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鶴拆著口香糖的包裝,緊縮眉頭,朝來人說:“還有煙?”
“不是吧?邢鶴,你什時候開始抽煙了?”那人深吸一口,掐滅了煙頭,清秀的麵容逐漸清晰起來,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秦見驍,你怎多屁話。”邢鶴剜了他一眼,神色狠戾。
“嘖,多久沒見,脾氣也變大了,接好了。”秦見驍擺弄著手中的煙盒,揚手一拋,遂將兩手插入兜。
邢鶴抽出一支煙,別在指縫間,往秦見驍那邊移了幾步,抬起拿煙的手,說:“借個火。”
“真抽啊?好學生?”秦見驍半信半疑地掏出打火機。
香煙被點燃的一瞬,邢鶴眸底驟現猩紅的光亮,隨即升起嫋嫋煙霧。
邢鶴緘默,將煙遞到唇邊,節骨分明的手夾著煙頭,一張俊美的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深邃的雙眼怠倦地望著溫清月離去的方向。
秦見驍看他吞雲吐霧極為熟絡,很快接受了麵前這個好學生抽煙的事實。
“你……是不是出什事了?”秦見驍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很反常,滿臉問號地問著。
“沒。”邢鶴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家老頭作妖了?”
“不是。”
他的回答言簡意賅,將秦見驍想要說的話盡數堵在了嗓子眼。
秦見驍探究他神色無果,困惑道:“這不像你,按以前我說一點褻瀆你爸的話,你就要跟我講大道理了。”
“跟他沒關係,是……”他說著,神色一凝,欲言又止。
秦見驍被他弄得有些惱怒,斥罵著:“說話隻說一半,女友不會做飯。”
“我做就行了。”
秦見驍愣是沒想到他會回答這句,挑了挑眉,諧謔著說:“得了吧,您可是盛陽唯一的繼承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貴少爺,哪需要您做飯。”
“。”邢鶴頓時有些浮躁,他夾煙的手微微顫抖,縮回目光,轉眼間便撳滅了煙蒂,扔進了垃圾桶。
“走了。”他神情自若,朝秦見驍晃了晃手,沒管秦見驍什表情。
溫清月到家後,就看到溫盛坐在書房,扣著手機,在與某人商議著什,期間她捕捉到幾個關鍵信息——投資、五千萬。
溫清月愕然,五千萬可不是比小數目,但與上輩子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她回想著上一世,父親不知是何原因,被其摯友韓九江用手段簽了不平等合同,而當時合同出現的是十億,十億雖然不會讓集團陷入危機,但這十億卻需溫盛用自己的資產去填補。
後麵的故事就是,溫盛拿出十億,解了集團的危機,而自己陷入了沼澤地。
溫清月踏著虛浮的步子走到大廳,一屁股倒在了沙發上,凝視著一旁正熱情地追著電視劇的文玫。
“媽媽,我今天出門,遇到了個算命先生,他說我會有血光之災,並且讓我小心謹慎投資類的事情。”溫清月口吻隨意,目光落到文玫身上,察覺到文玫神色有些鬆動。
“我心說,我就是個高中生,我哪會投資啊,正打算走,他攔住了我,說什,讓我家的人也小心點。”說到這兒,溫清月眸色深凝。
文玫眉頭一鎖,顯然是信了溫清月的話,喃喃低語道:“這事得小心點,我得跟你爸說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本來也不想放在心上的,但是是那個算命先生主動攔住的我,還沒收我錢。”
聽了這句話,文玫徹底的相信了。
溫清月說著,眼睛時不時看向書房那邊,透過門縫她看到溫盛臉色極其不愉快,仿佛隨時都要發泄一般。
果然還是得去解決事件源頭韓九江嗎?
她記得那十億最後被韓九江卷完就跑了,所謂的投資,是犯罪團夥經過層層的欺詐所包裝出來的皮包公司,全公司都是騙子,可偏偏,包裝的特別真實,溫盛就落入了陷阱。
文玫看電視劇的心情大減,放下遙控器後,起身去了廚房。
沒過幾分鍾,她便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朝書房邁去。
溫盛掛了電話,戾氣纏身,但也極力強忍著脾氣,見到文玫進來後,連忙換了副麵孔。
“阿盛,熱牛奶,記得喝,別工作得太晚。”文玫說著,將牛奶置於桌上,“那個今天月月遇到了個算命先生,說的挺邪乎的,說會有血光之災,讓我們一家子都不要碰投資類的事情。”
聞言,溫盛溫潤儒雅的臉時出現了裂痕,他低沉著說:“這巧?最近九江有個投資找我,要五千萬,雖然我現在確實拿的出這多錢,他那邊也很有吸引力,但是我總覺得他太著急了,讓我有點猶豫。”
“要不這個投資算了吧,你就跟九江說手頭緊,公司有個新項目嘛。”文玫說。
“先放放吧。”溫盛擰了擰眉,抄起桌上的牛奶猛灌了好幾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喝的是酒。
站在書房外的溫清月,凝望著天花板。
父親果然還是不願意放棄這個投資,韓九江到底開出了什驚人的條件?
回到房間後,溫清月貪戀地撲向了大床。
“叮”
溫清月撚起枕頭旁的手機看了看,看到是邢鶴發來的消息後募地坐了起來。
邢鶴【到家了嗎?】
溫清月【到家了,你回家了嗎?】
邢鶴【嗯】
說著,她看到邢鶴發來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隻咧著嘴的柴犬,看上去隻有三個多月大。
邢鶴【今天路過集市,覺得跟你長得很像,就買下來了,取個名字?】
溫清月【什叫跟我長得很像啊?很像嗎?】
邢鶴【很像,至少我是這覺得的】
溫清月【那它多大啊?】
邢鶴【四個月吧】
溫清月【我算算哈,四個月前正好也是四月,不如就叫它四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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