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子的注意力轉開時,隻見原本跪在地上淒淒賣慘的女子,忽然從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突然躍起,向男子後背刺來。
雲傾等的就是這個時刻,她直接破窗而入,一腳將那女刺客給踹飛了出去。
女刺客後背撞在身後的床柱上,一口鮮血噴出。
雲傾拍了拍手,表示搞定。
景翊卻在看著她,幽深的眸底,滿是疑惑。
雲傾轉頭,正對上他的目光。
“那個,你是不是有很多小問號?”
對方的疑惑更深了:“???”
雲傾瞎話張口就來:“實不相瞞,我方才掐指一算,算到你有血光之災,看在你昨日相救,並且……氣宇軒昂的份上,便算是還你昨日的恩情。”
景翊眉頭蹙起,看樣子,顯然是不太信的。
不過他還是道了謝。
“那便多謝了。”
雲傾豎起一隻手,“不必。以後咱們就算兩不相欠了。”
如果不把這恩情還了,她大概要經常為他做噩夢了。
那邊,女刺客正趴在地上,她知道此次刺殺任務失敗,自己必是死路一條。
她抬起手中的匕首,便向自己的心口刺去。
雲傾“嘖”了聲,表情毫無波動,“死得倒挺幹脆。”
她轉身就要離開,景翊卻忽然開口。
“慢著。”
“還有事?”雲傾回頭看了他一眼。
景翊說道:“多謝姑娘出手相救,請允許在下略表謝意。”
“我說了,我是還你昨日的恩情。”
“若我執意要謝呢?”
雲傾看著他。
景翊也在看著她。
倆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肯退讓。
他是在懷疑她?
雲傾知道,他正在逼問幕後主使,而她卻恰好出現,時間卡得這準,很難不讓人懷疑。
可是這下去,她跟他之間的羈絆,隻怕就沒那容易斷了。
“死去活來”了這多年,雲傾知道,人和人之間是講緣分因果的。
有的人緣分深,因果關係便也深,有的人緣分淺,因果關係便也淺。
就像有人生來是血親,而有的人隻不過是大街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另外還有一種人,緣分深,但情分短。
這種人一般是分手的戀人,或是離婚的夫妻。
緣分來時,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就會平靜,並且越來越冷漠。
而最難得的一種是,緣分深,情分也深。
這種羈絆,往往會持續很久,甚至好幾世。
雲傾現在隻想盡快了卻和他的羈絆。
“行吧,請我吃飯吧。”
她選了一個相對比較好了卻的報恩方法。
人走茶涼,等一頓飯吃完,她再慢慢淡了和他的聯係就行。
倆人到了一處酒樓。
雲傾發現,這的晚間是不宵禁的,街上還有不少小商販,有賣吃食的,也有賣各種首飾和小玩意的,以及一些玩雜耍的。
她站在窗口看著樓下的街道,欣賞著這人間百態的煙火氣。
直到店小二給他們上了菜,雲傾這才回到桌子旁坐下。
景翊給她倒了杯水,遞到她麵前,說道:“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李妙。”
雲傾報了她現在這個身份的名字,對她而言,也隻是一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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