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該謝謝你。”
陳溪壓下心動,唇角抿著笑,虛以委蛇。
秦斬覺得她很乖,伸手揉揉她的發頂,笑道:“我母親一定會喜歡你的。”
陳溪:“……”
她笑不出來了——這人不會想著把自己帶回國吧?
秦斬看出她微表情的變化,笑問:“陳溪,你想見我的母親嗎?”
這話=你願意跟我回國嗎?
陳溪不願意,但她對上秦斬溫柔而強勢的眼眸,理智上來,點了頭:“我的榮幸。”
她不能顯露叛逆的想法。
秦斬是個特別敏銳的男人。
一旦她展露逃走的苗頭,下場都會很慘。
“接下來怎做?”
她低下頭,拿著香勺,轉移他的注意力。
秦斬指點她填香粉:“填香粉,少量,多次,用香鏟填平了,注意不要移動香篆……”
陳溪邊聽邊做。
一個流程下來,心也漸漸靜了。
秦斬說,香道宜修身養性,果真不假。
最後,點燃線香,蓋上蓋子。
兩人靜坐品香。
仿佛靈魂知己,不用說話,也不覺得尷尬、無聊。
不過,陳溪還是從秦斬身上感覺到那種靈魂無處皈依的寂寞。
天才總是寂寞的。
陳溪理解不了他,也不想理解——再等等吧。明天一定要看到蘇妍妍,委婉打聽下還款日期。一旦200萬到手,她就不伺候了。
翌日
天朗氣清。
許是昨晚睡得好,陳溪醒的很早。
當然,秦斬醒的更早,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見他不在,立刻找到手機,看微信。
微信
蘇妍妍還是沒回複。
她等不下去了,就給她打視頻電話。
殊不知,蘇妍妍一大早就被謝懲按著做某種晨間運動,根本接不了電話。
謝懲見她注意力分散,很不滿,動作更是凶狠。
“是陳溪的電話……你停下,我之前借她很多錢,現在不接電話,萬一她誤會了,覺得我不想還錢——”
蘇妍妍說著說著,後麵就沒音了。
謝懲就不是個人。
等他吃飽喝足,都上午十點了。
陳溪無聊地給秦斬當模特。
秦歸程無聊地在旁邊人身攻擊:“她也能當模特?哥,你的審美跟leo有的一拚了。”
說到謝懲,他的吐槽欲就來了:“leo真的是想不開,竟然會娶那個女人。喜歡就多玩玩,總會膩的,何至於到娶回家的程度?我聽說,他還沒做財產公證。他真的是瘋了!”
雖然他知道leo即便沒做財產公證,想讓那女人淨身出戶,也不是難事,但他就是覺得他瘋了。
為了一個女人,還是個看起來就幹巴巴沒什趣味的女人,放棄一片森林,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等下——
“陳溪,你們國家是不是有種巫術?”
秦歸程喝了口紅酒,形容著:“就一紮小人,對方就任你們擺布那種?”
陳溪:“……”
她真的很想懟他:如果有的話,我會先給你紮的。
可惜,她不敢,隻能賠著笑,說:“沒有的。秦少,他們是真愛。”
“哈哈哈——”
秦歸程被“真愛”這個詞逗笑了:“我的天啊,哥,你聽聽,都這年頭了,還有人相信真愛?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陳溪看他對真愛如此不屑,忍不住說:“真愛是存在的。隻不過像奇跡一樣稀缺。你可以不相信,但不能否認它的存在。我們國人,尚未被資本完全侵蝕,還有著生而為人最赤誠的感情,對國家,對伴侶,對孩子,對夢想,對生命……”
她說著說著,眼有了光,灼熱而明亮。
秦斬看到了,忘記了作畫,長久的陷在那雙眼睛。
秦歸程也看到了,有那一刻,心被什燙了下,但就那一下,又恢複了高傲:“這國家的羊群果然被高層們洗腦的很徹底。這何嚐不是一種奇跡?”
陳溪:“……”
她不想聽他的羊群理論——高傲的資本家,隻把辛勤勞作的大眾看作羊群,是供他們薅羊毛的存在。他壓榨、剝削著他們,還對他們缺少基本的尊重。
太特不是人了。
“哥,這國家羊群這乖,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收割羊毛了。”
秦歸程喝著酒,表情興奮,腦子快速轉動——是搞垮幾個跨國企業還是搞點事情讓其錢幣貶值呢?
秦斬這時回了神,聽到弟弟的話,明白他的心思,皺眉道:“deion,你似乎忘了母親的交代。我們身上還流著一半的該國血統。”
“母親總是婦人之仁。”
秦歸程撇撇嘴,語氣帶著不滿:“再說,我們還是y國人呢,之前也沒見你對y國的羊群心慈手軟啊。”
秦斬:“……”
他語塞了。
頓了一會,才道:“deion,我這是為你好,這國家是一隻覺醒的雄獅,挑戰它,不是明智之舉。”
“。無趣。”
秦歸程表情不屑,卻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一口喝完酒,站起來往外走:“我去看看leo是不是死在床上了。”
秦斬:“……”
他收回目光,看著陳溪,繼續之前的話題:“你相信真愛?”
陳溪一頓,想了下,淡淡道:“無關相信。隻是想去愛。我覺得沒有真心喜歡一個人的人生,也很蒼白。”
像她在書,沒有被人愛過,也沒愛過別人,三十幾年活得渾渾噩噩,找不到一點值得回憶的東西。
太可悲了。
秦斬聽著,思量著,皺起眉,抓住了關鍵字眼:“你想去愛誰?”
陳溪:“……”
她自然不能說去愛別人,所以,識趣地問:“我可以愛你嗎?”
秦斬很高興,笑道:“當然可以。”
他的寶貝自然要喜歡他。
她敢喜歡別人,那就是背叛。
他絕不會容忍背叛。
“你要愛我。我也會愛你。”
他說的愛不同於情人間的愛。
他甚至隻是說的好聽——小寶貝出身這個國家,像deion說的,被洗腦的很徹底,自有一套公平理論。他是在滿足她的心理需要。
而在他的階層,是沒有公平可言的。
當然,他也不會談公平。
陳溪不知這些,饒是覺醒穿書,也自覺人間清醒,還是難免被撩到。
不過,被撩到又如何?
她心動了,不代表就要擁有。
秦斬就像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她會欣賞,也會敬而遠之。
“收拾收拾吧。出發了。”
外麵傳來秦歸程的聲音。
秦斬放下畫筆,去鏡子前整了整衣服,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陳溪不知要去哪。
但她出去後,也巧,蘇妍妍也從房間出來。
分別多天,陳溪終於看到了蘇妍妍,心一喜,掙脫秦斬的手,就笑著迎了過去:“妍妍——”
蘇妍妍滿眼意外:“陳溪,你怎在這?他是——”
外國帥哥啊!
她意外過後,兩眼發光:“你談新的男朋友了?看著很不錯啊。”
看著很不錯的秦斬優雅含笑,微微頷首,並不說話。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心不足蛇吞象。”
是秦歸程的諷刺。
陳溪聽得羞窘,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是啊,她怎可能跟秦斬談戀愛?她不配的!
謝懲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還不懷好意的笑,仿佛要看她怎編。
陳溪壓力山大,卻也隻能拚命組織語言:“不是……他是……謝先生的朋友。謝先生這幾天很忙,就請我代為招待。嗯,就導遊嘛。”
她編了美好的謊言,沒有說自己是謝懲送給秦斬的樂子。
蘇妍妍是善良的,沒見過謝懲的惡劣行徑,被蒙在鼓的人是幸福的,她不想影響她的幸福感。
“真的假的?”
蘇妍妍是善良,但不傻,隱隱覺得哪不對勁:“我們幾天不見,你跟謝懲這熟了?”
陳溪笑著點頭:“是啊,那天你問我借錢,我好久沒回你,就是因為發燒了,還是謝先生幫的忙,然後,一來二去就熟了。”
謊言要半真半假才容易讓人相信。
“哥,看到沒?女人就是騙子。”
秦歸程不合時宜的聲音再次響起。
擺明了來拆台。
陳溪聽得心驚膽戰,不由得看向他,露出點哀求的神色:能別說了嗎?求你……給我點尊嚴吧。
秦歸程:……
他對上陳溪可憐兮兮的目光,心仿佛被什觸動了,本來還想說什,卻是發不出聲了。
好在,蘇妍妍沒聽清秦歸程那句話。
她沒發現異樣,就相信了陳溪的話,很開心,挽著謝懲的手臂道:“阿懲,你做的好。陳溪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我家出事,她二話不說,借我二十萬。人特別好的。你要替我好好謝謝她。”
一夜熱情,她被愛情滋潤,又領了結婚證,言行都透著幸福小女人的模樣。
謝懲也喜歡她的親昵,點點頭,認真道:“嗯。你放心。我會重謝她的。”
陳溪聽到這話,有那一刻,覺得所有努力都沒有白費。
重謝啊!
她不求多,兩百萬就夠了。
“哈哈,妍妍,恭喜啊,我以後可要沾著你的光了。”
她沒有假意客氣,甚至故意顯出拜金的傾向——她都沾蘇妍妍的光了,謝懲還能吝嗇嗎?
謝懲有意討蘇妍妍開心,當著她的麵,拿出支票本,刷刷寫了一串字,給了陳溪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怎樣?我這謝她,滿意了嗎?”
“……滿意啊。”
蘇妍妍有點懵,內心深處覺得……好像給的有點多?
不是她小氣。
原諒她一個平民姑娘,還沒那快接受上流社會的、新的金錢單位。
陳溪看著手上的支票,也有點懵:驚喜來的這突然的?
她其實隻想著要兩百萬來著。
不過,誰嫌錢多呢?
人有了錢,說話都就有了底氣。
“謝先生,我可收了哦。”
她又看了一遍支票上的數字,500萬元整,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最真心的笑容。
秦歸程看得皺眉:“沒出息。那點錢,就笑成那個蠢樣。”
他莫名惱火:該死!陳溪真的是個拜金女!
秦斬也不高興。
不過,這不高興源於——竟然讓別人拿錢逗小寶貝開心了!早知道她那喜歡錢,應該自己先給的。
陳溪注意力全在支票上,根本沒留意兩兄弟的表情。
她把支票放進包,隨後,轉開話題:“妍妍,你們婚期定了嗎?婚禮在哪舉行啊?最近有什安排?我有錢了,帶你去買買買啊!”
這500萬,她不介意花100萬給蘇妍妍買買買!
剛好,也就有理由出門了。
然後,尋個機會,天高任鳥飛。
這一想,真的太開心了。
近來受的窩囊氣,全都消失個幹淨了。
秦歸程一直看著陳溪,對於她的笑容,眉頭緊皺:“哥,她笑的……我好想……抽她。”
不就那點錢?
至於笑著那巴結嗎?
丟人!
太丟他的人了!
秦歸程暴躁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暴躁——反正看她滿心滿眼都是別人,就是不爽!超級不爽!
秦斬麵色平靜,若有所思——陳溪不對勁。倘若真的愛錢,貪婪使人冒險,她的膽子不該那小。所以,為什呢?
“不用。不用。都還沒決定好呢。今天阿懲帶我去見他爸媽。”
蘇妍妍說到拜訪謝家父母,就很憂心——都領證了,才去見家長,有種先斬後奏的感覺。
謝懲感覺到她的不安,笑著安撫:“放心。他們會喜歡你的。”
為了避免父母給蘇妍妍臉色看,他還特意請了austin、deion,相信有這對表兄弟在,父母會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
陳溪是到了謝家老宅,才知道此行目的。
說實話,她真心不想來。
跟秦斬同時出現,情人不是情人,朋友不是朋友,就很尷尬。
尤其秦歸程看她不順眼,時不時冒出幾句尖酸刻薄的話。
“秦先生,這是家宴,我覺得我不適合出席。”
大概真是腰包有錢,她麵對秦斬,也不那畏手畏腳,敢於表達自己想法了。
就是表達了,也沒用。
“跟我在一起,沒什是你不能出席的。你要習慣。”
秦斬微微一笑,笑意溫柔而強勢。
陳溪討厭強勢的男人。
不過,她還是笑著下了車。
冷靜。
耐心。
錢都到手了,離跑不遠了。
就當是工作,善始善終吧。
謝家老宅
處處花團錦簇、華麗莊重。
陳溪跟著秦斬走進去,沒走幾步,麵就有人帶著仆從迎了出來。
“austin、deion,你們可算來了。”
說話的是個貴婦人,穿金帶銀,身材富態,皮膚保養的很好,白皙光滑有光澤,看著也就四十歲的樣子。
在她旁邊是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個子高大,麵容英俊,一點沒發福,跟謝懲有三分相似,顯然是他的父親謝琨。
謝琨跟妻子秦月憐並不知道兩個外甥來了,甚至不知道兒子回國,因此,一得到他們要過來的消息,就很激動,早早就開始籌備了。
“姨父、姨母,好久不見,你們還是那的優雅迷人——”
austin、deion看在謝懲的麵子上,很給兩位長輩麵子。
兩位長輩雖然身處高位,但麵對不在一個階層的外甥,態度親切又恭敬,以至於都疏忽了兒子還有他身邊的蘇妍妍。
謝懲也樂得清淨,攬著蘇妍妍先走了一步。
他這是回家,也不需要那客氣。
謝家父母跟外甥倆寒暄著,進了宴會廳。
宴會廳一片喜慶華麗。
秦月憐請了兩人坐下,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陳溪身上:“這位小姐是?”
陳溪正要重複之前的說辭——
秦斬先說了:“我的寶貝。”
一語出,滿室都安靜了。
包括正給父親介紹蘇妍妍的謝懲:“這是我妻子蘇妍——”
謝懲的話沒說完,就跟蘇妍妍一起看向了秦斬那邊。
還有謝父謝琨。
謝琨本來正驚訝兒子何時娶了妻,這會也顧不得驚訝了:“austin,你談戀愛了?”
秦月憐更是震驚:“你媽媽昨晚還跟我打電話,說讓我趁你來這,給你安排幾個姑娘見見呢。”
她是昨晚從兒子那知道他跟austin、deion回國的,隨後就立刻跟妹妹秦香憐打去了電話。
妹妹正為兩個兒子的婚事頭痛,尤其是長子austin,母胎單身,跟女人說話都沒興趣,一度讓她懷疑他的性/取向,還想著早點掰回來呢。
這怎一夜間就有寶貝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陳溪身上。
陳溪對於成為焦點,隻覺壓力山大。
恰好對上蘇妍妍打趣的目光,像是在說:嘿嘿,果然有貓膩啊。
場麵真的很尷尬。
陳溪低下頭,臉紅得像是要滴血。
本來她還想著當個隱形人,這下成主角了。
秦月憐更是對她熱情的很:“小姐叫什?多大了?哪人啊?跟我們austin談多久了?”
陳溪緊張得差點咬著舌頭:“也不是談,夫人,我們剛認識沒多久。我是宛城人。24歲了。叫陳溪。您喊我小溪就行。”
她一本正經地回複秦月憐的問題。
冒著點兒傻氣。
秦歸程看得嗤笑:“報戶口本呢?還真以為自己——”
陳溪:“……”
她聽到了,羞慚得很,低下頭,手指摳著自己的包包。
秦歸程見她這個笨拙可憐的樣子,難聽的話哽在喉嚨,忽然就吐不出來了。
秦月憐沒注意這點兒怪異,覺得陳溪人比外表很乖,還挺有好感的:“小溪,真好聽的名字。阿姨不知你來,都沒準備見麵禮,讓你見笑了。”
說著,從手上取下一個羊脂玉的玉鐲,一邊往她手腕套,一邊親切道:“這個送你。玉養人。你這身體太瘦了,austin,你當人家男朋友,可得好生照顧著。女孩子嬌氣著呢。”
她是看在austin的麵子上,才對陳溪這上心的。
陳溪心知肚明,更加惶恐,還覺得自己喧賓奪主了,忙道:“阿姨,我不能收的,今天謝先生帶女朋友來見您的,您這見麵禮送錯人了。”
她很識趣地把主場還給蘇妍妍。
謝懲覺得父母太冷待蘇妍妍了,便出了聲:“媽,來瞧瞧,你兒媳婦蘇妍妍。”
秦月憐其實早看到兒子身邊的女人了,並不滿意,覺得小家子氣,當然,陳溪也小家子氣,但誰讓人家是外甥媳婦?她自是挑好聽的說。
“阿懲,你這事做的不對,今天austin、deion過來,你便是要帶女朋友給我們見見,也不該挑今天。”
知子莫若母。
她多少猜出這女孩身份一般,兒子才借著austin、deion過來的日子,帶她來攤牌。
真是好算計。
估計就是那女孩攛掇的。
這一想,對蘇妍妍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蘇妍妍看出婆婆的不悅,主動認錯:“阿姨,是我考慮不周,冒昧登門,真是不好意思——”
“叫什阿姨?”
謝懲護妻狂魔上線,摟著她的肩膀,親了下她的臉蛋,笑道:“你要改口叫媽了。”
然後,看向母親,不顧母親難看的臉色,神情嚴肅道:“媽,我跟妍妍領證了,也許她肚子都有你未來孫子了,你可別嚇著她啊。”
“什?領證?”
秦月憐跟丈夫謝琨頓時同款震驚表情。
“簡直荒唐!”
秦月憐站起來,氣得要失去理智了,指著他就是罵:“小混蛋,你瞧你幹了什事?結婚這大的事,你不跟我們商量,還當我們是你爸媽嗎?”
她說到這,傷心的哭了起來:“你考去國外上大學後,這些年來,你回來幾次?都是我們去看你。你這小沒良心的啊,如今回了國,這樣氣我——”
場麵真的很尷尬。
陳溪都替蘇妍妍尷尬。
蘇妍妍表情僵硬,眼神怯怯,緊抓著謝懲的手,惶惶不安,像是犯了大錯的孩子。
謝懲喜歡她這依戀自己,反抓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撫道:“別怕,沒事,我在呢。”
他安撫過蘇妍妍後,就看向哭泣的母親,眼神不耐:“要不,我們走,給你騰地方哭?”
別指望他是個孝順兒子。
他天生的自私薄情。
尤其他經濟獨立,財富遠超父親,根本不怕父母反對。
之所以那快領證,就是想早點合法拴住小兔子罷了。
謝琨深諳兒子的脾性,震驚過後,就去哄妻子了:“好了,月憐,別傷心了,兒子願意成家立業是好事,咱們這多年努力,不就為了讓兒子過得開心幸福?他又不缺錢,咱們家也不需要他強強聯姻,隻要他喜歡就行。”
他震驚過後,想得很開。
年過半百,就一個兒子,總不能為了個女人鬧得父子離心吧?
尤其他還等著兒子繼承家業呢。
這些年兒子在國外闖蕩,事業搞得比他大,絲毫不提回家繼承家業的事,也讓他挺頭疼的。
唉,兒子太能耐了,也不全是好事。
“你想啊,如果兒子帶回個洋媳婦,以後跟媳婦住國外,咱們老兩口可怎辦?”
這話算是說到秦月憐心口去了。
她何嚐不知道兒子親緣關係淡薄,就是一頭放蕩不羈的野馬,指望他留在國內,不如指望他們移居國外。
如今娶了個本國媳婦,多少會顧忌點媳婦的娘家人……
秦月憐被說動了,但一看蘇妍妍那樣子,覺得配不上優秀的兒子,又鬧心了:“唉,不行了,我頭痛,小溪,你來扶我回房休息。”
她多少有點給蘇妍妍臉色看。
陳溪見了,心神一動,看向蘇妍妍,給她遞台階:“妍妍一起吧。阿姨不舒服,我不太會照顧人。”
蘇妍妍知道她是在幫自己,感激地笑笑,立刻就起身過去了:“阿姨,我扶您——”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秦月憐也隻能先順其自然了。
女人們往主臥的方向去。
謝懲還不放心,見著陳溪回頭看來,口型道:替我看著點。別讓她受委屈。
陳溪忙點了頭,口型回複:放心。我知道。
謝懲滿意一笑,回頭跟秦斬說:“這女人有點意思,你要是膩了,就給我送回來。她是妍妍朋友,出了事,妍妍知道了,肯定會跟我鬧。”
秦斬聽得皺眉:“小氣吧啦的,給我的,還想要回去?”
他已然把陳溪當所有物了。
謝懲卻是很認真:“是啊。小氣了。誰讓妍妍喜歡她呢?養著給妍妍解解悶也不錯。”
秦斬聽到後麵那句,覺得不舒服:“解悶的東西多了去了,陳溪不行。”
為什是陳溪給蘇妍妍解悶?
蘇妍妍她配?
瞧不起誰呢?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