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樹上,紀笙歌懶懶地倒掛在樹上抱怨:“嘖,真頑強,好不容易引來的築基巔峰的靈獸都被他們打跑了。”
“那種程度的我也能戰勝。”鳳虛衡在樹下打坐調息,聞言嗤笑道,“你要是想修理他,不如找隻金丹期的過來。”
鳳虛衡本隻是隨口一說,畢竟同門之間,生死相殺過於難看,適當給點教訓就算了。
不料紀笙歌眼前一亮,稱讚道:
“師兄果然同我心有靈犀!我曾見過前方水潭中棲息的靈獸出來暴動,它是一頭金丹初期的月冰蜃蛟,如果把它引出來,洛北淵定是凶多吉少的。”
說罷他就要起身去那水潭,準備引那隻月冰蜃蛟出來。
鳳虛衡一驚,連忙叫住了他:“等等!你不是說隻給他一個教訓就算了嗎?”
“是啊。”紀笙歌奇怪的回頭看著他,“但是師兄,教訓我們引過去了,能不能活著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看著鳳虛衡似乎有些動蕩,他勸說道:“師兄,你也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做都已經做了,直接做到底不好嗎?”
沒想到這話像起了反作用一樣,鳳虛衡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抱劍起身,冷冷回應道:
“夠了。你想引誘靈獸你自己引誘去,愛幹嘛幹嘛。我不會再摻和進去了。你好自為之吧。道不同不相為謀,就這樣,再見。”
鳳虛衡步伐穩健地朝著反方向走去,沒有回過一次頭。
終究還是名門弟子的傲氣不允許他這樣做。
紀笙歌無趣地撇了撇嘴,繼續往池邊走去。隻是心似乎缺了塊什似的,堵得他有點難受。
他揪著心口,有些迷茫。
為什會難受呢?
是因為鳳虛衡看他的眼神嗎?
失望,難以置信,冷漠,仿佛從未認識過他般的眼神。
但這又有什關係呢?
他們的根源本就不同,又談何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可是,妖啊。
……
這邊,江清瀾向洛北淵解釋說:
“這是碧瑩草,對修複經脈很有奇效。但是水底有一隻強大的靈獸在看管著它。你若是信我,待會我去引開水底的靈獸,你趁機把草摘下來療傷。”
洛北淵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好。
他們趕了這多天路,遭遇了這多靈獸,原來,都是為了他嗎?
第一次感受到這直白的善意,洛北淵無措得像個孩子,他訥訥的點頭回應,卻發現少年已經蹲在了這片湖的旁邊。
他心中一緊,依著前世記憶知道這下麵藏著一頭金丹初期的靈獸,實力不容小覷。
還沒等他開口提醒,江清瀾反手一記靈力打入了湖水之中!
嘩啦啦——!
瞬間水花四濺,湖水激蕩起一圈圈的波紋。湖底的東西被激怒了,發出了一聲怒吼——
“吼!”
樹林鳥雀紛飛,低階靈獸逃命般飛速向外跑去,引起了正在往出走的鳳虛衡的注意。
他皺起了眉頭,一瞬間思緒萬千:
難道說紀師弟還是招惹了那頭靈獸?
鳳虛衡握緊了劍,猶豫半晌還是朝林中走去。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他平日也很煩紀笙歌的不服管教和無可救藥。
但是,他不想他出事。
不服管教大不了救回來再揍一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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