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
兩人拉著手走出府,紀雲微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嗎,相處下來還是發現了很多和前世不同的地方。
前世裴瀾鮮少對自己表現出喜悅,隻是場麵上過得去,可這次,嘴角微微觸碰到她的臉頰,那一刻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這是裴瀾上輩子從未表出現過的眼神。
瞳孔顫抖,眼神幾乎放空到沒有情緒,手心滲汗,兩鬢也冒出微微的細汗。
就連前世成婚時,掀開蓋頭的那一瞬間,也不曾見他這樣悸動過。
“沒什。”裴瀾搖搖頭,獨自往前走去。
他握著紀雲微的手,低頭憋笑,“那你害怕嗎?”紀雲微興衝衝跑到他麵前,拉著他的衣服一定要問個究竟。“你害怕了?你都親了我了,還有什可怕的。”
紀雲微瞧著他一笑,心中說不出的高興自豪,“蕭大人倒是無懼無畏嘛。”她自然知道這紫這是在逾矩,父母辛辛苦苦把她養大,教她識禮,教她詩書,最後卻這樣回報養育之情。
裴瀾轉頭望著她,沒多說什,拉過紀雲微往外走,“走吧,我們去走走。”
“好呀!”她轉憂為喜,順勢自然地挽上了裴瀾的胳膊。
“做什?”裴瀾有些驚訝,還沒有在剛才那個吻中回過神來,說話顛來倒去,一點點的觸碰都讓他緊張不已。
紅暈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慌張的樣子,並不像他自己說的是個風月老手,反倒比前世更純情單純。
“挽著你嘛。”紀雲微笑嘻嘻地,一點沒覺得不自在,“做什還難為情了?”
兩人一齊去了街上,說是私會,其實也就是閑逛罷了。紀雲微再想逼著裴瀾成親,在著急嫁人,也不能真的做出失格的事。
長公主曾交代過她,先是昭寧郡主再是紀雲微,千萬不能做出有辱門風的事情。
如今公主府還沒人知道自己外出的消息,今日長公主一早就去接兒子回京,許久未見,定然是有很多話說,一時半刻是顧不上自己的。
京城碼頭今日人頭攢動,長公主府的馬車儀仗顯得格外顯眼,都知道今日長公主府的大公子今日回京。
客船靠岸,人們拎著大包的行李紛紛下船,就瞧見一位長相端正的少年下了船,看著十八九歲的樣子。
沉著穩重,是個體貼懂事的好孩子,他身後跟著的小廝,替他拿著行李。
“徽兒回來了!”魏珊遠遠一看就瞧見了兒子,在外奔波了數月,如今終於回來了。
母子倆緊緊地抱在一起,喜極而泣,此刻的開心,全然忘了還有一個不省心的女兒。
“母親。”紀徽很懂規矩,退後兩步給母親磕頭請安,起身後四下看去才發現似乎少了個人,“雲兒呢?”他問。
這樣不光彩的事情,碼頭上人多眼雜,魏珊是說不出口的,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雲兒,那死丫頭閉門思過呢。”
“做什了,聽說寒食宴陛下給雲兒賜婚了,是個新中舉的學生?”
魏珊不樂意地瞟了一眼不愛說什,“我入宮紛說了,這件事非要速速了結的好。”本來就是一時興起定下的婚約,這樣怎能托付終生。
尹鴻曾經來上門說親也是這個考生,更加重了魏珊的厭棄,雖然並沒有見過裴瀾,但心已經有了一些定論。
“怎了,那人不好嗎?”
魏珊拉著紀徽上車,“好孩子,先回去再說吧,你也好幾個月沒回家了,”
一路上,她把事情講了個大概,紀徽哪能相信,反複確認後才半信半疑的接受了。
“當真嗎?”他問。
“嗯。”魏珊無奈地點了點頭。
誰料紀徽一聽,拍桌怒喊:“這如何得了,這必定是要取消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紀雲微的房門外,她被關了好些天了,正巧哥哥回來,讓她出來看看。
“我這還得去次宮,盡早把這事情了了。”
魏珊推開門卻瞧見樂安偽裝的紀雲微,四月捂著厚厚的棉被,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雲兒,雲兒?”母親的本能讓她忽覺不妙,萬分關切的來到床邊詢問情況。
樂安強壓著聲音假裝紀雲微,可是終是不像的,紀徽也是關心則亂,上前查看她的情況。
“是哥哥嗎,我染了風寒了,你別進來了。”
“怎我走了這許多天,她聲音怎成這樣了?”兩人越走越近,嚇得她更不敢說話了,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被子掀開。”魏珊有些著急,害怕真是生了什病可就不好了。
紀徽:“雲微?”
“起身見見你哥哥吧,知道你的事情焦急萬分日夜兼程地回來了。”
“這是怎了,是生病了嗎?”
“雲兒?”
“你說話呀!”
“我沒事,想休息了。”她悄聲說出這幾個字,魏珊才察覺出不對。
“你起身。”一把掀開了被子。“起身!”
三人麵麵相覷,樂安瞬間被嚇傻了,慌亂中起身,險些踩到裙子。
“公,公主……”她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你好大的膽子啊!”
“公子回來了。”她本想借著紀徽的由頭了事,可魏珊正在氣頭上,容不得她片刻的耍滑。
“郡主呢!”魏珊坐在床上質問道。
“郡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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