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你挨打了是不是？”早晨，在上學的路上，常久久心翼翼地湊到陳衍的耳邊上問。陳衍白了她一眼，什話也沒有。“沒想到陳叔叔這凶，其實吧，90分已經挺不錯了，你爸對你的要求太高了，你看你一要學這多東西，哪忙的過來呀，一次兩次沒考好也很正常嘛。”陳衍依舊沒有理她，常久久又開始嘮叨起來，沒辦法，在學校又找不到一個話的人，該的話最好在去學校之前完。雖然陳衍也對她愛答不理的，但是跟陳衍話能感到很自在輕鬆，因為陳衍不會因為她錯了什話而認為她很奇怪。“當然啦，你自己也有原因，你那明知道明有數學考試還偏偏要跑到我的房間看球賽，這樣怎考得好？”

    “你，不要了。”陳衍冷漠地打斷常久久話，我陳衍在外麵威風八麵，居然被一女生看到自己挨打，簡直有失體麵。而這女生呢，情商又低，不該的話現在偏要，陳衍現在真想在路邊拔一撮兒草塞在她嘴。

    “你隻敢在外麵凶，昨你看你慫成那樣。”見到陳衍粗魯地打斷她的話，常久久笑著懟道。

    這句話更加戳痛了陳衍的心窩子，他眼睛一瞪，卻不知如何反駁回去。”常久久，不準把昨事在學校麵。“最後，他隻有毫無威嚴地要求道。

    常久久雖在陳衍麵前戳他痛處，但是在學校她還是很知情達理地對此事一字不提。盡管陳衍的八卦在學校很吃香，這個消息放出去後，找常久久話的對象都不定要多一些，但是常久久還是沒有。她知道，陳衍很要麵子的，她可不希望陳衍像她一樣成為別人笑話的對象。

    陳衍考了90分的結果就是，陳立書特地給他的奧數老師打電話，讓陳衍在這段時間要好好補習補習數學。這幾日陳衍經常做奧數題做到三更半夜，常久久也經常熬夜做作業，兩人遙遙相對而坐，共同在題海中掙紮，有時抬頭對上眼了，想著彼此都為此折磨，不由相視苦笑。

    那早晨，在公交車站等車，陳衍困得連重心都把握不好，眼睛閉上了就睜不開，他好想直接躺在地上沉睡過去。“我靠一下。”他對常久久，然後將額頭靠在常久久的肩上。常久久感到有一絲驚慌和害羞，她輕輕地轉過頭去看靠在她肩上的那個男生，然後全身僵硬地立在那，一動不動。

    直到公交車來了，陳衍才將他的額頭移開。兩人並排坐在一起，自從陳衍將頭靠在常久久的肩上後，常久久都不敢自然地看向陳衍了。她偷偷地瞥向一旁的他，發現他閉著眼睛，身子因把持不住重心在輕輕搖晃。“你還是靠我肩上吧。”常久久邀，這句話時，她感覺心髒在怦怦直跳。陳衍靠上來了，他太困了，什也沒有多想，什也沒有多，他隻知道這樣靠著很舒服。

    此後，隻要陳衍困到想睡覺，就會自覺地靠在常久久肩上，每次常久久都會感到全身僵硬酸痛，但她卻從來沒有抱怨過，哪怕是開玩笑也沒有。在公交車上，一個男生靠在一個女生的肩上睡覺，這大概是最奇怪的畫麵，也是最溫馨的畫麵了。

    已經過了期中了，常久久的差成績已經不再是什值得關注的熱點了，除了偶爾被肖虹當眾冷嘲熱諷外，在班上幾乎沒有人提起她的名字。常久久如此低調，她巴不得大家能夠把她忘掉，可是有一件事，又將她推向了風口浪尖。

    肖虹穿了一件紅色的大衣，鮮豔的大紅唇顯得格外耀眼，她氣勢洶洶地踏進教室，挺起她那傲人的雙胸，喊道：”上課！“每次她想營造出一種精神抖擻，氣勢飽滿的氛圍都會被陳衍打破。陳衍先是麵無表情地看她一眼，然後平靜地站起來，有氣無力地喊道：”起立，敬禮。“

    但是陳衍是她的愛徒，批評不得，不僅不怪他，還心疼他讀書讀累了。這節課是很無聊的，直到最後5分鍾，課堂才變得有趣。

    肖虹將書放在講台上，隨口道：”咱班的周老師不是生孩子了嗎，我們班也理應送點兒禮物去。這樣啊，全班同學除了補助生之外，一人繳00塊錢在班長那，好，下課。“

    班上的人都心知肚明，肖虹又開始變著花樣搜刮錢了，但是大家並沒有因此感到憤怒，反而對肖虹每次找的借口而感到很有興趣。對他們來，就是花兩百塊錢看肖虹表演一次“貪錢”，或是花錢買平安，隻要不抬杠，自己就能安安靜靜地在班上學習。沒有人認為這不公平，這的孩兒大多有著大人久經社會的成熟，他們對社會的不公與黑暗有著像大人般的釋懷與包容。肖虹很聰明，她隻找有錢人要錢，每次隻要很少，少到學生回家之前就能忘記，每個學期隻要兩三次，每次都要找個莫名其妙的借口。因此，每次肖虹都能輕鬆地貪到一筆錢，從來沒有人來找茬。

    偏偏這次，她遇到了常久久。

    “老師，我有意見。”常久久站了起來，當她出這句話時，心其實很後悔的。但是後悔也沒用，她知道自己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肖虹剛想轉身走出教室，身後就傳出個討厭的聲音來，她很不情願地回應道：“吧，什意見，平時上課回答問題從來沒見你舉過手，亂七八糟的事就你跳的最高。”

    “我，我還是，算了，老師我們課後再吧。”常久久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肖虹那凶巴巴的樣子嚇慫了，但是憑著自己一身正氣，再慫也要挺起胸膛。因為一時衝動站起來，她連爭辯的台詞都沒有準備好，再加在眾人麵前吵架實在有損兩人臉麵，常久久決定私聊。

    但是肖虹不打算給常久久這個麵子，她看常久久現在這個慫樣，心中有萬分不屑。”課後什，有什話就當著大家的麵，吧，你要什。“肖虹抱著膀子，又挺起她那傲人的胸脯。

    “我覺得繳費這事兒有些不妥，你都沒有征詢我們的意見。”常久久如實道。

    “有什不妥？你們周老師辛辛苦苦培養你們這久，現在送她一個禮物你也有意見？是你覺得自己沒有學到東西？我告訴你吧，常久久，那都怨你自己長著一個豬腦子！不僅比豬笨，還比豬懶！你看你的成績，從開學以來，相當穩定，就沒拿個倒數第二！“

    肖虹完全轉移了話題，常久久跟她班費的事，她就跟常久久成績的事，結果班上又響起那很久沒聽到哄笑聲，常久久再次成為班上的焦點了。常久久看向陳衍，他還是埋著頭專心致誌地做作業，如果是陳衍站出來反對她，那肖虹就找不到話了，常久久想。

    “給老師送禮物沒有什不妥，我隻是覺得你應該尊重我們的意見啊。”

    “我怎就不尊重你們的意見了？我不是跟你們了嗎？你們沒人反對啊？”

    “你怎就尊重我們的意見了？你問我們願不願意送禮物了嗎？你跟我們商量過買什禮物嗎？你有問過我們接受什樣的價位嗎？“所有同學都像看戲一樣看著常久久，這個班恐怕也隻有常久久還真認為肖虹是要給周老師買禮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