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練完功,坐在樹下就開始拚那些碎石片。
這些碎石片,如果不是挨著的,豈不是有更多種可能?
林楚楚試著畫了幾個圖案相近的符咒,鋪在地上,拿碎石片放在上麵來回比量著。
研究了兩三天,雖然確認不了具體是哪個圖形,但是林楚楚基本可以確認,這些圖案就是符咒。
蔣之興找到的斷牆的那片,應該是炸開牆壁。
那這些碎石片上的,會不會與甄家人的死亡有關呢?
甄家人的死亡現場她沒看到。畢竟她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不知道甄家人死的時候有沒有外傷,比如刀劍砍傷,還是像牆壁一樣炸裂,還是如同中毒。
她小時候見過父親使用一些簡單的符咒。
比如在兔子洞頭畫上一個圖案,兔子們就從洞慌亂的逃出來。
還有一次父親將這圖案畫在樹幹上,樹枝哢的一聲就會斷掉,他們就可以從掉下來的樹枝上摘果子。
林楚楚自己嚐試著畫過這些圖案,但並沒有什用。
不過,林楚楚從沒見父親用符咒殺過人。她那時也不知道這便是符咒。
如果符咒能殺人,那太可怕了。
林楚楚又去翻大師兄的那本跟符咒有關的書。最近看了太多次,她都快要背下來了。
這上麵,沒有關於殺人類型的符咒的記載。
都是些亂七八糟,不疼不癢的符咒。
林楚楚將書放回去,又到了做飯的時候。
她將自己畫的那些符咒放在灶台燒掉。然後去取一些食材。
等她回來時,卻看到殷瑀城坐在廚房,手中,還拿著未燒完的半張符咒。
“你怎,會這些?”大師兄問。
林楚楚心想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趕在她燒咒符咒的時候回來——而且還剛好趕在了燒盡之前。
再加上前幾日跟大師兄連夜拚碎石,她知道否認是肯定混不過去的。
“因為,我偷看了你書房中,關於符咒的書。”林楚楚說。
殷瑀城,嘴角微勾,冷笑了一聲:“那本書上,沒有這個符咒的記載。”
林楚楚看著他手中的那半張符咒。
的確沒有。
畢竟那本書,她也看了很多次了。
這張,隻是她覺得與碎石相近,畫出來的其中之一。
“那你呢?你又為什,有符咒的書,還記得這清楚?”林楚楚反問道。
“哦?還敢反問我。”殷瑀城饒有興致。他早就知道,當初混進青藤派的楚楚可憐柔弱多嬌,是裝出來的。
“你敢不敢,把你的令牌拿來讓我看看。”林楚楚繼續說。
他這了解符咒,他會不會就是丟失令牌的人?
殷瑀城頭微微揚起:“你懷疑我?”
林楚楚雙手叉腰:“你怕?”
殷瑀城輕笑。將自己的令牌遞給林楚楚。
殷瑀城的令牌有些磨損,不比林楚楚的那樣嶄新光亮,卻很幹淨。
看得出來經常擦拭。
林楚楚翻到令牌背麵,仔細看了看令牌的序號。
零柒零。
她手那塊舊令牌,令牌號是零柒玖。
也就是說,大師兄肯定不會是凶手。因為他的令牌比那塊令牌要早,不可能丟失之後重新申領。
但是,大師兄應該認識這個凶手。因為是在他之後加入青藤苑的。
“你知道,零柒玖,是誰嗎?”林楚楚問。
殷瑀城微微皺了皺眉。他說:“午飯之後,你到我書房來。”
林楚楚一把抓住他:“知道你就告訴我。”她找了四年。她哪還有心思做飯。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跟你談談。”殷瑀城說。
林楚楚的目光暗淡下來。什嘛。實在耍她嗎?
這頓飯做得心不在焉,鹽放了兩次,菜還有點糊。
倒是省了在做晚飯了,因為這菜剩了一大半,晚上可以繼續吃。
林楚楚收拾完,就急忙跑到殷瑀城的書房。
看到大師兄正在一手拿著那本符咒的書,一首拚著碎石片,桌上還擺著燒掉一半的林楚楚畫的符咒。
“別拚了,沒用的。”林楚楚說,“剩下的太少了,而且,不知道位置。”
殷瑀城抬起頭,看著林楚楚。他將那本符咒的書放下,走到書房門口,將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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