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隆淵心中暗道,他的這個暗殺目標定安侯,眼光倒是不錯,這女子近看比遠看更加精致美貌,是個難得的絕色佳人。隨即,他唇角微微勾起,笑容帶著自嘲的意味,這個時候,自己竟還有心情欣賞美人。
他收斂了心思,將目光移到頭頂的鐵網上,這鐵網是用極粗的鐵絲交織成網,網下還倒立著根根尖刀。
果然是專門為他準備的陷阱,若是單純為了抓野獸,何必要把陷阱的頂蓋弄成這樣,隨便弄個鐵蓋子,甚至弄個木蓋子就可以了。
把頂蓋弄成這樣,不就是為了防止他逃脫嗎?
看來定安侯府眾人對自己的忌憚不輕啊。
祁隆淵想到此,不由又是自嘲一笑。
不管如何,他終究還是被網住,也確實逃脫不了。
不過,也隻是一時逃脫不了,他總能抓到機會逃跑。
祁隆淵一言不,默默等待時機。
喬安齡站在陷阱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祁隆淵,神色淡淡。
過了幾息,他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守邊大將,何至於此?”
說罷,他輕抬了手:“打開鐵網,把人抓起來。”
“是,”言林和眾護衛立刻齊聲領命。
一陣“哢哢”機械轉動的聲音,兩根從高大喬木懸下來的鐵鏈子,將蓋在陷阱上的鐵網慢慢拉起來。
鐵網剛剛離開地麵幾寸距離,祁隆淵雙目便是一睜。他一伸手抓住鐵網的鐵絲,雙腳一躍,身子一攏,竟然從鐵網和地麵之間堪堪隻有幾寸的縫隙間,鑽了出來。
他的手因為劃過鐵網上的尖刀而破了口子,鮮血頓時從手心冒出。
不過皮外傷罷了。
他來不及看手中的傷便向遠處逃竄。
祁隆淵突然的行為,讓定安侯府的眾護衛搓手不及,待反應過來之後,便立刻去追祁隆淵。
祁隆淵以最快的度向遠處奔跑。
隻是尚未跑出兩丈距離,又有一張巨大的鐵網鋪天蓋地而來。
祁隆淵來不及逃脫,又被這張鐵網網住。
他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須臾之間,定安侯府的眾護衛便趕到了,他們包圍著被鐵網網住的祁隆淵。
祁隆淵閉了下眼,他有些氣餒,心中暗道,這到底布置了多少陷阱機關,怎地逃脫一個還有一個?
與此同時,祁隆淵心中竟然冒出了另一個念頭。
這機關陷阱布置的巧妙,若是改造一下,用在戰場上,倒是能起到不少用處,說不定還能成為國家的利器。
祁隆淵困在鐵網,他看著慢慢走進過的喬安齡,突然開了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定安侯布置的陷阱著實不錯。”
喬安齡淡然一笑:“對付祁將軍,費些心思也是應該的。”
祁隆淵哈哈大笑:“看來是我小瞧了定安侯了。”
他猛然收住笑聲,盯著喬安齡:“你打算怎辦?”
喬安齡淡淡道:“公事公辦,交給官府。”
祁隆淵沉默了一會兒:“成王敗寇。”
喬安齡搖頭:“我不欲和你爭什王,是你想取我性命,如今不過是咎由自取。”
說罷,喬安齡下令道:“抓起來吧。”
“是。”
有了剛才讓祁隆淵逃脫的教訓,現,在眾護衛不敢怠慢,更加小心謹慎。
這次,他們幹脆連人帶著鐵網一起綁了起來。
“事已了,我們回去吧。”喬安齡轉過頭,對身邊的寧儀韻說道。
“噯,”寧儀韻點點頭。
祁隆淵連同鐵網一起被五花大綁,他看著漸行漸遠的一對璧人,眯了眯眼。
寧儀韻和喬安齡上了馬車。
“安齡,祁隆淵抓到了,你現在是什打算?”寧儀韻問道。
“先去府尹衙門,”喬安齡道。
寧儀韻點了下頭,將殺人未遂的祁隆淵押到府尹衙門是最妥當的,而且京城府尹是喬安齡的人,也不會出什蛾子。
“儀韻,咱們先去府尹衙門,”喬安齡道,“把祁隆淵送到衙門的地牢,便送你回棋館。”
寧儀韻道:“好,先把祁隆淵送走再說。”
祁隆淵被綁著押上了另一輛馬車。
因為祁隆淵的武藝高出了眾護衛的預期,為了以防萬一,言林從袖袋取出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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