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的時候沈洲跟徐陽子說過再見後,背著書包從教室後門出去,又走到前門口等景冬。
以往她都是直接從教室前麵出去,景冬看到她後就會開始收拾東西。
下午發生的事讓她太不好意思了,有什事是比口出狂言妄想超過學霸,並被學霸本人聽到這件事還要尷尬嗎?
超過學霸的大業死於被學霸聽到。
學霸本人聽到了隻是淡淡地對她說了句加油,還附贈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沈洲的脆弱的心靈大受傷害,景冬肯定在心偷偷笑她。
景冬抬頭看見前門口的沈洲,抿嘴笑笑,又低頭收拾東西。
她又在笑我!
徐陽子已經笑了她一整天了,沈洲沒好意思還嘴。
見沈洲鹹魚地趴在桌子上,徐陽子誇張地模仿著她:“格局打開。”
“我說得對嗎,洲洲?”
沈洲想回到下午捂住自己那張口出狂言的嘴。
景冬還沒出來,學委陳嘉年倒是出來了。
陳嘉年是個陽光的alpha,高個子,寬厚的肩膀。不僅運動天賦拉滿,學習也不錯。
他經常跟沈洲、徐陽子一起打籃球,幾人關係不錯。
見沈洲在等景冬,陳嘉年打趣道:“又在等景冬啊。”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沈洲聽到了他語氣中的揶揄,反正被同學看到的次數也不少了,以前兩人都在校外匯合,現在直接並排上學放學。
沈洲索性點點頭直接承認。
陳嘉年隱隱約約聽到同學間在傳景冬最近跟沈洲走得很近。
見狀他曖昧地起哄:“喲喲喲。”
下午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候他們聚在一起打籃球,總覺得沈洲有點不在狀態。中場休息的時候他無意間瞥見景冬在看台上坐著。
原來是這樣,陳嘉年心一片了然。
“喲什喲!”
陳嘉年餘光中看到景冬的身影,他連忙說:“沒什。”
景冬走到兩人身旁,快入秋了,景冬已經穿上了秋天的校服,普普通通的校服依然襯得她氣質出塵。
陳嘉年說道:“那我就先走了,兩位拜拜。”
說著衝景冬努努嘴:“沈洲你一定要把景冬送回家喲。”
景冬無聲笑了笑,沈洲想捂住陳嘉年的嘴。
喲什喲,平時沒見用這多語氣詞。
隻剩了兩人時,沈洲那份尷尬又回來了。
景冬當然知道她在尷尬什,含笑故意幹咳了兩聲。
“感冒了嗎?”沈洲先發製人,聽到景冬語氣中的笑意,故意選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景冬避而不答,歪頭看著沈洲。
沈洲以前怎發現景冬這喜歡歪頭笑呢。
“下午急著去上體育課,小洲你還沒說打算怎超過我呢。”景冬露出懵懂又疑惑的神情,眼藏著一絲笑意。
果然該來的總會來,沈洲就知道景冬會拿這個問題笑她。
不過她絲毫不慌亂:“那依你之見我應該怎做呢?”
把這個皮球踢回給景冬。
“我這不是正在問你嗎?”景冬又給踢回來了。
沈洲一臉沉思:“要不我倆換個腦袋?”
景冬哈哈大笑,以前井水不犯河水的時候,沈洲很少看到她笑得露出牙齒。
“嘿嘿。”沈洲也跟著樂起來。
“多做點題啦,小沈同學。”景冬說道。
“多做題有用嗎?”沈洲問道,這與她想象中的學霸不一樣。
“不然呢?”景冬反問道。
“我以為學霸都是一看就會,拿到題就全會,做了就全對。”
“哪有那誇張,”景冬想起來自己小時候,決定現身說法:“我以前成績也很普通,後來我一直學習,一直做作業,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沈洲摸著下巴思考:“我不信。”
景冬看見她正經思考的樣子,不知道為什就覺得特別可愛。
也許是因為沈洲頭頂的呆毛吧,景冬想。
“就是這樣的。”景冬肯定地回答她。
日日夜夜的汗水都被景冬輕飄飄地概括為簡單的兩個字,努力。
兩人照例上了出租車,沈洲抱著書包看著窗外。
“你以後想考哪個學校?”
“啊?我嗎?”沈洲還在想要做多少題才能做到景冬這個級別。
“我之前想,就考在臨江警察學院吧,離家近。”沈洲扭頭看景冬。
“主要是更好的也考不上。”沈洲嘿嘿笑道,頭頂的呆毛被窗外的風吹得一晃一晃的。
“更好的學校是指,”景冬回望她:“聯邦司法大學嗎?”
沈洲點點頭,窗外的光照在她的另一半臉上,勾勒出她高挺的鼻梁。
“所有警校生的夢想吧。”沈洲笑道。
景冬伸手摸摸她的頭,那簇呆毛在她掌心顫動。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景冬溫柔地笑著。
沈洲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溫度,她心慌得一匹,她怎又摸我了!
她好溫柔,她說她會幫我!
沈洲心一橫,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輕微晃動著腦袋,去蹭景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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