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實在沒力氣,問了句:“有吃的嗎?”
“有。”丫鬟趕緊出去給她拿吃的,出門時看到景翊正好從門外走了進來。
“公子。”
丫鬟行了一禮,出去了。
“多謝相救!”
雲傾向他道了謝,聲音有氣無力的,完全是餓得。
“應該的。”
景翊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
她五官生得極美,落在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越發顯得精致。
“你……”女孩抬眼,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她試探著問:“認識我?”
景翊收回目光,微垂的眼底神色悠遠,“你很像我曾經認識的一個故人。”
“噢。”
雲傾並不奇怪,這種話,她聽過沒有十遍也有八遍了。
每次換個身份都會聽到這種話,聽得她都麻木了。
吃完飯後,雲傾就離開了。
離開前,昨夜為她治傷、名叫青川的醫女,遞給她兩瓶傷藥。
“一個內服,一個外敷。切忌,這段時間傷口不要沾水。”
雲傾接過藥,打開聞了聞。在聞出藥的配方後,不由抬眼向麵前的女子看了眼。
神醫穀的。
“多謝!”
她將藥收下,又塞了一枚銀幣在青川手,轉身就走。
青川看著手中那枚銀製的圓牌,隻見上麵刻著繁複又精致的花紋,像是某種圖騰一般。
她蹙眉,“這是……”
……
雲傾回到她住的小院,迎麵就見一隻茶壺飛了過來。
“你這個賤貨,竟然還敢偷溜出府,我看你是反了……”
雲傾一抬手,將擦過耳畔的茶壺接住,並且隨手還給了對方。
茶壺正中方氏額頭。
方氏“啊”的一聲驚呼,抬手捂著瞬間出血的額頭,臉上的表情滿是難以置信。
她更加憤怒了,“你這賤貨,你竟敢打我!”
雲傾聲音冷淡,“這喜歡罵人賤貨,是不是因為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賤貨?”
身旁丫鬟婆子趕緊上前查看方氏傷情。
一個婆子出聲教訓:“二小姐,夫人可是你的娘親,你怎可以這跟她說話?還出手傷她!”
這語氣,仿佛她才是這府的主子一般。
雲傾目光冷冷地瞥向對方,水眸深處,如染了千尺寒冰。
接著,“啪”的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冷冷出聲,“你算什東西,也配跟我說話?”
從原主的記憶可以看出,這個叫秦姑姑的婆子,仗著打小跟著方氏,可沒少狗仗人勢地欺負原主。
尤其她的一個侄兒,仗著和她的關係,一年前在莊子上時,差點糟蹋了原主。
秦姑姑抬手捂著臉,氣得老臉通紅,眼中滿是恨意。
“老奴也是好意提醒,二小姐若不識好人心,那全當老奴一片好心喂了狗。”
雲傾冷嗤:“就那你那黑心爛肺,送給狗狗都不吃。”
秦姑姑氣得無言以對,一張老臉黑得不行。
“娘,你怎受傷了?”
這時,李嫣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眼看到方氏額頭的傷,忙大呼小叫起來。
“還不是這個賤……孽畜!”方氏話到半途改了口。
李嫣看向雲傾,“妹妹,你怎可以動手打娘?她畢竟養你一場,你就算……”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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