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駿心急:“這……怎又開始咳了這些天不是好多了嗎?”
唐九且明白且懵逼。
她確定自己此前碰見謝子敘的經曆都是真的。
也確定昨天打熊之前,是她用自己十成把握暗示,她猜測且默認,這幾句談話便是他們合力打熊的前提。
換句話說,她一直覺得謝子敘是裝病,是韜光養晦。
但是……他現在整個人就全身無力軟綿綿地由她扶住,身體發沉,頸項側仰,好像真的一點意識都沒有。
唐九悄咪咪晃了晃他,謝子敘看起來確實完全失去了意識。
唐九做慣了獵手,也見多了獵物,她知道人在不確定的環境下意識的反應是怎樣的,她不相信會有人在禹州這魚龍混雜的環境,在意識尚存的情況下,對最脆弱的部分毫不設防。
所以……公子敘真的是裝的嗎?
唐九有點懵了。
一旁左承駿和慕容闊嘰嘰喳喳忙忙碌碌。
而唐九懵逼之餘,好希望這倆人不要隻在這說話、翻找、亂出主意,先來個人把謝子敘接過去好不好。
讓她一個人扶著這高的男人,她真的好費勁啊!
他們就讓她一個女……
……對哦,他們好像覺得她也是男人。
那沒事了。
唐九無奈地調整了一下動作,換了個更方便的姿勢扶著謝子敘。
慕容闊則突然反應過來:“楚公子,表哥今日是不是沒喝藥?”
唐九一愣:“藥?”
隨後反應過來,噢,就是當初自己弄的那個‘藥方’。
“昨天一天,從我遇見他,我們就是打獵和打熊,然後就是把熊運回來……好像沒看見他喝過什藥?”
慕容闊手忙腳亂:“那就是了。”
隨後他一臉凝重:
“楚公子你有所不知,表哥這病奇怪得很,必須依靠這個藥。”
唐九愣了愣,隨後強迫自己一臉懵懂與嚴肅地點了點頭,強行讓自己的語氣多認真幾分:
“啊,這問題可有些嚴重,那怎辦?”
此時,學院幾位醫士也趕了過來,但是因為對謝子敘這病有所耳聞,在旁邊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謝子敘突然又咳了幾聲,唐九能感覺到他在身旁起起伏伏地喘息,溫熱的氣息便落在她頸項耳後。
坦白講,長這大,第一次有男人,準確說是活的、會喘氣的男人,離自己這近。
而這個男人偏偏是且漂亮且危險。
唐九突然發覺自己頭腦莫名發熱,趕忙扭過頭去。
慕容闊急道:“我記得表哥有帶著可以溶水的小包藥末,把那個泡在水或許就能緩一緩了,我找一找。”
好。
唐九終於能理直氣壯地把謝子敘放到學院牆邊了。
然後她一拂亂糟糟的袖子,對考官俯首,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說完:
“先生,謝公子與在下在打獵途中相遇,而後不幸遭到了熊的襲擊,便齊心協力將之擊殺,請問,能否對半算分數?”
考官看了看她,看了看牆邊的謝子敘,又看了看熊,最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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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幾位醫士和左承駿慕容闊忙著給謝子敘喂藥,那邊老師們統計了分數,開始張榜公布,各家公子們也熱熱鬧鬧地擠上前去看。
位列榜首的,就是因為獵殺巨熊而一舉得到極高分數的楚嬰和謝子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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