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謹、陸耳主仆二人在江知縣竊喜的目光下離開了,回到客棧租下的院子才知道沈厭景一大早就走了。幸好沈厭景沒那倔,西宮謹心中微歎道。
剛吃完午飯女醫許蕎便敲響了院門,“殿下,那位姑娘醒了!”
那個被西宮謹救回來的女子因為傷口發炎一直發燒昏迷,許蕎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時時刻刻地守在那女子身邊,一天一夜愣是沒休息過。
幾人剛到醫館便看見那名女子正著急忙慌地從醫館跑出來,神情急切。
“孫姑娘!你怎出來了!”許蕎見自己的病人不顧傷勢亂跑,有些心焦,連忙去攔住她。
“許大夫,我祖父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呢!”孫姓女子眼眶中蒙上了水霧,她瘦弱的身子似乎風一吹就倒了。
西宮謹在遠處聽見後,想了想偏頭對陸羿說道:“你去準備輛馬車。”
陸羿也沒多想,領命道:“是,殿下注意安全。”說完便去準備馬車了。
西宮謹領著陸耳走到那名女子身前,臉色古怪地問道:“你姓孫?”
“是,我喚孫怡。”女子聲音帶著哭腔,恨不得現在就長對翅膀飛回去。
“你祖父可是叫孫韓?他有個好友可是叫屈然?”西宮謹覺得這巧合也太大了吧,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人在推著她前進。
“這……公子是如何得知這些的?”孫怡抬頭看向西宮謹,就連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祖父有位老友叫做屈然,這位公子是怎會知道的?
西宮謹苦笑一聲,她總覺得那屈老頭有點怪,但她又說不上哪怪……天底下這巧合的事都讓她遇見了。
“不說這些了,孫姑娘你還是注意一下你的傷口吧……”西宮謹沒打算向孫怡解釋太多,這件事太過複雜了。
孫怡在西宮謹的提醒下才感覺到從臀部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感,估計是傷口裂開了。許蕎強製性將孫怡拉回了醫館,再次給她上藥包紮。
傷口處理好後陸羿也回來了,幾人將孫怡抬上馬車便悠悠離開了。許蕎站在馬車後,神色晦暗。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曾經的她沒有勇氣帶月月離開……這次,她會牢牢地抓住這個機會!
離萬莊賭坊不遠的一處青樓,彩色的布幔從樓頂吊掛下來,白天所有姑娘都休息了,黏膩的熏香味充斥著整個空間。身穿青衣的女子隱秘地從後門走進了院子內,早早等在麵的龜公連忙迎上前說道:“許大夫您可來了,大人在頭等著您呢。”
“嗯。”麵容寡淡的女子朝龜公點了點頭,示意他帶路。
“我已經按你們說的做了,什時候把月月救出來。”許蕎木著臉問道,她身前站著一個戴著鐵製麵具的高大男子。
“你將這上頭的貨物藥效加強些,這是最後一次了。”男子將單子遞給許蕎,語氣雖說沒那恭敬,但也不敢得罪眼前之人。
要知道他們賣出去的貨物藥效一開始不夠烈,那些人隻抽大煙不買貨物,都是眼前這位把藥效提高了不少,引得洛水鎮大批“癮君子”前來購買,搶得頭破血流。
“最後一次了,若你們再不履行承諾,我便將你們的齷齪勾當公諸於世。”許蕎語氣淡淡,麵具男子聽出了她話的不耐和威脅。
“你放心,我們從來都是履行諾言的。”麵具男子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但他的心底卻打起了別的心思,這個女人不好掌控,看來是留不得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許蕎拿了單子放進隨身的藥包,抬腳離去。
那年海棠開得嬌豔襯得少女更加嬌憨靈動,許蕎也未曾想到自己這雙手竟然會用來害人。
西宮謹一行人下了馬車便看到門前掛滿了白色的布幔,陸羿、陸耳倆人抬著擔架上的孫怡進了院子。
西宮謹有種不祥的預感,很快預感便實現了。隻見院子中央停著一口漆黑的棺材,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正背對著眾人喝悶酒。
老人聽到動靜後轉過身,一張滿臉刀疤的臉便映入了眾人眼簾。是牢的那個問西宮謹討要飴糖的大宗師,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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