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巧手來形容倒是貼切,明音沒在外麵耽擱,直接進了繡坊。
這間繡坊規模看起來不小,明音一一看過去,小到荷包,手帕,大到屏風,掛畫,什樣的繡品都有。
但明音這次過來不是為了買繡品,她是來看看有沒有機會賺錢的。
因此她特意仔細看過了這些繡品的品質,這的荷包沒有她身上那個那種麻布材質,摸上去滑軟,像是綢緞類的布料。
上頭的花樣也精彩很多,各種花草,鳥獸,屏風和掛畫就更不一般了,什山水人物,奇珍異獸,能想到的繡樣它都有。
大部分繡品都是用的單麵繡,精致程度不一,顯然出自不同繡娘之手。其中最讓明音覺得驚豔的是一架雙麵繡的屏風,顯然這是個鎮店之寶,被擺在最顯眼的地方,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屏風上繡的是百鳥爭鳴,各種鳥的形態栩栩如生,仔細看羽毛上的細小絨毛都清晰可見,正麵是鳥雀在空中盤旋,反麵則又是另一幅樣子。
明音帶著驚歎的心情觀摩完這架屏風,心活泛開來,她的繡技自然是比不上這位,但也比在場的許多繡品要精致一點,她的繡品沒準也能賣出好價。
有了了解的明音買了各色針線,還有幾張素帕和幾個沒有繡花樣的荷包,出於謹慎又問了店的夥計繡坊收不收繡品,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滿意地離開了。
程櫟自進入繡坊後一直默默跟在明音身後,表情沒什變化也不知道在想什,看到明音買了東西之後挑了一下眉頭,沒有多說,隻帶著人原路返回。
買完東西囊中羞澀的明音沒有再去其他地方逛,荷包不允許。
到之前下車的地方時,牛車已經在原地等待了,還是來時的那幾個人,除了她二哥不知道去哪兒了之外,大家又坐了幾個小時才到村。
路上幾個婦人見她手中多了一個包袱,還問了幾句,她沒解釋,直接打開包袱給她們看了一眼,之後幾個婦人的話題轉到了這些零用東西上,也沒人再揪著明音不放了。
這一天大多數時間都花在坐車上了,不過也不算白跑一趟,起碼明音找到了賺錢的方法。
到了村明音就熟悉路了,她麵上帶著感激之意,轉頭對程櫟道:“程哥,多謝你今日幫忙。”
“沒什,”程櫟擺了擺手,“你今日已經請我吃了一頓,扯平了。”
那頓飯值什錢,明音雖然不太認同這句話,但也沒有直接反駁,隻想著之後再給他送點東西表示感謝,畢竟他陪她浪費了一天時間。
“那今日就到這吧,”兩人往前走了一段,正走到個岔路口,回家方向不一致,明音幹脆讓他直接回去,“程哥你也回去休息休息。”
程櫟沒有反對,點了點頭算作招呼便往回家那條路走了。
明音看他走遠也準備回家。
這一來一回就耽擱了一整天,家估計也沒準備晚飯,明音摸了摸肚子,感覺累得已經開始餓了,不知道家有什東西吃。
想到早上噎人的饅頭,吃起來應該也挺香的。
邊發散思維,明音邊往家走,回來的時間大概是不早了,田都沒什人在勞作,這次也沒遇到明父,大概早回家了。
明音家在一個上坡處,附近還零散分布了幾戶人家,其中就有女主家。
不遠處草叢傳來青蛙的叫聲,路過一處拐角時,明音沒料到旁邊也有人,兩人撞了個正著。
兩聲痛呼同時從兩人口中傳了出來。
“哎喲!”
“啊!”
明音被撞的兩眼昏花,差點被撞得滾下坡,她右手下意識地扶住了旁邊的土坡,倒退著走了好幾步才勉強停下來。
對麵那人則一直坐在地上輕聲呼痛。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明音抬眼望去,這人倒是眼熟,她抽了抽嘴角,她跟女主真是冤家,每次碰到都沒好結果。
對麵倒是反應快,一接觸到她的目光,立刻語帶擔憂道:“堂妹你沒事吧?”
明音搖了搖頭,暫時不打算跟女主撕破臉,她過去將人拉起來,然後發現自己的包袱在地上給她墊土。
發現後她立馬要去撿包袱,這可是她賺錢的本,不能弄髒了。
明柔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連忙不知所措地站起來,拍了拍包裹上的泥土再遞給明音,不安道:“對不起堂妹,我不是故意的。”
明音一言不發地接過包袱,仔細將上麵的土拍幹淨了,她不知道為什剛剛抓在手的包袱突然到了明柔那邊。
見她不答話,明柔湊得更近了,她拉住明音的袖子,手不小心擦過明音的胳膊。
“做得好!”
明音猛地抬頭,狐疑地盯著明柔,是她聽錯了嗎?剛才好像聽到什聲音,那不像明柔的聲音。
被她盯得有些心虛的明柔收回了手,試探道:“怎了嗎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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