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張守忠後,王明遠放心不下那頭白象,又專門傳送回天坑,用電棍照明,特意查看了一下,見沒什特殊情況後,他才又返回知青點。
簡單洗漱後,回到臥室取出箱子中的鋪蓋鋪上,倒頭就睡。
明天得早起,耽擱不得。
大概是因為惦念那頭白象的緣故,王明遠一直在做夢。
夢中那頭小白象圍著自己團團轉,並不時親昵地用頭蹭蹭自己,還調皮地用鼻子拉扯自己的衣服,玩得不亦樂乎,陡然間,場景忽然切換,白象墜落懸崖的場景再現……
王明遠陡然驚醒,擦了把冷汗,心中充滿惆悵。
他掏出手快手表看了看,發現已經是早上四點了。
這跑一趟的距離不短,生怕時間不夠,昨晚約好了早上五點動身的,張守忠回去的時候還特意去跟他大哥二哥打過招呼。
至於隊長推選……
**,都準備要大包幹,是準從陳家溝生產隊脫離出來的人該想的嗎。?
完全不用考慮啊!
眼看隻有一個小時了,王明遠幹脆起床,先傳送至天坑,見小白象還活著,依然躺在那,他頓時鬆了口氣,然後立刻傳送回來,準備做點吃的,總得讓張守忠他們填飽肚子才好趕路。
昨天和好的麵團還有,事情倒也簡單。
隻是,王明遠腦海中依然時時浮現出夢中和小白象嬉戲以及它墜崖的情景,突然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想法竄了出來。
他當即提著煤油燈朝張守忠家跑去。
“砰砰砰……”
他拍響了張守忠的房門:“三叔,趕緊起來一下。”
“來了……”
張守忠非常警醒,很快披著衣服走了出來,他看看夜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還想著今天還得我去叫你的,沒想到你自己起了那早,還跑過來叫我了。”
聽到響動,不遠處張守禮和張守義兩人,也很快從各自家中披著衣服出來。
“要動身了?”張守義遠遠地出聲問道。
王明遠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這事情該怎說。”
張守忠皺了下眉頭:“有什不好說的?”
張守義和張守禮也靠攏過來,看著王明遠。
“你們相信托夢嗎?”王明遠試探著問。
“托夢……”
三人麵麵相覷。
張守忠則是壓低聲音說道:“這話可不敢亂說,會被當成搞封建迷信的。”頓了下,他才又微微一笑:“你該不會是做了噩夢被嚇醒了才起那早吧,進屋來坐,跟我們說說,你究竟做了什夢?”
幾人進了屋,張守忠找來一捆旱煙,取幾葉他兩位哥哥分了一些卷著:“這煙我估計你受不了,你抽你自己的。”
王明遠想了想:“我夢見一頭小白象,圍著我轉了很久。”
“夢到白象啊,那可是好事,在咱們芒縣乃至整個宏州,白象可是祥瑞啊,尤其是白象,這說明啊,你小子以後大有作為,農場一定會欣欣向榮。”張守忠笑道。
“可是,我還夢見它從懸崖上摔落下去了,都不知死活,就在咱們那農場的大坑。”
“啊……”張守忠將旱煙裝煙鬥,正準備點火,聽到王明遠這一說,頓時愣住。
“我覺得這事是真的,而且,我一直有預感,那小象就在坑。”王明遠認真地看著三人:“太真了,一整晚我都在做這夢,我覺得這是在托夢給我。”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沉默著不說話。
見此情形,王明遠就知道有戲。
果然,過了一會兒後,張守義開口問道:“你是想咋樣?”
“我想問問你們,有沒認識懂得給大象看病療傷的人,找一個跟咱們一起去,萬一真的有受傷的大象,也好幫忙救治。”
“人倒是認識一個,是個傣家人,祖上曾是土司,非常擅長馴象,雖然這些年咱們這地方大象少了,但他家一直有養著,聽說去年還專門去了一趟版納,帶了一頭小象回來。
馴象人馴象的時候,那就是象鉤、鐵鏈加棍棒,每一頭被馴服的小象,小的時候可沒少被打,被馴養的小象受傷是常事,他們在這方麵的治療也就比一般人精通。”
張守義說道。
“大叔,他在什地方,離得遠不遠?能不能把他請來,我給他錢,四十塊!”王明遠急急說道。
四十塊?
幾人又是一愣。
“那可是城人一個月都未必能拿到的工資啊,為了一個夢,值得嗎?”張守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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