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什大功。
穀老七有些混沌地開口:“我,我隻是.....等等,你們是陳氏的對吧?”
“正是。”那個笑眯眯的狗腿翹著嘴角道:“我等正是得到了您的消息,驚然發覺了那叛徒的氣息呢。”
叛徒?穀老七剛想開口反駁,但是喉嚨仿佛黏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這倒不是因為什仙法,而是他突然意識到了對方那短短幾句內所包含的信息。
得到了我的消息,讓他們發現了叛徒的氣息?
已知他唯一做過的事情是撕毀符籙,且符籙發生了一些異變,再聯係後文‘叛徒的氣息’。整件事情變得耐人尋味了起來,因為穀老七收下符籙的時候,可從沒聽他們說過符籙還有這種作用!
他們隻是說,是一種緊急的聯絡消耗物。
他們隱瞞下這個功能,是為了什。無暇思考這些細節,他的表情千變萬化之後最終緩緩保持在一個微微皺眉的嚴肅神情之上:“是,是有此事.....”
他隻是想小賺一筆,結果卷入這種事情麵。要知道他跟隨陳氏來到這地方,從沒想過自己這種剛入道的菜鳥能夠找到連陳氏都束手無策的叛徒。
他就是來湊個數,看看有沒有便宜可以撿的。
但是事已至此,他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肅性。
別人都給他找好理由了,他總不能在這時候一根筋的澄清說,自己從沒有想過找到那個叛徒,隻是想借你們陳氏的人力占便宜吧......
在那些身強體壯,嚴肅而冰冷的侍衛麵前,他真的沒膽說這種話。
因為按照原本的預想,來得應該隻是一些負責這方麵的下人或者管事....而不是這些一看就不好惹的陳氏精銳。
反正眼前這個人都幫他想好理由了,幹脆就按照他說的承認,然後再走一步看一步。穀老七垂下眼眸,咂摸現狀的同時又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叛徒的氣息?可是這出了這條蟒蛇,之前隻有自己和一位少女樣貌的世外....高人?
這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內心升起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心慌意亂極致的時刻,那個笑的諂媚的管事模樣的人又開口了:“鄙人陳清,陳氏旁支,幸會道友,敢問道友姓名?”
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尊稱,一時間有些慌亂地擺手,神情略微惶恐:“當不起....在下姓穀,叫我穀老七就行。”
“哦,穀道友。”他圓融地搭著話茬,在身後一幹黑臉大漢的襯托下,他的笑容是如此的親切友善:“來之前我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事從緊急,我也不和穀道友繞圈子了——符籙傳來了叛徒的氣息,說明她之前就在這待過,那請問穀道友.....可曾在這見過什奇怪的,或者說和那張畫像上無二致的少女呢?”
少,少女?
難道偷走一個世家的重寶,並在層層圍堵之中至今沒被抓到的叛徒,是一個少女嗎?
他訝然地微微張大嘴,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疑問壓進肚子,不能叫這些人看出來,他其實是來混的。
不過他確實沒有仔細看那張畫像,隻知道大概是個女的,因為他不相信自己能有這樣的運氣與實力,因此那張畫卷到手時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就收了起來。
現在他不得不為自己當初的淺薄而感到深深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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