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薑檀能感覺到在自己的話說完之後,沈璜對她的忍耐幾乎已經達到了頂點。
“你對我沒有半分情意?”沈璜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他輕聲問,“如果我沒有強求你回宮呢,你也會這樣對我嗎?”
“你會嗎,會有你說的如果嗎,即便知道這樣的結果,你會改變自己的做法嗎?”薑檀問道。
三個問題的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沈璜不會,所以他問薑檀的問題也就變得毫無意義。
麵對薑檀的咄咄逼人,沈璜怔了下,隨即露出一個滿是諷刺的笑容,在那笑容之下還有一絲薑檀沒注意到的痛楚。
“你說得對,”沈璜回答道,“思考這些毫無意義。”
他走近了一步,伸出手想要去摸她的臉,“反正你人已經在這了,還能如何?”
薑檀皺眉後退了半步,對沈璜的觸碰仍舊極為排斥。
“沒有別的話要說我就回去了。”
說著薑檀轉身便走。
腳下生風一般,似乎一刻也不願意與沈璜多待。
沈璜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離去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
……
……
第二日聖旨下到了平陽侯府,封平陽侯府的二小姐季酉為皇後。
季酉接到聖旨有些驚訝,她昨日隻替李穆多說了一句話,沒成想卻被沈璜看在了眼,竟然在三人之中選擇了她。
反倒是平陽侯毫不意外,甚至還笑著說,“這才是我的女兒,一個皇後的位子,想坐便能坐上。”
平陽侯還想要季酉多說兩句,卻被季酉婉言拒絕,扭頭便進了宮。
今日李玉秀和李穆都照常進了宮。
那封聖旨進了平陽侯府的事情,她們二人尚且還不知道。
李穆自昨日見過沈璜之後,晚間做夢還夢到了他,一臉羞慚。
今日來了之後也有些心不在焉地頻頻望向通往前朝的小路,希望能再次見到他。
一邊的李玉秀一見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一時不知道該怎評價自己這位好友。
說她聰慧吧,她偏偏這輕易落入情網,說她不吧,才女之名雖不及季酉,卻也是數一數二的。
想到季酉,李玉秀看了過去。
想到季酉,李玉秀看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她覺得今日季酉也有些心不在焉似的。
沈璜今日沒有來,李穆敗興而歸,甚至都沒等李玉秀,自己一個人先走了。
季酉和李玉秀落後一步。
李玉秀走到她的身邊,“你今天這模樣看起來跟李穆差不多,你該不會也對陛下有別的心思吧”
季酉看了她一眼,心有不平不想跟她說話。
結果這一眼立刻讓李玉秀誤會了,“你果然!”
她氣憤地說,“你上次分明好心悅賀二公子,現在這快就變心了,你這個人真的是……”
話未說完,她便被季酉捂著嘴拽到一邊,目光冷冽,“李玉秀!你要是再胡說,我就撕爛了你這張嘴!”
李玉秀半點也不怕她,“你敢動我,我就把你的事宣揚的人盡皆知!”
季酉冷笑一聲,“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也敢隨便出去說你覺得得罪我無所謂,但你說的其餘兩個人,哪一個是你能編排得了的”
“你——”李玉秀無言以對。
她虧就虧在沒有證據上。她要是有證據,還能讓季酉這囂張!
季酉也不想跟她計較什。
她雖然與李玉秀天生看不對眼,但是也算不上有什仇怨,隻不過每次見麵都要互相鬥幾句嘴罷了。
李玉秀有些氣,“你最近怎跟換了個人似的,戾氣這大”
這回季酉沒理。
季酉又看了她一眼,“勸你近些日子慎言,不然即便我放過你,也有人不會放過你。”
李玉秀也學著她的樣子冷笑,“讓我看看到底誰敢。”
蠢貨。
季酉白了她一眼,拿著自己的東西便離開了。
然而沒走幾步,季酉便被小跑而來的宮人攔下了。
“陛下請季二小姐前去。”
身後慢悠悠地跟著的李玉秀還沒等靠近,便見著宮人將季酉領走的畫麵。
這,難道是皇帝要見她
李玉秀想了想覺得這事還是要和李穆說一聲,免得她還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對手。
李玉秀想了想覺得這事還是要和李穆說一聲,免得她還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對手。
另一邊,薑檀看著季酉和李玉秀離開,又嗑了把瓜子。
站在她身側的鳶翠看著她的動作實在有些費解。
就在昨天,薑檀還因為沈璜而情緒低沉,卻沒想到扭頭又忘了這回事一般該幹嘛幹嘛。
不得不說,鳶翠都幾分佩服她。
鳶翠眼睛一亮,“公子來了。”
薑檀抬起頭看去,見那偏偏而來的俊朗公子不是賀緗青又是誰,隻不過他今日未著官服,整個人看起來沒了那股沉甸甸的氣勢,反倒輕盈了許多。
薑檀看著他走近一動未動,“你今日來晚了。”
賀緗青看了看她,“今日不上朝。”
薑檀有些奇怪,“不上朝你來幹什?”
她知道賀緗青每日過來其實因為算是下朝順便,所以一般不上朝的日子,賀緗青也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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