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默默不語,隻是看戲,而有幾個師兄不明白兩人之間的問題,小聲討論:“他倆什關係,好兄弟吵架嗎?”
旁邊人搖搖頭:“不像”,沉思後說道:“倒像是對什暗語,唉,現在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也不懂了。”
接著便出來招呼唐晝幾人:“唐晝小師弟對吧,快快入席吧。”
唐晝乖巧向師兄師姐問好,還特意行了個禮,和剛才對著肖勉的樣子完全不同。
本來唐晝就不是古人,當然不會作詩,本來還擔心應該怎蒙混過關。開始了之後才發現並不是他在電視劇上看到的那種自己作詩對對子的詩會,而是興起交流,隨意而談。
畢竟三修山是修道之處,並不是所有弟子都有高貴的家世,華麗的文采,有些師兄甚至直接說起了歇後語,眾人也並不覺得有什。
不過去引起了肖勉的不滿:“師兄,這是詩會,咱們還是說點詩詞歌賦的,這粗鄙之言,還是,算了吧。”
這話話一出,場麵有些尷尬。
那位師兄本來還爽朗聊天,現下直接變了臉,說話直來直去:“我本就是個粗人,祖上殺豬,小時候圍著小豬仔長大,沒上過幾年學堂,比不上肖小王爺,哼。”
“粗鄙之言?抱歉,我們這等身份的人,沒想到說出的話在你耳朵就是粗鄙之言了,好一個高高在上。”
或許是從來被聽過這直接的反駁,肖勉也壓抑不住情緒,旁邊一個男人貼近肖勉耳朵小聲說了幾句,肖勉帶上微妙的笑容一會兒後開口道:
“師兄別急,急壞了身子,你母親在城西會擔心的。”
“你怎……”
眼神不屑:“我怎知道師兄母親在城西?我知道的還很多呢。”言語中的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
“閑來無事,我會多多派人去照顧伯母的生意。”
這是肖勉一貫的招數,用軟肋來對付敢頂撞他的人。
兩人在這針鋒相對,那位師兄腦子轉不過彎,隻想上去打肖勉一頓,卻又害怕對方真的去傷害他娘。
坐在周圍的同門隻覺得肖勉小肚雞腸,想出頭卻也想不出來更好的法子。
“不如,師兄告訴我們殺豬店在哪?”
什?
停滯的空氣被溫柔的聲音打破,黎遠山笑道:“終於開口了?”
隨著黎遠山的目光瞧去,正是來了之後除了必要問題,都是別人問一句答一句的唐晝。
有禮卻冷淡,隻有黎遠山和他說話時,唐晝才露出自然的表情。
然而這時,怎又開口了?眾人饒有興趣。
那師兄臉色一僵:“唐晝,這事你不要蹚渾水了,我自己來解決。”
唐晝搖頭:“我沒有啊。”
肖勉冷笑:“怎,掌門親傳弟子有什話講?”
不管肖勉的陰陽怪氣,唐晝接著說:“最近我有些苦惱。”
這怎扯到苦惱上去了?
黎遠山:“哦?什苦惱?”
“師尊不願意吃尋常的飯菜,我端上去了也不大動筷子。”
原來是這樣,隻不過不知道為什唐晝說這個,這樣不是擺明了自己在掌門麵前不得臉。
“哼”,肖勉挑眉:“確實,掌門清修高為,也不是你端上去的就吃,別太把自己當回事自然就不苦惱了。”
在場師兄打圓場:“或許是最近天熱,過一陣子就好了。”
唐晝搖頭:“不是。”
“……”
黎遠山:“那是?”
唐晝托腮抬頭:“唉,師尊非要吃我親手做的菜,我不做他就不吃。”
“各位師兄弟,師尊太任性,這可怎辦?”
“……”
“……”
幾個男人笑容僵在了臉上,眼睛死死盯著唐晝,仿佛在說——怎回事小夥計,你這樣真的然我們很為難。
“還,還是第一次聽說掌門有如此癖好。”
黎遠山浮誇拍掌:“這還不好說嗎,唐兄你就親自下廚唄。”
眾人點頭。
“是啊,難就難在我一直找不到合心意的鋪子,菜蔬雞鴨魚肉,什都需要挑選。”
“雖然說掌門不在意,可是我怎能掉以輕心呢?”
黎遠山點頭:“是是是。”
轉頭眼神真誠看向那位師兄:“哎?師兄家不就是豬肉鋪子嗎,何不讓師兄幫忙?”
男人呆愣住,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唐晝:“這能麻煩師兄嗎?不好吧……”
“好好好,好極了。”
黎遠山一口答應下來,就和唐晝兩人敲定了豬肉鋪的事。
“啊這…”
旁邊的人拽了拽男人的衣角,小聲告訴他:“你個傻蛋,快答應。”
男人就順著點頭,應承這件事,反正就是幾塊肉的事,反正是給掌門吃,天天白送也不心疼。
隻是他奇怪,剛才還在吵架,怎現在肖勉的臉色就跟吃了髒東西一樣,死死盯著唐晝。
好像剛才他們幹了什事,但是他聽不懂。這位師兄頭一回覺得自己是得多讀讀書了。
沒過多久,大家就各自找自己熟悉的人去聊天,唐晝解決完剛才的事情,演戲的臉上也恢複了冷淡。
黎遠山拿著點心盒子站在唐晝身後:“我演技有進步吧?”
唐晝讚同點頭,得到稱讚的黎遠山心開心,拿出一塊點心送到唐晝麵前。
唐晝搖頭拒絕,隻是倚在桌子上看著周圍。
另一邊,那位師兄被朋友拽到一邊悄悄解釋:“剛才唐晝那是幫你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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