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三皇子出了東宮,魂不守舍的四處遊蕩著,路過的宮人給他行禮,他也沒理會。
他總覺得陸懷,不太一樣了。
但具體哪不同,他說不出所以然來。
正想著,迎麵突然走來一群人。
三皇子看著領頭的二皇子,以及一旁宮人手中拿著的酥食,隨口一提:“二哥是要去東宮嗎?正好,太傅也在,二哥不如多備一份。”
三皇子說完,頓覺周邊氛圍涼下不少。
他疑惑的四處張望。
下一瞬,二皇子莞爾,細長眉眼含笑,表情無分毫變化,眸中神色卻變了又變。
“多謝三弟提醒,竟不知太傅也在……”
東宮殿內,陸懷一頭霧水,不明白顧焱的舉動所為何意。
難道,顧焱覬覦原身的美色?
不,不可能,男主並不好色,否則在書中早就有後宮佳麗三千了。
他得想想,仔細想想……
眼見顧焱離他越來越近,正打算解他的中衣時,陸懷陡然想起了什。
對,應是那枚與原身息息相關的玉佩!
此事,還得從原身的反派二弟談起。
猶記書中的二皇子,雖在現皇後膝下撫養,但他的親生母親卻是前朝九皇子的義妹。
前朝九子奪嫡慘絕人寰,活下來的皇子少之又少。
而九皇子與當今聖上,則是最有希望的兩位繼位人選。
最終,九皇子遇害,他的義妹與先皇後眉眼相似,便決定借美人計殺死皇帝,好為大哥報仇。
結果可想而知,這名女子被皇帝發現,打入了冷宮。
至於她的孩子,終生不得見她。
可惜,二皇子後來遇到了親生母親的部下,得知了對方的下落。
時日一久,也產生了逆反的心理。
隨後,他又從一個瀕死的部下手中,拿到了一枚玉佩,據說麵藏著前朝九皇子秘密修建的陵墓遺址,內有無數奇珍異寶。
不過,二皇子始終找不到其中秘密。
加上他在現皇後身邊生活,伺候他的宮人都是現皇後的人,他不敢私自藏匿前朝之物太久,但自己親生母親的黨羽又不能隨意出入皇宮,玉佩亦無法及時歸還。
一次現皇後差點發現端倪,情急之下,他將玉佩送給陸懷,讓陸懷好好保管。
原身當初得到此物,甚是欣慰,隻覺這個弟弟懂事。
直至事情敗露,皇帝從東宮搜出玉佩,大怒之下,處死了不少人。
原身本可以將真相告訴皇帝。
畢竟,二皇子的親生母親是前朝之人。
反觀他清清白白,亦是先皇後唯一的孩子,皇帝顧念舊情,也不會對他怎樣。
但原身對皇帝積怨已久,加上二皇子苦苦哀求,他腦子一熱,獨攬了全責。
皇帝氣得怒火攻心,聲稱當初就不該立一個殘廢為太子。
原身一聽,直接將多年來的怨恨傾瀉而出,罵皇帝罵了個痛快。
皇帝差點氣吐血,廢掉原身以後,將他幽禁了起來。
至於二皇子,估摸著是良心不安。
雖然後麵被顧焱拉下馬,但在位期間,對原身倒也不差。
不過,此玉佩所藏秘密太深,文中無人破解,皇帝便將其銷毀,以免節外生枝。
如今,陸懷不清楚顧焱是怎知道的。
但若是玉佩被顧焱拿到,對方勢必會深究此事。
怎辦,怎辦……
陸懷急出了一身冷汗。
等等,他的身體,貌似也能動了?
思慮小會兒,他突然蜷縮起身體,不斷地幹嘔起來。
再觀那張小臉,更是煞白無色,仿佛將死之人。
顧焱見狀皺眉,三步並作兩步出了殿外,打算問問太醫何時前來。
待顧焱一走,陸懷倏地睜開雙眸,長籲一口氣。
他賭對了,顧焱不會放任太子的病情惡化,隻會出去查看情況。
隻是未曾料到,這病弱體虛的身體,反倒能幫他一次。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陸懷強忍不適,在貼身衣物中摸到了玉佩。
這時,外麵陡然傳來腳步聲,他不敢再耽擱,拿起玉佩含入口中。
隨後他迅速恢複原樣,繼續蜷縮在床邊,臉色卻是好了些。
顧焱抬手,撥開帷幔,瞧見陸懷有所好轉,又在殿內找了會兒,便停下了動作。
他思慮片刻,正要給陸懷喂下解藥。
誰知陸懷忽然抱著被子抖個不停,似是做了噩夢,口中喃喃自語。
顧焱緩緩附身,輕拍著陸懷的肩膀,“殿下,太醫馬上來。”
不料剛一說完,陸懷猝不及防抱住他,將頭深深埋在他的頸項,死死纏著他不放。
顧焱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反射性去推陸懷,卻被人摟的更緊。
眼見少年雙手並用,顧焱眸色微暗,普一狠心,果斷扯開對方,將解藥喂給他,開始屏息凝神。
須臾,陸懷醒了,故作茫然的看向顧焱,似乎不記得顧焱剛給他下了藥。
顧焱知道藥性,並未奇怪。
陸懷打了個哈欠,忽得湊近他,若有所思:“太傅連本宮休息之時,都不曾離開,可見傳聞是假的,太傅明明很近人情。”
顧焱一時如鯁在喉,他思慮再三,硬邦邦的起身告退。
不曾想,陸懷一把拉住他,揚起的脖頸帶出好看的弧度,如玉的鎖骨若隱若現,微微勾起的唇角動人心扉。
在這般注視之下,顧焱竟有一絲無措。
“殿下,此為何意?”
“無事,送送太傅而已。”
陸懷心情好了許多,連忙喚宮人前來更衣。
觀那架勢,生怕顧焱提前離開一樣。
然而,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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