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女歪著腦袋裝傻,掌心擋在唇上睜大了眼睛,做出驚訝的表情:“原來不是因為這個?”
即便被那雙碧色的眼睛如刀般解剖,李桃桃也依舊維持著此時的神情。
每一根頭發絲都透露著驚訝。
達米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後冷哼了一聲。他猛地將自己往後一靠,偏過頭去像是不想在進行這個話題。
喬納森安靜的嚼著雞塊,完全不理解兩人之中流動的,令人窒息的機鋒究竟因何而起。
這簡直就是諸神之戰。
直到達米安將那句話說出口:“什時候去?”
他們都知道達米安在說些什,什時候去濱海港口踩點。
李桃桃笑了一下,這好像是她的勝利。
她先是回答:“我都可以噢?不過不可以太晚,我家有下午五點的門禁。”
“我也不可以太晚!”喬納森附和道:
“所以我們現在就去吧,小d?”
濱海港口,靠岸多的是貨船。
哥譚市的捕魚業在這開展,而昨日漁民出航時竟在海麵打撈上多具浮屍。在報道此類案件近況時,媒體通常會連同死者的性別,年齡一同爆出。而近幾日的廣播中,新聞人卻對此含糊其辭,隻是不斷地強調市民盡量遠離港口,禁止出航。
信息化時代,人人都想抓住熱度吸血。而哥譚的自媒體卻在此時齊齊噤聲——媒體在隱瞞著什。
陰雨天,出行的人極少。
李桃桃他們來到濱海港口時,那正拉起一道又一道的警戒線。
喬納森伸手戳了戳橫亙在身前的警戒線,回過頭問到:“小d,你提出這個課題時沒有實地探查過?”
“昨天這什都還沒有。”達米安皺著眉回答道。
他說的是實話,昨夜來到此地夜巡時,濱海港口執勤的隻有gcpd內零零碎碎幾個警員。他們吃著夜宵的漢堡放鬆,行跡散漫。
而今日將警戒線拉起,就證明在他昨天夜巡過後,這有發現了什。
達米安的目光掠過四處,暫且沒有警員看守。能夠帶著喬納森越過警戒而不被發現的計劃,達米安能有數十種。可這些一閃而過的神思,都被他自己逐一否決。
因為,今日不僅有他們兩人在。
達米安回過頭去,卻發現身後已經沒有了女孩的身影。
去哪了?
他問喬納森:“有沒有看到李。”
男孩側耳聽了一下,將身體轉向了一個方向,指向到:“桃桃不是在那兒。”
達米安順著喬納森指出的方向看去。
距離他們不遠處,女孩正一動不動的站定在那。
她目不轉睛地,就連眼睫都不曾顫動幾下。
達米安和喬納森對視了一眼,便調整到了和李桃桃一樣的角度看去。可他們的位置,隻能看見一輛又一輛的警車。
這時,李桃桃轉過來了。她輕輕彎下腰,好似在躲避一些什。一隻手壓在嘴唇上示意兩人保持安靜,另一隻手做出了招來的手勢。
男孩們齊步小跑去,一左一右地將女孩擁簇在中央。
通過這個位置,他們能夠和李桃桃共享視野。
目之可及之處,是一群成圍繞狀站位的警員。達米安打眼掃過,卻在其中一人身上停頓。那人身著製服與周圍的五名警員有差,顯得格格不入。且身材高瘦,肩寬窄腰,和其餘人比起來十分的嚴於律己。
達米安覺得眼熟,可目光沒有停頓,迅速的跳到了下一個位置。
那是警員們相靠時露出的縫隙,使得三人都能看清其中究竟隱藏著什。
是一支擔架,和躺在擔架上的女人。
女人已經死去,膚色蒼白,肢體和臉龐已經被海水泡發的腫爛。可以看出是剛死不久,尚且沒有出現廣播中報道的巨人觀現象。而讓人不得不注意的是,女人的脖頸上,緊緊地勒著些什,在頂端打著一個精致的溫莎結。
“你們能看清她脖子上的那是什?”
平光鏡被霧氣蒸的發白,李桃桃眯起眼睛也看不清這狹窄的線索。
“其實,我好像認識這個人。”
桃桃在說出上麵那句話後,又補全了這句信息。
兩個男孩在聽到她的上下文後,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應。
先是喬納森道:“捆在她脖子上的是內衣噢。”
再是達米安:“你認識她?”
“呃啊,好變態。”女孩皺起眉,收聲那,後再度開口時口吻帶了些疑惑:“嗯是犯罪巷那的性工作者,經常來我們家求簽。”
“求什簽?”達米安問。
李桃桃幹脆轉過頭來看著他,說:“運勢簽。據說是犯罪巷的吉普賽人測算不準,所以來我們家碰碰運氣。”
“不過上次見到她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李桃桃說罷,抿起下唇,費勁的回想著:“因為聽說她傍了一個有錢的紳士,之後過的都是很好的日子。所以就不用求簽的,肯定每次都是大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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