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子指著一家掛著早餐店的招牌說道:“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會開始忙碌。”
“忙碌一整天,收攤的時候來幾個流氓鬧事,不給錢就砸店,報警說不定這邊的警察狼狽為奸。”
臨江市的不同區之間的自治性特別高,幾乎是區聯邦政府自己獨立管轄區,不出太大的事,市聯邦政府幾乎不參與。
城中村惡勢力橫行,區聯邦政府沒有提供庇護誰都不信。
對於其他區的政府而言,他們也是持默許態度,這些人,總得有個地方收留他們。
“很多的公民都是無辜的,他們生活在這,被限製不能往其他區走,我不想他們再繼續生活在這樣的環境。”徐陽子看著前方,低低地說道。
改變環境非常難,尤其還是這種存在已久的環境。
沈洲聽了,覺得她有這樣的誌向是件好事。
她猛地用力一拍徐陽子肩膀:“好,我支持你!”
徐陽子捂著肩膀喊疼:“大姐,你是alpha,能不能輕點?”
沈洲聞言翻了個白眼:“以前我倆一起訓練的時候怎沒見你疼?”
景冬看著她倆你來我往,想到沈洲從來沒有說過以後想幹嘛,忍不住出聲問道:“小洲你以後想成為什樣的人?”
沈洲還沒開口,徐陽子便搶答道:“她想成為沈阿姨那樣的刑警。”
說著展示著沈洲的身體:“我們洲洲175的大高個,嘎嘎威武,嘎嘎板正。”
沈洲苗條但絕不瘦弱,露出的小手臂上肌肉線條優美。
分化為alpha之後,身體素質會得到極大的加強,就算是不會專門鍛煉的alpha也會有肌肉。
景冬悄悄瞥了一眼沈洲的腹部,猜測著t恤下麵會是怎樣的風景。
“嘎嘎正義。”徐陽子報複性地用力拍了拍沈洲。
沈洲扭頭瞪了她一眼。
景冬當然知道沈洲板正又正義,沈洲的人緣很好,她跟自己不一樣。
景冬幾乎是有求必應,沈洲很隨性,她會主動幫提不起東西的同學拿東西,也會在大掃除的時候幫同學搬桌椅。
但是她不願意做的事也會直接拒絕。
盡管這樣,她還是人緣很好,班年級有很多人暗戀她。
她依然還是老樣子,該幹嘛幹嘛。
“就你話多。”沈洲屈指彈了一下徐陽子的腦門。
景冬看著這一對活寶互相拌嘴,又想到沈洲以後穿上刑警服的樣子,有點違和。
但她覺得也會很好看。
也會吸引更多的人。
“那你呢,你以後想做什?”沈洲停下跟徐陽子的嬉鬧,問道。
“我嗎?我想成為花藝師。”景冬的目光有點空,想到自己種的那些花,她的眼神又重新凝聚起來。
“我喜歡它們,我想和它們待在一起。”
“好啊,”沈洲說道:“你培育出來的花一定非常漂亮。”
景冬猶猶豫豫地說道:“但是…你不會覺得…做一個花藝師,沒什誌向嗎…”
沈洲理所當然地回答她:“怎會呢?我小時候看到我母親的警服,我覺得特別帥,我想以後也穿著它。”
“後來長大了,我漸漸明白,警服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意義。景冬,任何職業本身都是沒有意義的,你喜歡它,它便有了意義。”
“是你賦予職業意義,不是職業給你意義。”
徐陽子砸砸嘴,感歎道:“牛哇洲洲,跟著景冬學習一段時間就是不一樣,都說得出來這高深的話了。”
“去去去。”沈洲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你…”徐陽子扭頭看著景冬,景冬的臉上布滿迷茫,像一團霧,怎也驅散不了。
景冬歎了一口氣。
沈洲見狀,連忙鼓勵她:“我相信你,你以後一定會是臨江市最優秀的花藝師。”
“就算不做花藝師,你也是最優秀的人!”沈洲打氣說道。
沈洲的加油打氣,在徐陽子看來,卻是一臉的諂媚,她了解沈洲,也能察覺到沈洲察覺不到的心思。
徐陽子嘖嘖兩聲,酸得不行。
“走啦,”她叫了沈洲一聲:“成功學大師。”
她們已經走到了兩個區交界的公共地帶,沈家的車已經停在這了。
純黑色的車莊嚴肅穆,隱隱約約可以透過窗看到坐姿端正的司機。
景冬笑著看著兩人,晚風把幾人的聲音吹得很遠,也把少年人的夢想吹得很高。
景冬覺得,比起縹緲未知的未來,她更應該珍惜真實可觸碰的現在。
回到家後,景冬收到了沈洲的消息。
打開後不外乎那些話,讓她不要被那個惡心的男人嚇到,也不要有所顧慮地去考慮未來。
最後沈洲還加上了一句話,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景冬摸不清沈洲是什意思,以她的性格,或許隻是單純地指陪她去幸福花店吧。
但景冬還是把這句話翻來覆去地看,灼熱的眼神想要通過屏幕直接把發這句話的沈洲點燃。
————
一轉眼就要到期中考試了,周末的時候景冬給沈洲帶來了兩套試卷。
沈洲指了指自己,無聲地問道:“我的嗎?”
景冬也學她,無聲地回問道:“我做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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