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天光普照,金鑾大殿內此刻已恭敬的立了兩排官員,一身明黃龍袍的當朝天子端坐於殿上,他氣憤得一拍龍椅扶手,胡子一抖怒吼:“放肆!竟然有人敢謀害暢將軍。”
許是太過氣急,說完此話的他不禁咳嗽起來,一旁的廣嚴見則立馬順了順其背,使其平和。
大殿內鴉雀無聲,除了依舊端立於眾臣前麵的司穆言緊蹙著眉頭外,其他人皆低著頭不敢言語,甚至連呼吸都要壓緊幾分。
實在想不到剛擊退邊界匈奴侵擾的中年暢將軍,在班師回朝的京城外山路中,被人給殺害了。
“大理寺卿。”
“臣在,”聞言的晏子安立馬從隊伍出來。
“朕命你盡快查明凶手,緝拿歸案。”
“臣遵旨。”
端坐於龍椅上的天子一臉悲痛的用手扶額,疲倦的神色昭顯在臉上,一旁的廣嚴高喝:“退朝。”
眾人紛紛單膝跪下恭送那抹明黃身影。
…………
“在想什?”
書院門口外,剛從馬車上下來的付語希正好碰見了山門口處的晏清禾背影,立馬悄咪咪的奔上前拍向對方肩膀,準備嚇其一跳。
奈何她的手還沒拍到人家肩膀便被抓住了,一臉無趣的癟嘴放下手:“被你發現了。”
“那是,我可是練武之人,你這點小把戲,我輕而易舉便察覺到了。”
付語希讚許的豎起大拇指,轉而又想起了什道:“對了,我聽說暢大將軍回朝途中被謀害了,聖上把此事交給了大理寺卿處理,你該不會剛剛就是在想你哥這件事,所以站門口沒動的吧?”
“那倒不是,我哥最近可有得忙的,他正好沒有時間管我,我也樂得自在。我剛剛其實是在想……”一副欲言又止樣。
“想什?”
晏清禾勾唇,露出狡黠的目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什?”立馬湊上前,一臉好奇。
“聽說聖上下旨,學堂中增添了一門政壇課,你可知授課先生是誰?。”
“是誰?”付語希頓時好奇心減半,淡淡的回問。這增添一門課,她可不覺得是什好消息,而且授課先生是誰與她也沒有半毛錢關係。
“想知道?叫聲姐姐來聽聽,我就告訴你。”晏清禾挑眉,調皮一笑。
付語希無語的一翻白眼,淡淡的“哦”了聲,轉身便快步朝學堂而去。
身後的晏清禾見則連忙追上去:“欸,你等等我啊!”
晏清禾見逗弄不到她,隻好道出她的好消息來:“聽聞授課先生可是你追求的對象,當今首輔大人哦!”
聞言付語希立馬頓住,緩慢的扭頭過來,雙目瞪大,雙手抖動的一把抓住對方的手,難掩激動與欣喜之色:“此話當真?”
晏清禾肯定的點頭:“我親耳聽到的,消息絕對準確。”這消息還是她昨日歸家,從門外聽到的,那時首輔大人不知為何竟然來到了他們府上,正與她哥談論著什,她恰好聽到了這幾句。
果如晏清禾所言,一大早便見年歲過半的司業站立在講台上,輕咳一聲將此事宣布。
眾人嘩然,瞬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司業走後,從門外步入了司穆言,依舊是一襲祥雲紋路的紫袍,手中拿著一卷畫軸般的宣紙,並沒有拿書籍。
當司穆言走進時,所有人皆閉口一同望了去。付語希目光一刻也不肯落下,直追隨著對方的身影到講台。
大翼子民皆知,首輔大人為人清冷,為事肅嚴,誰也不敢在他的課堂放肆。
隻見講台上的司穆言負手而立,淡淡對著台下道:“想必諸生皆認識我,我便不過多介紹了。”
轉身又把隨手帶來的卷軸給打開掛在了牆上:“眾學子以此問題,寫下你們的看法,在下課之前交於我。”
說完便不再多言,直接在凳子上坐了下來,手撐腦袋,半闔眉目沉思。
眾人借著其閉目之際,偷偷與身旁之人小聲議論起來。
一旁的雲行見某人久久發愣不動筆,便輕輕扯了扯對方衣袖。
而此時的付語希依舊目不轉睛一臉陶醉的盯著台上之人半響,閉眼也這帥,真是好看,真希望以後每天一睜眼便看見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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