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其衝了進來,目光在沈知誼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站到唐紀安的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我弟弟跟著你就是倒黴。”
他好不容易打算接受這件事情,聽沈知誼的話對他改觀,可為什還要出現讓沈知誼受傷的事情?
他已經極力忍著沒去揍他一拳了。
唐紀安偷瞄了一眼沈知誼,擔心沈知其把他吵醒,壓住他的手腕,壓低聲音道:“有什話我們出去說,知誼在休息。”
沈知誼冷哼一聲,鬆開手出了病房。
他倚靠在牆壁上,陰冷的盯著唐紀安:“說吧,我不和你打架不讓知誼難過,為什他會搞成這個樣子?”
唐紀安相比較來說冷靜很多,他透過病房的窗戶往麵看去,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自責:“這件事是我的責任,知誼在混亂中受了傷我沒保護好,我不推卸責任。”
沈知其就是為了要聽他這說,這若是放在以前,他興許會說關他什事之類的話,可如今他必須承認自己的過錯。
“那個作品知誼絕對不是抄襲。”沈知誼難得和唐紀安平心靜氣的說話,“你要相信他,不要讓他難過。”
那股衝動的勁兒消失的差不多了,沈知其仰頭看著上方,一臉傷感,他希望唐紀安能對沈知誼信任一些。
“我信他。”唐紀安眼神中滿是認真,“你放心,很快,我就能找到真相還知誼清白。”
沈知其審視般的看向唐紀安,良久站直了身體,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的道:“知誼交給你了。幫我和他說一下,照顧好自己。”
看著沈知其的背影,唐紀安暗自下了個決定,他必須盡快的找到那個內鬼才行。
唐紀安進了病房,看到沈知誼已經醒了,他坐在一旁,望著他掛著夾板的腿,想碰也不敢碰:“還疼不疼?”
沈知誼輕笑,搖搖頭。他現在隻能感受到麻藥的勁兒,想來時間稍長一些就能好了。
“嗯。”唐紀安淡淡應著,“醫生說觀察幾個小時就可以回家,我覺得還是先在醫院好好調理一下。”
沈知誼麵露難色:“我想回家。”
唐紀安在沈知誼的後背墊了個枕頭:“聽話,回家總會有很多地方注意不到,我等下去辦理住院手續。”
沈知誼還想再說些什,他不願讓浪費時間精力整天的待在這,他那將近三年的時間都在醫院,這藥水味實在難聞的很。
看他表情不對勁,唐紀安似乎讀懂了他的意思,摸了摸他的頭:“你放心,我在醫院陪著你。”
“你陪著我?”沈知誼不可置信的道,心竊喜了一陣又連忙擺手,“公司的事你是不是還要處理嗎?我自己回家就好,我可以……”
“你不可以。”唐紀安嚴肅打斷。
他起了身,讓沈知誼好好躺著,他去辦理住院手續。
沈知誼泄了氣的看著天花板,心情莫名的不是很好。
他擔心唐紀安因為照顧自己耽誤工作,他不想讓自己拖唐紀安的後腿。
沈知誼聽到門響,思緒被打斷,他側頭去看和來人對視了一眼,瞳孔微微放大。
慕遊拿著果籃走了進來,將果籃放在桌子上,關切的問:“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沈知誼結結巴巴:“還……還好。”
唐紀安還沒失去記憶之前,兩個人見過幾次麵,這是三年後的第一次。
就在兩個人說完這話,病房內一度陷入了極度的安靜當中。
為了不讓場麵很尷尬,沈知誼主動挑起了話題。
“謝謝你投資我家的酒吧。”
慕遊彎著眉眼:“你應該早就知道是紀安找的我吧。”
沈知誼頷首,大多都是唐紀安的功勞,但也多虧了慕遊。
“知誼。你不想讓紀安恢複記憶嗎?”
慕遊的話毫無疑問的戳中了沈知誼的心思,他不想嗎?他沒有一刻不在想著讓唐紀安恢複記憶。
他其實從一開始也在賭。
把兩個人曾經共同設計的戒指擺在唐紀安的麵前,沈知誼以為,至少可以喚醒唐紀安頭腦中的一丁點的記憶。
哪怕是一點也好。
到了現在,唐紀安除了在剛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有過輕微的頭痛,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無疑在證明著,這樣的做法不起作用。
他實在想不出其他的來。
“我在努力。”
沈知誼心酸的吐出幾個字。
“當年紀安在那場事故中傷到了頭,醫生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不準刺激他,要讓他好好靜養,能不能想起來全靠他的意誌力。”
慕遊隨意的說著,可這些話說出來並不輕鬆。
那一場事故受傷的人不多,但偏偏有沈知誼和唐紀安。
一眾人都認為是有人對他們進行了報複,至此,家人全都想著順其自然便是。
直到沈知誼的出現,但他若是真的這平淡下去,最受傷的人就是沈知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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