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喬微怔了下,“真的是好巧啊。”
說起來她當時能鼓起勇氣,去售賣卡牌,未嚐不是受到了這位大叔的鼓舞。
也因此,她對這位大叔心懷感激。
“是真巧啊,”趙夫子也很驚訝,“可惜後來,我就回了白鹿書院,不然我還真想回去再買兩套卡牌,也好送人。”
“你不知道,先前我買的那套牌,在這邊可被人搶瘋了,落都落不到我手上。”
趙夫子感慨,自從他上次和學生來了一盤,私下學生間就傳開了。那之後,那套卡牌就經常被借走。趙夫子愛麵子,他借出去了,就算抓心撓肝地想玩,那一般也得過個三五天才問,不然那不就顯得他小氣嘛。
那學生再拖個三五天的,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那卡牌才回到他手。
後來,也有些學生托人陽平鎮回來,帶了一些卡牌回來,他的對戰卡牌才不至於見不到影子。
江喬聽著,隻把這些話當做客套話來聽,畢竟她上輩子也經常遇到這種聽說她設計的遊戲就一頓亂誇,轉頭看也不看的。
雖然這套卡牌對古人來說,也許新奇,但江喬認為沒誇張到那種地步。
可就算這樣,也沒人不喜歡被誇,江喬雖然強迫自己冷靜,但眼中的笑意還是出賣了她。
牧玨很少見江喬笑得那開心,在趙夫子離開後,嘴角的弧度都沒下來。
晚間,江喬本來隻是隨口和顧青衣說了句自己的遊戲卡牌居然得到了那高的誇讚,但顧青衣卻留了心。
他細思了下,“趙夫子不是隨隨便便恭維的人,他說的,應該是實情。”
江喬:“啊?”
“不會吧?”
江喬不大理解。
顧青衣笑,“怎還妄自菲薄呢?你的卡牌我也玩過,確實很不錯,麵的人物設計也很好……”
說到這,顧青衣想了想,“或許,可以把白鹿書院作為一個切入點。”
江喬再次:“?”
顧青衣看著江喬一臉疑惑,笑,“可以試試在學院賣,如果真如趙夫子所說學院真有那多人喜歡你的卡牌,可以試著賣一下。”
“白鹿書院的學生,大都家境殷實,銷售起來應該不難。”
話是這說,但是問題是現在沒有工具啊。
顧青衣搖頭,“不急於一時,還有我之前跟你說的和其他商戶合作,把這卡牌做大,做成一個字號,對你以後發展更有幫助。”
江喬懂了,拉投資和找市場。
江喬汗顏,自己這多年在公司白做了,一點市場營銷的頭腦都沒有。
想來也是,在公司時,她對公司推出的活動毫無點子,隻知道埋頭苦幹,以至於升職加薪遙遙無期。
江喬晚上睡覺時,腦子還在想顧青衣說的話,熱血沸騰的,完全沒有一點睡意。
就在她翻了個身時,聽到了腳步聲,好像是從左邊的房間過來。
江喬回想了下自己的左邊房間,睡的是沐訣。
也許是去如廁?
江喬沒多想。
而另一邊,牧玨三更半夜醒來,發現窗前站了隻白鴿。他了然,穿衣下樓。
剛到了樓下,便有一黑影在他麵前下跪,“屬下來遲,還望殿下恕罪。”
牧玨擺了擺手,“起來吧。”
“殿下,我已經在山下備好馬車,今晚就可以回京。”
說到回京,牧玨皺眉,他冷淡地道:“暫時不會,陳家人在這兒,先看他們動靜。”
陳家隻是小嘍囉,現太子派他來請白敬銘回去為自己造勢白了。但隻要瑞王殿下回去,這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但見牧玨這做,定有自己的道理,“是,殿下。”
“對了,還有賀州府衙。”
先前牧玨在巡查途中,恰逢暴雨導致山崩,攔住了他們前行的路,他派人回賀州府衙求助,清理山道。但心腹剛離開,隨後又來了一隊人馬,殺得他們措手不及。牧玨順著路邊的斜坡,才逃了出去,但也因此,斷了一胳膊一腿。
他順著河流,到了陽平鎮,本來是聽聞賀州衙門的的一名官差路過此地,所以他前去攔路。但沒想到,他不僅沒攔到路。還被那官差的下屬拖走了。
想到這,牧玨冷嗤一聲,“前去賀州府衙,詢問一下,一月前,是哪位官兵路過此地,好大的架子。”
“是。”
“好了,回去吧。”
“?”屬下遲疑了下,“殿下不和下屬走嗎?”
還得住在這山腰的竹園子,有什深意嗎?
“嗯?”牧玨冷淡地掃了過去,“前幾天陳銘派人試圖說服我,為了防止引起他的警惕心,我不能走。”
“是。”
江喬躺在床上一炷香左右,才聽到牧玨腳步聲出現。
她打了個哈欠,有些困,卻聽到牧玨腳步聲在她門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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