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全場都在為大屏幕的“勇敢”歡呼時,正當周應拉著沈惟“抱頭鼠竄”時,今晚的“幕後黑手”——紀沅星穩穩當當地坐在沙發上。
她身上披了件西服外套,手拿著一把扇子,悠然自得地扇著,微笑著“隔岸觀火”。
沈惟恨恨地對她比了個中指,然後倉皇出逃。
畢竟周圍拍照錄像的人實在太多,他還不想火遍全網。而且也不能怪人家,這場麵他自己也沒見過。
要怪隻能怪紀沅星這個女人,下手太狠,手段也卑鄙。
這梁子他們算是結下了。
許是今夜太過開心,紀沅星陪著她們玩到下半場。
dj換過之後,曲子越來越爆。dj小哥拉她上台的時候,她也沒拒絕。
她雙頰酡紅,醉過後的眸子又黑又亮,眼尾處的一抹紅暈卻又帶著迷離之色,嫵媚中又帶著懵懂。
沈惟把她攬過來的時候,也被這雙漂亮眼睛勾了一下。
但也就隻是一下
“請全場跟我一起歡呼:讓我們一起,祝紀小姐四十歲生日,更年期快樂!”
“呼!紀小姐快樂!”掌聲和歡呼聲震耳欲聾,一場“小雪花”又降下來。
其實下麵的人基本都喝高了,聽不太清楚dj喊得什。
可就在他旁邊的紀沅星卻聽得一清二楚,那間她酒醒了大半。
沈惟?
他戴著一頂鴨舌帽和口罩,衣服也換了一身,隻露出兩個眼睛,得意洋洋地盯著她。
他的手還虛放在紀沅星的肩頭,兩人離得很近。
沈惟看著她又湊過來一點,像是真醉了一般將頭往他肩膀上靠,蘭息輕吐,一股熱氣從頸間纏上耳畔。
“沈惟,你會後悔的!”
他臉一紅,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劇痛從股間某處傳來。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痛苦叫聲順著麥克風響徹整個酒吧。
——
“周應,你翅膀硬了!敢打著我的名號在我的酒吧搞事情!”
休息室,周韻韻正拎著男人的耳朵訓斥。
周應疼得齜牙咧嘴,連忙雙手告饒,“表姐,表姐,我錯了!疼疼疼,你先鬆手!”
“走,現在就回家!我要親自跟大伯說說這事。”周韻韻沒理他,拎著他耳朵把人拽了出去。
房間隻剩下了兩個人。
紀沅星早就穿好了外套,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著一杯熱水。
半杯水下肚,她朝沙發那邊瞥了一眼。
“你,你要幹嘛?”她的眼神飄過來,沙發上的沈惟立刻警覺地後縮,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褲子。
紀沅星放下杯子,拿起包走過去,“怕什?”
“需要代駕嗎?我給你叫一個。”
她掏出手機,亮晶晶的指甲在上麵點了點。
“不用,我沒喝酒。”
“沒喝酒?”她把手機收起來,“那正好,你送我回家。”
靠!
“紀沅星你要臉嗎?”耍了他大半夜,現在還要把他當免費司機?
生產隊的驢都不受這委屈。
紀沅星直接把鑰匙扔給他,“我一個女孩子,這晚了,如果遇到居心不良的人,怎辦?”
“而且今晚的事可是你先挑的頭。別管殺不管埋啊。”
他管殺不管埋?明明在台上被頂出殺豬叫的人是他啊。
沈惟覺得這女人顛倒黑白的歪理真是有一套。
一雙桃花眼,眼波流轉,他靈機一動,接過車鑰匙。
“行吧。就當小爺我今天倒黴。”
長腿一邁,走到了她前麵。
紀沅星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思忖著摸了摸下巴,這積極?
,弟弟靜悄悄,肯定要作妖。
且先觀察一下。
上了車,她先好心提醒了一句,“開慢點。”
然而,下一秒,沈惟把車開得像離弦的箭一般,“轟”地一聲就衝了出去。
紀沅星沒做好準備,後腦勺砰地一下,撞上了椅背。
沈惟沒憋住,清朗的笑聲飄散在夜風,像是朗姆酒加入了碎冰。
到了地方,紀沅星一頭黑色長發,被風吹得淩亂如雞窩,還有幾根發絲沾到了嘴唇上。
“紀小姐,請下車。”
這回沈惟來了紳士勁兒,還特意跑到副駕駛這邊,幫她打開了車門。
紀沅星胡亂地捋捋頭發,踩著高跟鞋,鎮定地下了車,然後一把拽住沈惟的衣領子。
彎腰,低頭,“嘩”地一聲吐了進去。
沈惟瞬間石化了。
酸臭的氣味從領口直衝上頭,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胸前一股黏糊糊液體在流淌,還摻雜著不知名的固體。
它們沿著肌肉曲線一點點向下淌。
偏偏這時候,女人像是又被惡心到了似的,又嘔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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