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不解:“為何?”
文國公:“因為如今許多國家的文學著作,都是由昭國傳出,許多學子,也都是讀著昭國的詩書典籍。”
“昭國對於很多文人而言,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所以,哪怕他現在隻剩下小小的三州之地,卻依然可屹立不倒。”
“這就是一個國家的靈魂所在,昭後帝雖是一介女子,卻為昭國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靈魂。而這,正是北淵所缺少的。”
雲傾聽完,沒有說話。
她當時倒沒有想這多,她當時的想法隻是為了保命,然後在登上帝位後,又想著造福百姓。
至於後世如何,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人死如燈滅,她才懶得操心後世。
但是現在看來,她所留下的影響還是有的。
“唉!”文國公重重地歎了口氣,喃喃道:“泱泱大國啊,卻沒有他的靈魂,何其可悲!”
雲傾看著文國公,就見他正在低頭注釋。
不何為何,她竟然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種無力的遺憾。
今日雲傾在這呆得久一些,一直到天色黑下來前,才回到城中。
晚飯早就準備好了,景翊也已經回來,正在等她。
吃飯時,雲傾隨口問了句:“陳院長的恩師是什人?”
景翊抬頭看了她一眼,“怎忽然問起這個?”
“我猜想他身份肯定不簡單,他是……”
景翊輕聲道:“文國公,曾經的北淵第一文臣,內閣首輔,曾任太子太傅。”
“那現在?”
雲傾聽到了“曾經”二字,說明現在已經不是了。
景翊看著雲傾,“還記得我先前跟你提到過的,晉平侯府的世子夫人嗎?正是文國公最小的女兒。”
“而晉平侯卻是北淵第一武侯,你想,一個是第一文臣,一個是第一武侯。這兩家結成親家,會有什後果?”
雲傾不假思索:“權勢滔天,改朝換代。”
“聰明。”景翊向她一笑,夾了塊菜放在她碗,接著道:“所以,在晉平侯世子成親後,有一方必須退出朝堂。”
雲傾:“看來,是文家退出了。”
景翊點頭,“武將難尋,晉平侯自十幾歲上了戰場,如今已近花甲,依舊帶著世子駐守邊關。”
“而文臣曆來不缺,何況文國公桃李滿天下,朝中不知有多少他的門生,皇室早已忌憚,所以,隻有他退。”
雲傾歎了口氣,“不隻是武將難尋,而是,武將如虎,沒人願意放虎歸山。”
雲傾又想起上次景翊說的,那位晉平侯府的老夫人乃是皇室出身。
她道:“所以,那位晉平侯府的老夫人,便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以平妻的身份抬進晉平侯府的?”
景翊點頭,他發現,他家小姑娘通透得超乎他的想像。
雲傾一抬頭,撞上一雙含笑的目光,不由一愣,“看著我做什?”
景翊向她笑笑,“我發現,你似乎又長高了不少。”
“瞎說。”
雲傾記得,他前兩天剛跟她說過這話。
景翊忽然想起一事,“對了,過兩天會有一場棋藝比試,你要去玩嗎?”
雲傾想了一下,“到時看。”
與此同時,周府。
周語彤還在琢磨著麵前的棋局。
丫鬟進來,發現周語彤正皺著眉,小聲提醒。
“小姐,很晚了,早些歇息吧。”
周語彤歎了口氣,後就是棋藝比試了,若我能在此次的比試中勝出,我就可以請明華先生收我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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