?”柏源澤揉了揉眉心。
西硝宮摟住他的手臂說:“我的父母想見你,就在今晚。”
“今晚?父母?”
“嗯,說要讓你來見見。”
“行啊。”
讓他錯愕的景象,又出現了。
僅僅是闔眼睜開的一瞬間,眼前出現的就不是學校,而是一棟三層樓的古舊公寓,雖然外牆塗的很現代化,但外部的樓梯還是能看清歲月痕跡。
文化祭的喧鬧聲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遠處不知名小鳥的啼鳴。
“怎回事啊.......”柏源澤倒吸了一口冷氣。
西硝宮帶著柏源澤走進眼前的建築,因為沒有電梯隻好走樓梯。
在408公寓的門牌上寫著“西硝”兩個小字。
“準備好見我父母了嗎?”西硝宮問了一聲。
“等一下,等一下。”柏源澤搖了搖頭,看著西硝宮說,“你有沒有發現很奇怪。”
西硝宮眉頭微皺說:“奇怪?哪奇怪?”
“我們應該在學校才是,可為什會在這?”柏源澤的手在空中亂揮舞,“就像突然咻~~~的一下,換了地方。”
“因為你答應說見我父母呀?所以我們在這。”西硝宮嘴上這說著伸手摁響了門鈴,似乎根本沒把柏源澤的話當一回事。
難道月乃雪兔的說的全是真的,這是因為某個人的青春失格,自己被困住了?
柏源澤看著身邊的西硝宮,他是怎和這個少女成為情侶的?
回想——
在薰衣社的舞會上相識,兩人一見鍾情並成為情侶,就這簡單。
就這簡單?
正當柏源澤這想的時候,門內傳來冰冷的轉動鎖聲,門被打開了。
“孩子她爸,小宮和柏源君來了。”
一名和藹的中年男子朝著餐廳的方向說道。
“走吧。”西硝宮的目光左右遊戈了下,然後才直直地看向柏源澤。
屋子的構造是2LDK,穿過小小的玄關進屋,就能抵達餐廳。
一名女性坐在餐廳的椅子上,正一臉笑意地凝視著兩人,她的臉型和西宮硝很相似。
“小宮,我煮了你最喜歡的可樂餅,趕緊坐下吃吧。”
“好的。”西硝宮笑著坐下來,投進母親的懷抱說,“媽媽你聽我說哦,我現在是超人氣小說作家,柏源君也是和我一樣,我在很好的升學式高中上學,將來一定能上很好的大學,你一定嚇一跳吧?我竟然變得這厲害,還有還有......”
柏源澤還是第一次見西硝宮的話匣子被打開,話語和思念宛如噴泉般一股腦地全部湧出來。
感覺能說很多,在此期間柏源澤和她的父親就傻傻地坐著。
“那個......”柏源澤小心翼翼地開口問,“我叫柏源澤,正在楓原高中上學,將來希望當一名出色的作家,在北陸買一棟別墅。”
西硝父親點點頭說:“嗯,你比我有出息。”
“不不不,我現在還沒成年。”柏源澤畢恭畢敬地說。
“行了,孩子他爸,我們趕緊吃飯吧?”西硝母親溫和地說出這句話。
柏源澤主動去幫三人盛飯。
吃飯的時候,西硝宮的嘴也沒停下來,說將來要去全世界旅行,母親笑著說一定要拍照給她看看。
母女兩人聊的很歡快,柏源澤卻能明顯的察覺到了時間在此刻盡情流動,心也自然地為西硝宮感到開心。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柏源澤和西硝父親收拾好餐具,西硝母女還在聊天。
“柏源,希望你能好好照顧我女兒。”西硝父親一邊洗著碗筷一邊說。
柏源澤隻覺得背脊有點發涼:“啊,是,一定。”
“婚前x行為可以,但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
柏源澤戰戰兢兢地回應:“.......是。”
真的有父親會說這句話嗎?也太認真了吧。
“行啦,時間不晚了,該回去了。”西硝宮主動從沙發上起身。
“不在這住一晚嗎?柏源?”西硝母親的視線望向他,以征求意見。
“呃.....這個......”
“不了,柏源還要回去呢,他妹妹一個人待在家。”西硝宮替他解圍道。
兩人走到玄關穿好鞋子。
西硝宮朝屋揮手:“爸媽你們保重,我會再來看你們的。”
對著屋打了招呼後,下樓梯。
“謝謝你柏源。”西硝宮冷靜地說。
柏源澤說:“沒什好謝的,我也很喜歡吃可樂餅。”
“你還是發覺到了吧?”
“......也並沒有。”柏源澤不知道她在說什,但也不好意思去問明白,於是幹脆做出了模糊不清的回應。
“媽媽一定很高興,我變得這漂亮。”
“是啊。”
“雖然我的爸爸話少,但心一定也很關心我。”
“確實,他非常關心你。”
西硝宮好奇地問:“他說了什?”
“對你要好,記得戴套。”
“......隻有你能一臉平靜地說這句話啊。”西硝宮視線瞥了他一眼。
“因為用流氓的語氣說這句話感覺會被打。”
西硝宮“噗嗤”一笑,伸著懶腰說:“希望明天還是像今天一樣美好呢。”
“......”
“那我們就在這分開吧。”
“西硝。”
柏源澤麵無表情地開口喊住她。
“不喊我宮小姐?”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西硝宮裝模作樣地露出笑容:“到底什是真的?什是假的?”
柏源澤看向天際:“我和你的關係,和全部人的關係,以及這個世界的全部。”
從這眺望的天空,沒有色彩,海、天空、水平線看起來蒙上了一層暗灰色。
這是夢?柏源澤意識朦朧的察覺到了。
“柏源你知道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場景再次變化,是能聽見海浪聲的七濱。
西硝宮不知何時已經光著腳丫站在沙灘上:“七濱的長度其實隻有一,但是卻叫做七濱,是不是覺得很稀奇?”
“我妹妹喝的絲襪奶茶也沒有我愛的絲襪。”
“柏源你的癖好是惡心人?”西硝宮無奈地扶著額頭說。
“還不明顯?我的癖好是絲襪。”
“這種事情我在宮之瀨度假的時候就發現了。”西硝宮張開雙臂,迎麵而來的海風將她的長發吹起,“這是我的夢境,我已經連續做了三天的夢。”
柏源澤的大腦差點沒反應過來:“連續三天的夢境?”
“是的,很神奇吧?”西硝宮扭過頭來甜甜一笑,“第一天我害怕的不行,但我後來發現我是夢境的主人,我能隨心所欲,比如,我想讓風多大就多大。”
此時,就像回應心意一樣,海風忽然變大,柏源澤被吹的睜不開眼。
“但是我改變不了一天中的時間。”西硝宮用稍許氣餒的話說。
一直等到風漸漸溫柔,柏源澤才開口說:“你看上去很麻煩啊。”
“這句話在心藏著就行。”西硝宮不滿地看著他說,“我現在就把記憶給你寫上去。”
很快,腦海的記憶就像被人為填充一樣,和淺霧櫻穀、霧下千姬等人的記憶一一湧上腦海。
他不僅和淺霧櫻穀是男女朋友,和霧下千姬也是。
整理好記憶後,柏源澤走到她身邊,朝著海麵冷漠地說道:“為什要把我當成你的男友?”
“淺霧櫻穀和那個囂張女人已經做出回答了不是嗎?”
“愛情需要有主見。”
“那我亂選的。”
“唔哇~這句話聽的更生氣了。”柏源澤說。
見她沒有回應,柏源澤繼續說道:“你想怎樣?”
“當然是繼續。”西硝宮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夢境多美好啊,曾經無法挽回的能挽回,未來的一切都自己掌控,還很幸福。”
“西硝你想要的幸福是什?家人嗎?”柏源澤改以溫柔語氣投出直球。
西硝宮臉上的表情趨於冷漠:“或許吧。”
“就算是心傷,也需要時間去治愈的不是?”
“說的是呢,反正事到如今硬撐也沒用。”
“所以結束吧,不要繼續第四天了。”柏源澤說。
“不行。”
“真的,我不太清楚你的家庭出了什事,但總要往前。”
西硝宮笑著說道:“可是對我來說,這場夢境完全沒有醒來的理由吧?”
“那被你拖累進來的人呢?”
聽到柏源澤的話,西硝宮愣了一下,不過,她便小聲地低語了一句“在這一起幸福下去吧。”
見她似乎真的想繼續,柏源澤無奈地說:“那行吧,我陪你繼續玩下去,但有條件。”
“什?”西硝宮問。
柏源澤看了她一眼,她也知道這隻是遊戲啊。
“我想明天起來的時候,身邊有漂亮的美少女對我做很過分的事情。”
“很過分的事情?”
“讓我既疼痛又舒服的事情。”
“......?你不阻止我了?”
“我的家教是在陷入困境時要適當享受。”柏源澤說。
“不行,要是你對那個美少女做出過分的事情怎辦?”
“在夢境也沒人在意吧,而且我也不會真的做的。”
“很難說,你在這方麵完全不能信任。”
“你這句話真的很傷人心欸。”
西硝宮即使一臉不耐煩,但還是說道:“行吧,你就安穩的迎接明天吧。”
“迎接今天?”
“對。”
◇
“......哥。”
聽到了美少女的聲音。
“......哥哥,天亮了。”
這可愛的聲音很熟悉,是妹妹柏源和月的聲音。
一察覺到這一點柏源澤就醒了,睜開眼,看見柏源和月就像相撲手一樣跳起來,嬌小的身體直接砸在他身上。
“呃——!”柏源澤發出一聲苦悶的叫聲,下意識地將柏源和月推了出去。
“好疼——!”
柏源和月一邊揉著屁股站起來一邊說著“好疼”,看向柏源澤的視線充滿著不滿。
“誰讓你這推妹妹的啊!”
“......”柏源澤則是坐在床上盯著柏源和月看。
“怎了?老哥?”柏源和月問。
“和月,有人告訴過你,你是美少女嗎?”柏源澤問。
“你這是什視線?在質疑這句話?”
“非常質疑。”
“請趕緊去死。”
看著妹妹氣撲撲地走出房間,柏源澤才起身,他皺起眉頭,發現自己的記憶都在。
看下時間,還是文化祭這一天。
難道自己的記憶,並沒有被她奪走,還是說她忘記了?
一直到出門之前,和妹妹的對話流程都和那天的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他想起西硝宮說的“我不能改天一天流淌的時間”,也就是說她隻能讓一天進行相同的夢境。
走出公寓,柏源澤回了下頭,七樓高的混凝土公寓,方形陽台,是自己的公寓沒錯。
來到藤澤站,從這看見的天際略顯灰色,果然還是在夢境。
“真的,求放過啊~~~”
忍不住發了個惱騷。
“想讓誰放過啊?”
突然被人搭話的柏源澤嚇了一跳,他回頭看向斜後方,是一張熟悉的臉。
霧下千姬。
她上半身穿著很寬鬆的長袖襯衫,下半身穿著長褲,因為和印象中的她完全不符,於是柏源澤忍不住觀察。
柏源澤說:“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看你的腿,卻故意藏起來,是想殺了我嗎?”
霧下千姬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說:“你還記得我?”
“怎會忘記你。”柏源澤說。
霧下千姬雙手抱臂,鞋跟不斷地踩著地板說:“我去找淺霧,她竟然說不認識我,,玩這一套。”
柏源澤明白這是夢境的原因,轉過頭看向即將入站的電車說:“你來做什?”
“你這是什語氣?”霧下千姬湊上前來大膽地抱住柏源澤,雙手撫摸著他的小腹說,“怪我這些天沒給你消火?”
“不是,公共場合你做什?”柏源澤像甩毛球一樣掙脫開她。
她那天就像一個水泵,給柏源澤一周都緩不過來。
霧下千姬的表情顯得不愉快:“你沒發現嗎?事情很奇怪。”
“什事情?”柏源澤故作不懂,上了電車。
霧下千姬也跟上來,坐在他身邊,伸出手摟抱著他說:“淺霧說不記得你,那這一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柏源澤隻屬於柏源澤。”
“......”
柏源澤發現霧下千姬在無言地凝視著自己,之後露出不滿的表情。
“為什我要給一個不漏出長腿給我看的女友開心啊。”
霧下千姬伸出手狠狠地捏著他的臉頰說:“你說什?”
“好疼——!好疼啊!”
“沒......對不起。”
柏源澤一度懷疑這並不是在西硝宮的夢境,因為從霧下千姬的表現來看,她並沒有受到影響。
甚至她察覺到了異常。
“我發現很奇怪,是不是之前事件的殘留。”霧下千姬忽然嚴肅起來說。
柏源澤揉著臉說:“或許吧。”
“喂,柏源。”
又是一道熟悉的聲音。
“呃?”抬起頭,發現是剛剛從柳小路站上來的吉田真美。
吉田真美直白地問:“你身邊的這個女生是誰?”
“我是柏源的女友,你又是誰?”霧下千姬說。
“女友?”吉田真美皺了皺眉頭,看向柏源澤說,“柏源的女友是西硝宮,你又是哪門子的女友?”
“西硝宮?”霧下千姬整張臉冷起來,看向柏源澤說,“我說過了,我隻能接受淺霧。”
“等等——”柏源澤急忙抬起雙手說,“這是世界B。”
“世界B?”
“我們原來的世界是世界A,這是世界B。”柏源澤解釋道,“在這我的女友是西硝宮。”
“,你現在還用這種事情來當借口啊?”霧下千姬的臉逐漸陰沉下來。
畢竟柏源澤的話聽上去和現實實在是太脫節了。
“真的,你想想淺霧不也不認識我了。”柏源澤提醒道。
霧下千姬冷笑道:“她不認識最好,我不想聽你鬼扯世界A和B。”
柏源澤繼續說:“千姬你想想,量子力學還提到包含過去與未來的各個分歧的世界,這些世界可能就在身邊,我們現在正處在另一個世界。”
吉田真美人都傻了:“柏源你找的借口也太爛了吧。”
柏源澤沒理會她,獨自承受著霧下千姬和車廂內人看渣男的視線。
“千姬我現在也很鬱悶,拜托你溫柔一點好?”
“溫柔,,你做出這種事情我真溫柔不起來。”霧下千姬伸出手擰著柏源澤的耳朵,“下一站下車,不去學校了。”
“我是學生啊~~”
“在旅館跪著的時候就不是了!”
這時,一陣低沉的振動音串過來,僅僅是一瞬間,柏源澤和霧下千姬兩人就到了一家咖啡館。
室內昏黃的光線溫和,帶感動聽的音樂落進耳朵。
因為已經經曆過了,所以柏源澤倒不感到震驚,反而是霧下千姬的表情愣住了。
柏源澤攤開雙手,故作無辜地說:“千姬你瞧,我說的沒錯吧?”
“柏源你不感謝我嗎?讓你從那種痛苦的車廂帶出來。”
眼前,西硝宮正在優雅地喝著早茶。
霧下千姬的表情顯露出來的感情似乎有些“難以接受”,但也不是完全無法接受,似乎正在一點點的去接受。
“這是你做的?”霧下千姬凝視著西硝宮問。
“當然,我不想讓每天都過的無聊,所以每天都會將記憶還給一些人。”西硝宮冷靜地說。
“等等,那昨天你還回去的記憶是.......”
“對,是淺霧櫻穀,當然還有月乃雪兔。”西硝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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