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殿下,你讓開吧!我們不想傷害你!”
雨夜中響起了讚同的呼聲,想讓亞瑟離去,不要再插手今晚的事情。
誰都知道蘇格蘭場警察在趕來的路上,可遠水解不了近火,等他們趕到現場,失去理智的人群早已衝進富人的住宅了。
至於獵魔人.
是的,潛伏在暗中的他們,將一切盡收眼底,但他們不會出現,更不會阻止人群。
他們屬於教會,是教會的劍,而教會的劍,不能指向民眾。
因為命運三女神是信仰神。
就像烏布利一世早就警醒的那樣,教會不能插手王國事務。
這次的事件,從頭到尾都沒有教會成員插手.馬維是個例外。
他不僅是教會一員,也是王國議員,隻要不代表教會,就沒有問題。
“我明白你們的需求,也理解你們的初衷,可是你們想沒想過,莽撞的行為,並不會改變現狀,反而會讓事態演變的愈發嚴重!”
麵對烏泱泱的人群,亞瑟竭盡全力的大喊,讓後麵的人也能聽到他的聲音。
“我們已經沒有什好失去的了!”有人吼道。
“你們還有生命!你們還有家人!這些都是你們所擁有的!”
亞瑟大聲說:“今天,你們衝進我身後的別墅,隻能得到暫時的歡愉!一夜過後,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而失去了你們的家人,會落得怎樣的下場呢?”
“想要拿回自己所失去的,不能一味的依靠暴力!我們現在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人群似乎有些被說動了,熙熙攘攘著,忽然有人問道:“我們還有什選擇?”
“如果你們看報紙的話,想必已經知道我成立了工黨,而工黨就是為維護工人權益的黨派!隻要向工黨提出訴求,我們就會在議會上為你們爭取!前些日子,我已經讓勞工代表委員會征詢工人的意見和需求了,你們說自己沒有意見不是嗎?”
“胡說!根本沒人征詢我們的意見!”
說話間,街道盡頭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穿著皮靴,拿著警棍的蘇格蘭場警察們抵達了現場,擋在富人的豪宅麵前,警惕的盯著人群。
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殿下,這危險,請您先後退。”
局長弗蘭克來到亞瑟身邊,想要掩護他撤退:“您做得很好,我們會處理這群暴民的。”
“暴民?什暴民?”
“企圖發動暴亂的平民”局長弗蘭克疑惑的看著亞瑟:“殿下,他們不就是一群企圖傷害無辜者的暴民嗎?”
“我沒有看到什暴民。”
亞瑟搖了搖頭,大聲問道:“你說他們企圖發動暴亂,我想問你,弗蘭克局長,他們傷害了誰?他們破壞了什?難道享受雨水的洗禮也犯法嗎?”
你是哪幫的?
局長弗蘭克滿肚子問號,他是來鎮壓暴亂的,保護四王子也是他的職責,可怎感覺
四王子在反駁他呢?
聽著亞瑟的質問,局長弗蘭克無法給出一個具體的罪名。
畢竟
這些所謂的暴民,還什也沒做。
至於武器,那就更可笑了,這些暴民手的武器簡直是從路邊撿的,有些是石頭,有些是廚刀,有些是木棍,五花八門,跟警方手的槍械一比,根本算不得什。
最多用‘非法集會’的罪名來拘捕他們。
見局長弗蘭克答不上他的問題,亞瑟轉過身,對人群說道:“各位,請先回去,稍後我會派人給你們送來毛毯和熱湯,他們也會指引你們前往就近的孤兒院歇息,工黨一定會給你們答複的!”
警方趕到了現場,再加上亞瑟的一番勸說,渾身發冷的人們心中燃起的怒火漸漸消散,開始後退離去。
看到這一幕,局長弗蘭克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壓手示意後麵的警察放下槍械和武器。
身為局長,弗蘭克可不是一個蠢貨。
他清楚的知道,能夠緩和的矛盾絕不要激化的道理。
今晚一旦開槍,造成了傷亡,那就是嚴重的暴力衝突事件。
反之
和平解決就皆大歡喜。
“殿下,真是太感謝了,今晚如果沒有你,局麵一定會發展到不可控製的地步。”
弗蘭克上前表示感謝,卻被亞瑟打斷:“弗蘭克局長,接下來幾天,我都會進行幾次集會,正式申請會在明天早上提交,麻煩你通過一下。”
“啊好。”
亞瑟坐上馬車離開時,並未看到馬維乘坐的馬車,在人群散去後不久,馬維就悄悄離開了。
翌日,雨過天晴。
一夜過後,天空一貧如洗,一大早,亞瑟就帶著幾位工黨議員來到了位於國王十字車站附近的鐵路工會總部,見到了會長拉比奧·克斯普。
四王子的突然到來,打了拉比奧一個措手不及,他連忙帶著幾名工會成員外出迎接,可亞瑟沒有跟他廢話,讓他坐上馬車,帶著他來到了國王十字車站。
車站後台,工人們正賣力的搬運著貨物,聽到身後的嘈雜,不由得的回過頭來。
亞瑟帶著肖恩·克曼在內的幾名圓桌騎士,也就是工黨議員走在正前方,會長拉比奧跟在身後,慘白的臉色好似白紙,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走起路來佝僂著腰,就像一個耄耋垂暮的老人。
挑選了一處空曠地,亞瑟站定腳步,拉響了懸掛在屋簷下的鈴鐺,這是緊急鈴,隻有特殊情況才會拉響,以為發生了意外事故的鐵路工人們飛速跑來,和同伴們一起茫然的看著亞瑟。
“在我開始之前.”
亞瑟瞥了一眼拉比奧:“會長閣下,你有什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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