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漂亮男人伺候洗完了澡。

    張牧遠躺在床上，整個人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

    隻要他一想起來，剛才洗澡時候漂亮男人看向他那火熱的目光，就渾身別扭。更主要的是，若不是他剛才義正言辭地拒絕，漂亮男人連他脫下來的內褲都要幫他洗了。

    這種事情，張牧遠可不好意思讓他幹。

    好在洗澡的過程，漂亮男人全程規規矩矩的，否則張牧遠覺得自己肯定要翻臉的。

    此時此刻，漂亮男人就躺在雙人床的另一邊，哼著歌曲玩手機遊戲。

    張牧遠躺在床上，想了想，又撥通了110電話，問警察有沒有他妻子薛蕊的下落，得到的依舊是查無此人的消息。

    幾乎他掛掉電話的一瞬間，漂亮男人就朝著他看了過來，道：“遠哥，要不然明天我帶你去精神科，查一下你精神狀況吧。”

    張牧遠：……

    “不用，我沒病。”

    說是這說，可現在張牧遠自己都有些迷茫了。

    他和薛蕊不是隻認識一兩天，從他當兵到退伍到開鹵味店，他和薛蕊之間那些事都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整整八年多時間，不可能是他記錯了。

    但分明今天漂亮男人也拿出來了兩個人交往時候的照片，還是那種照片，外加上張滿福和劉念芝也對漂亮男人非常熟悉，似乎他和眼前這男人也真的正在交往。

    這到底怎回事？

    “算了，不去拉倒，睡覺。”漂亮男人將手機放到一邊，然後閉上眼睛蓋被子睡覺。

    床上就放著這一床被子。

    張牧遠不是同性戀。

    不想和漂亮男人有什肢體接觸，想了想，他下了床，又去櫃子抱出一床被子來，然後給自己也蓋上。

    黑暗中，張牧遠睡不著，躺了好一會兒見漂亮男人翻身，知他也沒睡，問：“你叫什名字？”

    “……封澗川。”封澗川的聲音悶悶的，“我就告訴你這一次，若是你以後再忘記了，你就自己猜去吧。”

    張牧遠摸了摸鼻子，心想這複雜的名字，若靠他自己猜，猜到下輩子也猜不到。

    “你今年多大？”

    “27。”

    “哦。”和薛蕊一個年齡，比他還要小三歲。

    “你做什的？”

    看封澗川的氣質幹淨，不像是吃過什苦的人，肯定不是幹體力活的，張牧遠猜測他可能和薛蕊一樣做文員一類的工作。

    “社會學研究。”

    這工作聽上去大不接地氣。

    “你是學生，還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