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還寫著兩個小字——飲化。
什?這是男女歡好的符咒,“阿舟怎畫這個,難道……已經有了心上人?”
黎遠山,或者是向滸?
隻有這兩個人天天粘著阿舟,思考片刻,黎遠山最有可能,畢竟前一世就存了這種心思。
麵色冰冷,一掌拍在桌案上,幸好最後關頭守住了力道,否則溫長尋就得在唐晝回來之前給他換一張新桌子了。
不過這一掌所產生的氣流還是吹飛了一些草稿,有一張晃悠悠的到了溫長尋麵前。
反手一勾,嘴角上挑,“是阿舟練字的塗鴉啊。”
寫的著實不太雅觀,本該行雲流水的毛筆字,在唐晝的演繹下仿佛成了一隻隻毛毛蟲,時粗時細時而斷開,和唐晝本人長的天差地別。
“看來之後要教一教練字了……”
話音未落,溫長尋臉上的笑容陡然凝固,目光重新落到了眼前的紙張細細查看。
為了確認,溫長尋又將房間內所有唐晝的練字草稿全部都翻了出來。
一張一張翻過,溫長尋呼吸也突然急促起來,他想到一件原本並不可能的事。
畫麵在眼前略過,每一張都是唐晝的音容相貌。重生之後他一直都有隱隱的違和感。
……
“師尊好厲害,連我的小名都知道。”
“這是我特意給師尊做的牛乳羹。”
“在我們那,非禮是要被抓起來的。”
“變態!流氓!”
……
這個塗鴉……溫長尋從來沒有見過哪家公子會在這個年紀寫成如此程度。
這和前世唐晝的筆記,完全不同。
更多的信息在腦海中整合,許多忽略的點被溫長尋精準的翻了出來。
唐晝前世從未下過廚房,第一次便選擇的是刀修,寫的一手俊秀好字。
唐晝也沒有什乳名……
“阿舟”,是後來溫長尋為他起的稱呼。
現在,溫長尋明白了一直以來的違和感是從何而來。
“怎……”
眼前景象突然發暗,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溫長尋靈力失衡,靈力像漣漪一樣向外擴散。
離連雲峰最近的聞北川感覺到了異樣,他正在指導唐晝畫陣,在溫長尋靈力擴散的一瞬突然抬頭。
“不好,掌門有事。”
唐晝一驚:“怎回事,師伯,師伯?”
剛才還在身後的聞北川此時不見蹤影,唐晝原地打轉,嘴唇咬得發白,他心緒不寧,直怕溫長尋除了什事,扔下東西急急忙忙的就往連雲峰跑。
跑了一會兒,終於想起身上還有兩張傳送符,急忙拿出來,幾秒後出現在溫長尋的房間中。
“不在……”
四處張望,沒有看到溫長尋,唐晝又趕到其他房間挨著找,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聞北川扔下他不管,一定是出了事,“在哪兒啊師尊,唔……”
聞北川聽到了唐晝奔跑的腳步聲,探出頭來招手:“在這呢。”
唐晝跑過去,發現是自己房間。
看到溫長尋站在自己桌前,唐晝根本忍不住,撲到溫長尋身上,緊緊抱住讓:
“嚇死我了,師尊你有沒有事啊,怎回事啊!”
溫長尋任由唐晝在身上蹭,身子微僵,遲疑了半刻,最終還是抬起手揉了揉胸前的腦袋。
柔聲道:“無事,你師伯小題大做了。”
唐晝抬頭盯著他,眼睛眨巴眨巴的似乎不相信,又看向聞北川。
隻見聞北川聳聳肩:“雖然很像有事,但好像真的沒事。”
看起來好像不是什大事,唐晝鬆了一口氣,慢騰騰的直起身子,擦擦臉。
“沒有事我就走了啊,不打擾你們。”
聞北川一句話讓剛剛平靜下來的唐晝開始咳嗽,他心中忐忑,聞北川不會看出什來了吧……
“等會兒。”溫長尋攔住他。
待唐晝平靜下來,溫長尋開口:“這幾日我有事要出去幾天,唐晝就放在你那。”
“不是什大事,很快就回來。”
唐晝微微皺眉:“不能帶著我一起嗎?”
“不能。”
回答的幹脆,隱約間,唐晝覺得溫長尋在回避他的目光。
聞北川點點頭:“沒事了吧,那我走了。”說完閃身不見。
聞北川一走,空氣仿佛沒有了生氣。
唐晝直覺溫長尋有什事瞞著他,可是不能和他說,偷偷看了一眼溫長尋,卻沒想到對方也在看他。
眼神對視,唐晝垂下眼眸。
溫長尋發問:“你的生辰是什時候?”
唐晝:“五月初九。”
溫長尋眼神一暗,阿舟的生辰是七月十八。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個身體的靈魂,不是原來的阿舟。所以唐晝才會做出一係列不符合前世的行為。
這種情況,無論誰看,都是奪舍。
難道眼前這個喘著粗氣撲在自己身上的人,真的是其他勢力派來的?
難道,他的阿舟,從一開始就沒有回來過?
……
“怎了師尊?”
回過神來,溫長尋搖頭:“無事,這幾日我不在,有事找你問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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