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妍不知他的想法,麵對溫柔的謝懲,心壓力都小了很多。
“想我沒有?”
謝懲見她來了,伸手將她拽坐到腿上,下巴就搭在她肩膀上,甜言蜜語道:“妍妍,不管因為什,你來找我,我都很開心。”
蘇妍妍沒想到謝懲會是這個樣子,之前做好的心理準備全成了無用功,一時間,也不知說什了。
謝懲抱著她,貪婪地嗅著她脖頸的氣息。
是他的小兔子。
時隔多年,終於回到他懷了。
這次別想再跑掉了。
蘇妍妍被他抱得很難受,尤其他還戳著她,讓她表情一度很僵硬。
這男人就是色中餓鬼。
“你、你鬆開些,我都喘不過氣了。”
換來的是他更緊的桎梏。
他還問:“戶口本帶了嗎?”
蘇妍妍下意識說謊:“……沒……”
她其實帶了戶口本,隱隱覺得他是想跟她領證,但又覺得不可能,他們差距那大,談談戀愛還行,怎可能結婚?他可是謝氏地產的太子爺啊!怎可能娶她一個平民女孩?
“真的沒帶嗎?”
謝懲咬了下她的耳朵,喘息加重:“寶貝,你不想跟我結婚嗎?”
他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
蘇妍妍覺得癢,躲不開,隻能輕輕推他:“謝懲,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
謝懲深呼吸一口氣,拉她起來,溫柔注視著她:“蘇妍妍,我是深思熟慮想娶你。”
蘇妍妍:“……”
她對上他火熱真誠的目光,一時心口像是被燙到了。
陳溪對此毫無所知。
她在秦斬的房間睡到晚上。
秦斬一直在。
他安靜畫著油畫。
畫是陳溪——烏黑的長發散在雪白的床褥上,那張小臉白的跟床褥一個顏色,額頭纏著紗布,眼睛閉著,嘴唇微張,呼吸輕微,像是死掉了。
他看看畫,又看看床上的人,莫名其妙就笑了。
連他自己也搞不懂為什笑。
畫是不滿意的。
他從畫架上扯下來,拿出打火機,毫不猶豫燒掉了。
那是他一下午的成果。
陳溪是嗅到燒焦味道醒來的。
她睜開眼時,那幅畫已經燒得還剩一個角,已然看不出畫的是什了。
“醒了。”
秦斬走過來,伸出手:“起來吧。你睡得太久,該運動下了。”
陳溪看著他伸過來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過,散發著健康的光澤。
這是一雙很好看的手。
絕對的手控黨福利。
但不是她的。
“謝謝。”
她猶豫兩秒,還是抓住了他的手。
秦斬的手溫熱有力,但指腹粗糙,甚至有厚厚的繭——那是常年武術訓練留下的。
“在想什?”
秦斬並不覺得她木訥,覺得她在出神——也不知道那小腦袋瓜在想什。
陳溪聽到他的聲音,回了神,搖頭道:“沒想什。”
她借著他的攙扶,下了床,穿上了鞋。
“我可以出去了?”
她沒聽錯的話,他讓她去運動。
秦斬點頭,下一句卻是:“我們一起。”
陳溪:“……”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閑的?
秦斬對上她的目光,像是看出她所想,溫柔一笑,直白道:“沒錯。我就是很閑。”
他是真的閑啊。
每天如何打發時間都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
作為高智商天才,二十八年來,他學什、做什都很快,空出太多時間,無所事事。
尤其他出身沙曼家族,根本不需要為了錢而奔波。
早些年還有開疆辟土的野心,隨著m國三大家族最新勢力版圖的劃分結束,這些年,他的日子是真的無聊透頂。
抽煙、酗酒、嗑/藥、各種極限運動,秦歸程都玩了太多,他因為雙生兄弟的心電感應,也體驗到了那些短暫的愉悅,但最後無疑換來的都是空虛。
無盡的空虛。
秦歸程還在醉生夢死,但他快要看破紅塵了。
陳溪的出現剛剛好。
安靜,膽怯,柔弱,無害,偶爾黏著人,像那些貴婦人養的小寵物,適合陪伴、逗趣、解悶兒。
這是他給自己反常的解釋——陳溪是比寵物珍貴的寶貝,人在麵對寶貝時,總是溫柔、耐心、想要照顧、珍惜、保護她的。
他都想好了,要把她留在身邊,以及帶回m國。
m國是個好地方,混亂而沒有規則,方便他把寶貝照顧的更好。
陳溪不知秦斬心所想,先他一步出了房間,並問:“我能回我住的房間換個衣服嗎?”
秦斬點了頭:“當然。”
陳溪便急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房間跟謝懲相鄰,進去後,隔著一堵牆,隱隱聽到了女人的哭聲。
似哭……又不似哭。
是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謝懲有別的女人了?
她忍不住趴到牆上——那哭聲斷斷續續,聽得很不真切。
秦斬走進來,就看陳溪很不雅地趴在牆上——咦,他的寵物似乎活潑、可愛了些?
“你很好奇?”
他的聲音嚇到了陳溪。
陳溪沒想到他會跟進來——雖然是偽裝紳士,但這會也該等在外麵,怎進來了?
場麵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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