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僧人打開大門,朱紅木門在深夜發出沉重的響聲。
薄宴抱著花月走了進去。
大殿內,佛祖正低眸微笑,俯視眾生。
方丈捏著串佛珠,仰視著佛祖。
薄宴抬頭看著佛祖嘴角的微笑,雙膝彎曲,重重跪在地上。
了悟方丈回頭看他,歎了口氣:“施主,回去吧。”
薄宴眼睛通紅,麵色冷峻:“了悟法師,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了悟默了會,眼睛透露著慈悲:“過好當下。”
“什意思?”李清雅不解地開口。
了悟轉身,麵對著佛祖:“有些人會在十年後離開,有些人會在明天離開,生命的公平,在於未知。”
因為不知道自己壽命幾何,才能安心當下。
李清雅有些惱:“什意思,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了悟笑了笑:“開始即結束,結束即開始。”
李清雅差點破口大罵,媽的,這些老禿驢,話就不能說清楚點。
把自己搞得這神秘幹嘛?
然而薄宴開了口,他平靜道:“多謝。”
李清雅鬱悶地看著他,你謝什,你聽懂了?
但男人臉色太過寡淡,她愣是沒敢開口。
兩人踩著夜色下了山。
回到月亮灣時,天已經露出魚肚白。
李清緒三個大男人,還等在院子。
見他們回來,都圍了過去。
李清雅從沒有這樣,想踢東西。
她看著薄宴言不發地抱著花月進去,怒氣衝衝開口:“你聽懂了,那老禿驢什意思?”
薄宴聲音嘶啞,淡淡道:“他也不知道,但或許有線轉機。”
說完,他抱著花月,進了臥室。
留下四個人麵麵相覷。jj?y.??m
要不是情況太嚴重,李清雅能笑出來。
她踢了腳牆麵:“是這個意思?”
她怎沒聽出來?
-
翌日。
花月頭很痛,感覺整個人被箍住,不能呼吸。
她掙了掙,隨後又被摟緊。
“薄宴哥哥,”她輕聲喊,“我喘不過氣了。”
房間有淡淡的茉莉香,桌子上花瓶的茉莉花開得正好。
薄宴閉著眼,嗯了聲,力度依然沒有放鬆。
“你幹嘛啊,快鬆開。”花月怒了。
薄宴鬆了鬆,慢慢睜開眼看著她:“再睡會。”
“我要去駕校。”花月不滿地抬頭。
“不去了。”薄宴淡淡道。
“......”
花月無語了。
她沉默了會,在他懷掙紮著往外爬:“我要去,報名費好幾千呢。”
為了那幾千塊錢,她也得去。
薄宴低聲笑出來:“哥哥補給你。”
“你鬆不鬆開?”花月威脅道。
“不鬆。”
花月氣到咬牙:“我要上廁所!”
“哥哥抱你去。”
花月氣結。
媽的,這個大變態。
“我、拒、絕!”她字句道。
薄宴見把人惹惱了,鬆開了她,花月得到空,立刻爬下床,鑽進洗手間。
十分鍾後出來,她已經洗漱完了。
“我跟你說,這樣是不對的,你怎能老是跟我睡起呢,從今天開始不可以這樣了。”花月氣哼哼的在衣櫃找衣服。
薄宴穿著睡衣,懶散地倚在衣櫃上,聽著她念叨。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花月凶巴巴地指著門。
薄宴扯了扯嘴角,手臂伸,把她兜進懷:“哥哥幫你換。”
“......”花月欲哭無淚。
想尖叫。
她跺了跺腳:“你出不出去?”
薄宴歎了口氣,揉揉她的腦袋:“出去出去,別生氣,嗯?”
“那你快點走。”
“好,哥哥這就走。”
花月看著他走出衣帽間,砰聲把門關掉,鎖上。
-
李清緒幾個已經等在餐桌旁邊。
花月毛骨悚然地吃早飯,時不時覷著他們幾人的臉。
她手指戳了戳李清雅:“清雅,你吃快點,咱趕緊走。”
她好怕。
李清雅掃了眼對麵的三個男人:“滾。”
李清緒咳了下,站起來看著薄宴:“今天有個外商來打樣,你去不?”
“不去。”薄宴淡淡道,“這段時間你們管下,有要簽字的等我回來。”
李清緒歎氣:“是A.L亞太區的負責人呢,指名要見你。”
“見我?我臉上有樣?”薄宴不耐煩道。
蘇明遠:“這個單對咱們很重要,如果能長期穩定的給A.L供貨,咱們‘花想’可要炮走紅了。”
A.L要求極其嚴格,又是國際大品牌,能為他們供貨,也代表了“花想”的實力。
韓光接著說:“我聽說,人家可是衝著你才來的。”
薄宴嘖了下,陰陽怪氣道:“你去,她單身,把她拿下,兄弟看好你。”
韓光氣到臉色發青,手指哆嗦著:“你這個......這個......”
媽的,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了。
花月左右看看,扯了扯薄宴的袖子:“你去啊,你打算幹嘛?”
“陪你去駕校。”薄宴低眸看她。
花月嘴角抽了抽:“不要。”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人守著,丟死人了。
薄宴哼了聲,轉頭慢條斯理地吃早飯。
李清緒默了會:“跟更年期樣。”
花月沒忍住,噗嗤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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