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詭異,以往運轉如意的真氣,此刻卻有些陌生,連軀體都變得讓人有些不適應。
但是,自己變得更強了。
強而有力的身軀,充盈著爆炸般的力量感,經脈內運行的真氣如江河般洶湧,若是換做過去,這股真氣足以漲破經脈,令得身體重傷。
當雄圖睜開雙眼之時,他就感覺到了自己和先前的不同。
然後,他看到了坐在大船欄杆上的沉羿,還有不遠處帶著大鐵匣的中年文士。
“你醒啦。”
沉羿回頭看來,“傳功很順利,你現在已經成功入門了。”
雄圖聞言,下意識地起身,然後感受到了晚風吹拂到頭皮的清涼。
他不由摸了摸頭,手指觸及的是光滑的觸感。
“?”
雄圖忍住雙手齊上的衝動,保持著大江幫少幫主的優雅,走到欄邊,不著痕跡地掃了下水麵。
水麵清晰地倒映出他的麵容,照出比之過往略顯灰黑的膚色,還有光溜溜的頭頂。
他,禿了。
“肉體凡胎適應不了本座所開創的天魔功,所以在給你灌頂的同時,本座也順便給你改造了下身體,”沉羿這時說道,“由於魔氣由天靈入,你的頭發經不起魔氣的摧殘,也一並沒了。”
這解釋,合情合理。
但看沉羿那戲謔的眼神,怎都讓人覺得這是故意的。
雄圖也有這這猜測,但他忍了。
“不過外物,比起魔主所傳的魔功,完全不值一提,”雄圖毫不留戀地將目光從水麵上移開,向著沉羿躬身下拜,“雄圖謝過魔主傳功之恩。”
隱忍,等待,等到哪一天,他的實力超過這天魔之時,便是償還一切之刻。
雄圖也許沒有其父的雄才大略,但在雄山海的精英教育下,他並不蠢,不會因為這點戲弄而失了態度。
而且,比起增長的實力,這頭發確實不值一提。
他雖然變禿了,但也變強了。
“你有此心,本座甚慰,”沉羿聞言,撫掌道,“既然知道本座的恩情,那就開始幹活吧。”
“現在,先說說你們大江幫為何來此,封鎖鑒心穀。”
“然後,傳訊大江幫總舵,將本座的消息傳出去,告訴天下魔道中人,本座以魔君傳人的身份擄奪明不絕的掌座之位,讓他滾過來謝罪。”
雖然在先前就聽到“清理門戶”這字眼,但雄圖怎都想不到,要清理的對象竟然是那不老山的掌座,白小樓的授業恩師明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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