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顰一笑間,桃花眼盡是風情舉手投足間,嫵媚動人,周身萬種風情,偏偏沒有半分風塵氣,反而透著高貴的氣質。
祁隆淵自論見過的美人不少,但是這般絕色的美人卻是頭一次見到。難怪定安侯會如此癡迷於她,為了同她親近,連保護他的護衛都遣到遠處去了。
祁隆淵收回心思,將目光又重新移到喬安齡身上。
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喬安齡全身都暴露在他的視野中,他隻要射中他身上要害,定能將他射殺。
根據盧修遠後來給他的情報,他知道喬安齡是隨身佩戴護心鏡的,上次他暗殺喬安齡失敗就是因為喬安齡胸口佩戴的護心鏡。
上次,他行動失敗之後,一直沒明白,以他的箭術為何為失敗。後來,還是盧修遠派了人告訴他,根據盧修遠事後的暗中調查,那次失敗是因為喬安齡有佩戴護心鏡的習慣。
當真如此的話,喬安齡現在應該也是帶了護心鏡的。
不過那又如何?
這次不比上次,上次喬安齡坐在馬車上,他隻有馬車車窗這樣一個極小的窗口來射殺喬安齡。而這次,喬安齡整個人都暴露在他的視野之中。
人身上的要害部位很多,胸口不行,可以射腹部,一箭射不死,可以再補兩箭,正麵射不著,還可以射背麵,以他的箭法,以現在的情形,他要射死喬安齡易如反掌。
陽光照進林子,在祁隆淵剛毅立體的臉上映出斑駁的影子。
他呼出一口氣,暗自下了決定。
兩日之後,他就要離開京城,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祁隆淵凝神屏息,暗自計算著距離,這離喬安齡還有些遠,雖然他臂力過人,但是現在的距離,過了他臂力所極,他需要往喬安齡的方向前進幾步。
想到此,祁隆淵便向前走了幾步。
這片林子平日無人進出,盡管是春夏交接之際,樹上偶然落下的樹葉,依舊把林子的地麵鋪滿了,仿佛一張極薄的落葉地毯。
微風吹過,高大的喬木上掉了幾片樹葉,落在林子的地麵上,蓋在地上落葉形成的地毯上。
祁隆淵一步一步踩在落葉上。
因為落葉覆蓋了地麵,祁隆淵看不到地麵上的東西。
這是林地,落葉下麵有泥塊或者石塊都很正常。
祁隆淵慢慢向前走,偶爾在地上踩到凸起的東西,心中也不以為意,大約是隱在落葉下的石字粒。
“叮鈴鈴,叮鈴鈴。”
涼亭,一根柱子上綁著的極小的鈴鐺突然搖晃起來,出清脆的聲響。
聲音很小,也足以讓喬安齡和寧儀韻聽到了。
寧儀韻立刻轉過頭,朝喬安齡擠擠眼睛:“噯,安齡啊,他來了啊。”
喬安齡唇角微微向上一勾:“恩。”
寧儀韻說道:“祁隆淵進林子了,而且他踩到程虎設的機關,嘿嘿,看來不出多久,咱們大楚朝赫赫有名的祁將軍就要落到陷阱了。”
“程虎的機關設置的當真不錯,人踩到了地上鋪設的機關,這涼亭的鈴鐺便會響,”喬安齡說道。
“恩,林子地上的機關和亭子的鈴鐺是聯通的,”寧儀韻說道。
“估計一會兒,祁隆淵便會落入陷阱,”喬安齡說道。
寧儀韻扭頭朝遠處站著的護衛們看了一眼,說道:“你的護衛們馬上就可以行動了。”
喬安齡點了下頭:“恩,等祁隆淵落入陷阱之後,這些護位便會把他從陷阱捉出來。”
寧儀韻眯了下眼:“恩。”
祁隆淵向前走了幾步。
這距離還稍微遠了一些,以他的臂力,這個距離他沒有十成的把握。
這好的機會,他一定得在有萬全把握的情況下,再出手放箭。
想到此,祁隆淵便又向前踏了一步。
剛剛踏出這一步,祁隆淵突然覺得有些不妥,多年戰場的曆練,讓他有了豐富的實戰經驗,也有了敏銳的直覺。
雖然,他不知道哪不妥,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林子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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