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蘇妍妍看到陳溪痛苦隱忍的樣子,就想過去解救她。
可惜,謝懲緊緊抱著她,不讓她過去。
她隻能掙紮大叫:“謝懲,你這是幹什?你沒看他在傷害陳溪嗎?你這是在助紂為虐!你們不能這樣做!”
謝懲點頭安撫:“我知道。我會製止。你別過去。冷靜些。deion正在氣頭上,小心他傷著你。”
蘇妍妍聽了,也冷靜下來,忙說:“那你快去。”
“我一人估計勸不好。你去叫austin過來。deion最聽他哥哥的話。”
秦斬並沒有跟進臥室。
謝懲留意他們還帶來了一個傷痕累累的少年,估計秦斬在處理那個少年。
當然,他不會提醒。
這會,也隻想把蘇妍妍支開。
有些話不方便當著她的麵說。
蘇妍妍不知他心的算盤,想著秦斬確實更穩重,就去找他了。
謝懲見她走了,才邁步上前,低聲道:“deion,冷靜些。人找回來了,是好事,雖然有些爪子,但我相信你能馴服,不急於一時。”
這些話多少有點作用。
秦歸程聽了,藍眼睛轉了轉,收斂戾氣,鬆開了手。
陳溪沒了強力的桎梏,直接倒在了床上。
那纖白的手背留下幾道紅痕,手指印特別清楚。
昭示著他的暴行。
秦歸程看到了,莫名覺得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從她離開後,就一直有。
現在,越演越烈。
真想弄死她!
他又想到了那個少年,心生了根刺,讓謝懲出去後,鎖上門,一步一步靠近大床。
陳溪坐在床上,看他陰沉著臉過來,忐忑道:“你想幹什?”
她餘光環視周邊,抱起了一個花瓶。
大有秦歸程過來,她就砸他的意思。
秦歸程看笑了:“那是青花瓷哦,不貴,也就六七千萬。你要是砸了,很好,我都不用想別的手段讓你乖乖聽話了。”
陳溪:“……”
她理智還在,立刻將花瓶放了回去。
冷靜。
因為債務,屈服於人,反而趁了他的意。
秦歸程看她把花瓶放回去,自己卻是拿了起來:“怎辦呢?我打碎了,也是你打碎的。”
說完,就要鬆開手——
陳溪嚇得伸手去攔:“別——”
她幾乎是下意識去攔,甚至抓住了他的手,哀求道:“別這樣。秦歸程,這是藝術品。壞了,就沒有了。”
她實在不忍心這種國之珍寶輕易毀掉。
哪怕它不屬於她。
“真可愛。”
秦歸程看她主動抓了自己的手,心情忽然就好了。
他把花瓶放回去,反抓了她的手,將她拽到懷,輕柔著她手上的紅痕,像是溫柔深情的情人,喃喃問了句:“還疼嗎?”
惺惺作態!
陳溪不想跟他虛以委蛇,抽回手,冷漠道:“你到底想做什?秦歸程,我不欠你什。”
她沒花他一分錢,也沒收他一點東西。
他沒權力這對自己。
哪怕他身在高位。
秦歸程明白她的意思,卻是笑了:“陳溪,你可愛又天真。都這時候了,怎還能說出這天真的話呢?”
便是她不欠他,他想對她為所欲為,她也隻有受著的份兒。
陳溪何嚐不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更何況,麵前的還不是個人。
他應證了泰戈爾的那句話——當人是獸時,他比獸還壞。
麵對獸,隻能智取。
想著,她問:“秦歸程,你們大費周章地尋我回來,到底想要什?”
她還真挺好奇:她一個平平無奇的路人甲,有什值得他們上心?
秦歸程聽著她的詢問,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炙熱如火:“你真的不知我想要什嗎?”
陳溪:“……”
她不是不知,而是不敢知。
她隱隱覺得——秦歸程在渴求她的身體。
這真荒謬!
秦歸程要什樣的女人沒有呢?
“看來你知道。”
秦歸程看著沉默不語的人,語氣很篤定。
陳溪皺緊眉頭,抿緊嘴唇。
她還是沉默。
對她而言,吸引秦歸程的性/趣,真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既然知道我想要的——”
秦歸程湊近了,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頸間:“那,陳溪,你要給我嗎?”
“我給不給,你都會如願的。”
強迫或者用別的手段,秦歸程都幹的出來。
麵對他這樣的強權,主動權從不在她這。
如果她聰明,會趁機明碼標價。
一場交易,各取所需。
可她不聰明。
她不想出賣身體給秦歸程這樣的人。
她甚至能想到他得手之後的得意與鄙夷。
她寧死也不給別人羞/辱她的機會。
“我要見秦斬。”
好半晌,她憋出了這句話。
秦歸程聽得一樂:“你想我們一起?胃口這大?”
他說是這說,但也知道,她意圖向秦斬求救。
這讓他心情很不好:“陳溪,我以為你很聰明,事實上,你很蠢,真蠢,當著我的麵,想去求別的男人。”
他的臉色冷下來,抬手掐著她的下巴:“再給你個機會,收回那句話。”
陳溪沒有收回。
她推開他,跳下床,就往外跑。
當然,她沒跑掉。
秦歸程攔腰抱起她,摔在了床上。
大床柔軟,疼痛不那明顯。
就是目前的情形很嚇人——她激怒了秦歸程!
“你喜歡暴力,那可正合我意。”
秦歸程扯下領帶,黑色的領帶,纏在手上。
“啪。”
他拿領帶當鞭子,淩空一甩,甩得響亮。
陳溪看得麵色蒼白,往後瑟縮著身體:“不要……不要過來——”
她像是驚怯的小鹿,眼睛含著濕漉漉的亮光,勾著人去破壞、去毀滅。
他一點點靠近。
聽到她壓抑的哭聲。
真可憐。
他笑著抓住她的頭發,動作很粗魯,聲音卻很輕柔:“知道錯了?”
陳溪不覺得自己有錯。
縱然她頭皮要被他拽掉了。
好疼。
她在疼痛中,喘息道:“如果你隻會用蠻力讓我認錯,秦歸程,我瞧不起你。”
不該這說!
理智告訴她:這說,不過是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她應該軟得像麵團,任搓任揉,沒準他們很快就會對她失去興趣。
可她沒了理智。
她沒錯!
就是沒錯!
“很好。”
秦歸程鬆開手,笑了:“陳溪,你很有膽子。”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咚咚咚——”
隨後是蘇妍妍急切的聲音:“秦歸程,你開門!快開門!你哥來了!”
秦歸程絕不是因為哥哥來了,才開了門。
他隻是暫時跟陳溪無話可談了。
門開了。
蘇妍妍搶先進來,快步跑到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陳溪,關心詢問:“你沒事吧?他對你動粗了?”
陳溪顫顫落淚,不知怎解釋目前的情況:我被瘋批盯上了。你的男人是始作俑者。他也是瘋批。他們一起肆意折辱我。
她在心這說,麵上沉默落淚。
不能說。
倘若她拆穿了謝懲,蘇妍妍會遭遇什?
重複自己逃跑被抓、被虐身虐心的戲碼嗎?
“妍妍——”
她搖頭,眼淚簌簌落下來,哽咽道:“我沒事。我跟他們鬧了點小誤會。”
到這一刻,她還想著隱瞞。
秦斬跟謝懲到了床前。
他們看著哭泣的女人。
前者皺眉,伸手揉了下她的頭發,有點安撫的意思。
後者在想:小心禍從口出啊。陳溪,你要是破壞了我跟妍妍的感情,萬死難辭其咎。
“秦先生——”
陳溪注意力都在秦斬身上,感覺到他的溫柔,不再像麵對秦歸程那樣偏激憤怒,語調也放軟了些:“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心意。我不該……一聲不吭就離開的。”
她盡可能推測著秦斬的心理活動——他是天之驕子,難得對一個女人好,結果她不但不感恩戴德,還避他如蛇蠍,實在傷他的麵子。
男人麵子大過天。
從這一點看,她是欠秦斬一句對不起的。
秦斬聽著她的道歉,本來心中還有氣,這會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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